苏翰看着埋在自己胸膛的女子,满眼都是心疼,倘若自己早些遇见她,是不是结果会不同,是不是她就不用承受这么多?
他记得三年前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她坐在秋千上笑得很甜,她随手写下的诗句惊艳了他,从那时,他的心便在了她的身上,她的一颦一笑牵动他的心。
正当他准备跟她表明心意的时候,他听到了她和状元郎张霍成婚的消息,他这段尚未盛开的感情便被扼杀在摇篮里。
她和张霍成婚那日,他调离京城,本以为离她远远的,便能忘掉,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那些见不到她的日子,更加惹他的相思。
可是他也知道,她已为人妇,他们不可能,可是相思惹,他每年她生辰之际,都会回京一趟,他站在他们初相遇的那颗桃树下看着张府的位置,很久很久。
三年后,他听见楚家出事的消息,他马不蹄停赶了回来,所幸,他还能拥她入怀。
“凌儿,我答应你,今后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怀中的人儿没有反应,苏翰以为楚凌没有听见,他摸了摸她的头,便不再说话。
其实楚凌听见了,只是她,经历了这般的大风大浪,死里逃生,她早已看透。
从此,她不做谁的妻,不做谁的母,孑然一身。
作者有话说:
今日有两章。
第27章 凯旋
十天后,楚弦二子楚皓立功凯旋而归,南诏举国上下欢喜一片。
楚皓对战东蛮国已许久,对于对方的路数和打法很是熟悉,因此,这次才这么轻易把东蛮的军队赶出南诏边界。
楚皓回到京城便马不停蹄进宫,他请求皇上重新彻查楚家的案子,因这次楚皓解决了南诏国的外患,并且念在楚皓为南诏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他便允了他这份请求。
当今皇上还年少,许多朝政都是摄政王南宫澈在督办,对于楚皓提出为楚家翻案一事,许多大臣是不同意的,楚家犯下的可是谋逆之罪。
南宫澈力排众议,挺了楚家一把,大臣们即便有什么不满,便也不敢说什么,他们知道南宫澈向来和楚家没什么交集,他没有理由为楚家说话。
即使有传言传出,南宫澈和楚家三姑娘有猫腻,可是那也是捕风捉影的事情。
楚弦和其妻行刑暂缓,楚家一案重新彻查,楚弦夫妇听候发落。
朝堂上,楚皓感激看了一眼南宫澈。
他在此之前对这位摄政王没什么好感,因为他总是感觉这位摄政王深不可测,浑身充满了危险之气,似乎稍不留神,他便会从背后给自己一刀。
因此从前,他对这位摄政王都是敬而远之,况且,他们一人为征战在外的将领,一个是身居高位的王爷,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多。
现在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下了早朝后,楚皓主动等在了门外,待南宫澈走了出来,他便迎了上去,恭敬道:“多谢摄政王。”
南宫澈对人向来清冷,他也不喜欢奉承那一套,看在他是楚嫣兄长的份上,他回道:“不必,本王不是在帮你。”
他确实不是帮楚皓,他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但楚皓还是要言谢。”
楚皓说话之时,眸光不经意间看到了南宫澈腰间的香囊,这香囊他怎么感觉这般熟悉?
他急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这才想起自己的三妹楚嫣也有这样一个香囊。
倘若在店铺买了香囊,模样相似也无可厚非,可是自家小妹的香囊是她自己的绣的,还加入了她喜欢的雏菊。
莫不是,真的有这么巧?
况且,他刚回到京城就听闻了摄政王南宫澈和楚家三姑娘的传言,说摄政王南宫澈救了她,并且收了房。
一个王爷要收一个死囚为奴为妾,在南诏是允许的,更何况是像他这样身在高位的人。
况且,这些传言一直在流转,这位摄政王并没有出面澄清,还任由它滋生。
楚皓想起这些,心里的猜测更强,他对南宫澈道:“王爷,可否借您的香囊一看。”
南宫澈瞥了一眼他:“楚大将军什么时候对本王身上的东西感兴趣了?”
“这是本王未来王妃所赠,你还要看吗?”
楚皓一怔,他言语里的警告他听出来了,他作为臣子怎么敢觊觎摄政王的东西?
况且,真如他所说,这是他未来王妃所赠,他要是看了,那可是大不敬。
他连忙拱手做礼:“臣该死,是臣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