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娇——桂花芋圆
时间:2022-07-19 06:58:11

  她不是神女,无法庇佑天下的百姓,唯有这小小的阴平郡,她太想保住它了。
  延肆低眉去看她,女郎神色认真,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微微的讨好。
  他的心头滞了滞,而后轻轻开口:“我答应你便是。”
  …
  延肆出兵阴平,大败铁弗部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魏朝。而晋元帝司马倬在得知杨世林不仅将阴平拱手相让,且还领着武都归顺北燕后顿时勃然大怒。
  如今北燕势力不容小觑,魏朝已多有朝臣上奏请晋元帝出兵北伐。
  但具体北伐的人选,晋元帝倒是还没考虑好。
  …
  而延肆收到探子来报的消息后,神色倒是颇为平静。
  司马倬一向自诩魏朝为中原正统,对于如今不断向外扩张的北燕早已不满。可惜兵力不足,无法撼动北地如今这分裂的局面。
  而他与魏朝也终将会有一战,具体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魏朝如今世家门阀把握朝政,此番领兵的八九不离十是那些世家子弟。
  延肆靠在围栏上把玩着手中的长刀,眼底有些不屑。
  胡羌和褚沅正从校练场下来,见到延肆后,忙上前抱拳行礼。
  “主君。”
  延肆颔首,而后目光落便到了校练场围栏外那提裙而来的小娘子上。
  褚沅和胡羌也见到了,二人顿时面露苦涩。
  这些时日,杨美人可是日日都来校练场给主君送汤饮子,主君那春风得意的心情简直都写在了脸上。
  而似乎是报复胡羌往日里那般若有若无的显摆,主君总要留下他们一起喝汤。头一次他俩还兴高采烈,想尝尝宫里小厨房的手艺,可接连喝了好几日奇奇怪怪的汤汤水水之后,真的受不了了。
  于是二人此番想趁机赶紧快溜,却被延肆懒声唤住。
  “急什么,喝完再走也不迟。”听到主君那熟悉的凉浸浸的语调,二人知道又是走不成了,只好一言难尽地望着朝他们款步而来的女郎。
  娇珠提着食盒向延肆这边走过来,娇艳的小脸上还带着明丽的笑。
  “二位将军也在呀。”娇珠虽有些疑惑褚沅和胡羌二人为何日日都在,但心里想着多个人品鉴也是好的,也许这样她的饮子才能做的更好一些。
  其实这些日子,她和薛嬏一直研究着开间香饮子铺子。想着靠男人倒不如靠自己,如今她虽为延肆的美人,颇受他宠爱,可难保他日后不会移情别恋,换宠他人。与其到时候伤春悲秋,哭哭啼啼,倒不如多挣些金子傍身才好。
  娇珠这样地想法倒是与薛嬏不谋而合。如今薛武见薛嬏入宫不成,便各处寻觅权贵,争取将她嫁入高门,薛嬏不满安排,早已生了脱离之意,于是在娇珠提出了开铺子的事后,当下便拿出了十几年的积蓄全力支持。
  如今市面上的饮子种类虽多,但还是不够新奇,而她俩平日里又多好饮子甜食,娇珠便想着二者结合,开间女郎喜欢的铺子。
  只是想研究新口味的香饮子,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于是娇珠合理利用起了她院里的小厨房,日日调制新配方。
  在青黛和阿枝终于喝得受不了后,娇珠便将目光打到了延肆身上。
  延肆虽知晓娇珠要开铺子的事,但只当她爱玩,也不懂小女郎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而娇珠每日给他送的那些甜汤,虽味道奇怪了些,但延肆一想到是她亲手做的,心里还是高兴的。
  只是娇珠每日送的实在太多,小娘子还非让他喝完,他在接连喝了三日后便有些扛不住了,只好抓着褚沅和胡羌两个人陪着他来喝。
  娇珠将食盒打开,提出了汤壶,再摆上三盏瓷碗,先倒满一碗后便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延肆。
  延肆直接一饮而尽,而后将碗推到褚沅和胡羌的跟前,朝娇珠笑道:“他们才从校练场上下来,正渴着呢,我给他们多倒些。”
  多倒些,倒完才好。延肆咽下嘴里那股甜腻滋味,只觉喉咙里都齁得慌。
  娇珠一听这话,立刻贴心地将壶递给了延肆,延肆给二人满上了碗,撩着眼皮皮笑肉不笑:“慢点喝,不够还有呢。”
  胡羌笑得难看,正要认命地端碗喝下去时,忽见他府内小厮神色惊慌,急冲冲地朝他跑来。
  “慌什么!还不快向主君行礼!”胡羌急声斥他,小厮闻言立刻跪地向延肆行礼。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竟急成这样?”褚沅开口问道。
  小厮一听立刻慌张大喊:“将军!将军!夫人她摔倒了,现下要生了!”
  胡羌陡然一惊,手一抖,瓷碗便“咔嚓”碎了一地。
  …
  胡羌蹲在门外,向来豪爽的汉子此刻仿佛萎靡了似的。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了下来,听着屋里女人的哭喊声,男人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夫人,再坚持一下,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夫人,使劲儿啊!使劲儿啊!”
  产房内的稳婆已是急成了一团,这位夫人已是快要足月,本应顺产,可此番一跤竟碰到了腹部,现下隐有血崩之势,怕是有性命之忧了。
  胡羌几番想闯入都被褚沅拦下。
  “嫂子如今性命攸关,你进去也只会添乱!”
  胡羌红了眼睛,只能蹲在外面揪着自己头发。
  娇珠此刻也是担心的不行,她此前曾见过胡羌的夫人一面,那是个极温柔和善的女郎,说话细声细语,待人接物总是如沐春风。所以她方才在宫里听到胡羌夫人摔倒后,便也随着延肆出宫来到了胡府。
  现下又听到产房的接生老媪说胡夫人有难产之像,更是忧心了。此刻她揪着延肆的衣袖,心里紧张的厉害。
  而延肆自来到胡府后,薄唇紧抿,眼底始终一片黑压压的,而听到产房里女人的痛呼声,以及稳婆说到的性命难保时,瞳孔骤然紧缩起来。
  他看向面色苍白,痛苦不堪的胡羌,又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紧蹙眉头,神色担忧的娇珠身上。
  这样的痛苦,他绝不要杨娇珠承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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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他不行了?
  “不好了, 夫人她出血了!快请医士进来!”稳婆开门大呼。
  而正蹲在门外的胡羌听到后,大呼了一声,“玉儿!”接着不顾众人的阻拦便头也不回地闯进了屋去。
  而早就侯在院内的医士也急匆匆提着药箱进屋。
  娇珠见此情形紧张地攥紧了袖口, 直到那接生的稳婆打开房门恭贺母子平安时, 女郎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放下。
  “幸好!幸好!虞夫人没事!”娇珠松开了延肆的衣袖,抚去了额角的一滴汗珠。
  身旁的人面色如常,眼底却是一片讳莫如深的沉寂。
  …
  自上次从胡羌的府邸的回来, 娇珠就觉得延肆变得奇奇怪怪。
  虽然日日都歇在她屋里, 甚至好几日夜里亲她亲的情动了,却也只抱着她慢慢平息。
  偶尔娇珠都觉得被他挑起了几分兴致, 渐渐软在他怀里回应他时, 可延肆那厮却和熄了火似的, 再不继续了。
  这样几次下去, 娇珠不由得心里生疑。
  是她不漂亮了, 没有吸引力了?还是他精力挥霍光了?已经不行了?
  而这种念头在脑子里浮现片刻后, 女郎便陡然惊了惊。不会吧, 延肆今年好像才二十岁呀, 这就不行了?
  于是这夜娇珠洗漱完, 躺在小榻上懒散翻着话本子,在看到书中说到男子一生的精元实则有限之时, 女郎就更加笃定自己心中的猜疑了。
  想来延肆之前那般放纵,定是将他这一生的精元通通都挥霍光了,所以如今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而延肆刚从盥室出来后,便觉得小娘子目光始终在他身上徘徊打转, 且还时不时地叹息一声, 不禁让他莫名有些瘆得慌。
  娇珠掀眸, 望着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劲瘦起伏的肌肉上还挂着几颗水珠, 水渍沿着从修长的脖颈逐渐向下滑去,最后隐没在了那雪白的寝衣中。
  她心头微跳,只道,可惜了,这么年轻呢。
  而在娇珠又开口叹气时,延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了。
  “你老对着我叹气作甚?”
  娇珠听他这么问,自然不会说出实情。想到延肆这人这么要强,要是她点明了,岂不是伤他自尊。
  于是娇珠朝他摇头:“没什么。”
  延肆可不信她,只觉得娇珠这般古怪肯定是和他有关。
  于是紧了紧领口便朝架子床的方向走过去了。接着便侧着身子阖上了眼,大有一副就寝歇息的架势。
  娇珠顿觉不满,才几时啊,他就歇息了?何况前几日还有亲亲抱抱呢,怎么今天连话都没说几句就要睡了。
  这也太不对劲了,肯定有猫腻。
  于是娇珠撂开那话本子,也朝架子床边走去。
  轻手轻脚地爬上榻,而后钻进了延肆怀里,伸手揽着他脖子。
  “主君~”小娘子娇滴滴地唤他,馥郁的木桂香扑了他满怀。
  延肆睁开眼,意识到女郎的主动亲近,他耳根微烫,黑凌凌的眼底有些诧异,又有些察觉不到的惊喜。
  但接着延肆的眼底便有些晦涩,他拨开她的手,替娇珠掖了掖被角,干巴巴地吐出了两个字:“睡吧。”
  接着便翻身背朝她。
  当真不行了?她这样都无效了?
  娇珠不放弃,直接坐起身跨到他身上。
  延肆一个激灵,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娇珠差点就被他掀翻,还好延肆反应及时,伸手勾住了女郎的细腰才没让她摔倒。
  “你、你不是不行了吗?”娇珠瞠着杏眼,有些呆愣,察觉到抵着她的是什么的时候,顿时小脸通红。
  延肆闻言羞恼,低头啃她耳朵,压低嗓音咬牙道:“谁说我不行的。”
  他不行?他明明很行的好吗?
  不可忽视的灼热让娇珠的脸颊愈发滚烫起来,她垂眼,浓密的眼睫在秀白的小脸上投下了两道阴影。
  只是娇珠还是不明白,既然延肆他没有不行,也没得什么隐疾,那这些日子他为啥还忍的那般辛苦?更何况有时候氛围到了,她也不是不愿的啊。
  “那你这几日…”娇珠说着便欲言又止,微垂的好奇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身下。
  延肆控制不住地掐着她的腰肢,简直要被女郎这副撩拨人而不自知的模样给逼疯了。
  明明体力那么差,还总爱来招他。他没折腾一会儿,小娘子便会娇气地嚷嚷喊累。事后还要嘟嘟囔囔怪他不体贴,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若是从前,延肆被她这样撩拨,肯定要将她揉圆搓扁一番,可今天娇珠觉得自己都使出浑身解数了,这狗子却只是憋红了眼睛狠狠亲了她一口,而后便抱着她不说话了,尖削的下巴抵在女郎的头顶,胸口的心脏一下接着一下有力地跳动着。
  娇珠实在觉得奇怪,于是半撑着身子去看他,及腰柔顺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落了几缕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微痒的酥麻之感。
  “你到底怎么了呀?”娇珠看着延肆额角的汗,着实不知道他到底在忍个什么。其实本来娇珠也不想开口问的,再怎么说她还是个小娘子,这样问他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心急,又好像有多想这桩事似的。
  但娇珠又实在好奇,这会子见延肆眼尾都忍得泛红了,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延肆闭着眼轻轻喘息,依旧没有搭理她。
  娇珠不认输,从他的怀里坐起来,美目微扬,削葱似的指尖落在了延肆英挺的眉毛上。
  他的眉生得英气而漆黑,为他这张苍白的脸添了一抹浓色,但右眉骨上的浅浅刀疤却凭白多了许多戾气。
  娇珠轻抚了下延肆眉骨上的那道疤,他的眼睫颤了颤,倏然睁开了眼。
  黑漆漆的眼底燃着一簇簇的火苗,压抑而又克制。
  娇珠被延肆的目光烫了一下,指尖却从他眉毛轻移到了那挺直的鼻梁,最后又落在了那殷红如血的薄唇上。
  小娘子的指尖如同羽毛轻抚,所到之处皆是麻麻的酥痒。
  延肆的心脏跳得极快,想伸手去捉女郎的手腕,却被娇珠轻轻按住了手腕,接着她便抬腿,一只秀足轻轻踩在了他的身下。
  延肆瞳孔骤然一缩,刚欲开口,却被娇珠伸手点住了唇。
  那尾白鱼轻轻磨着他,一点一点地施着力气碾压。
  延肆的额角渗出了汗,他伸手握住了女郎的手腕,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湿漉漉的。
  “娇娇。”他哑着嗓子唤她。
  “嗯。”娇珠轻轻应着他,脚下的力度却不减分毫。
  延肆低喘了声,红着眼尾求饶似的看向娇珠。
  “主君想要吗?”娇珠轻声,足下的肌肤此刻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他有多情动,她就不信都这样了他还能忍着不说。
  可延肆却咬着牙,面颊潮红,忍着悸动看向女郎,低哑的嗓音有些不稳:“可以不要吗?”
  娇珠杏眼愣了愣,不敢置信他还能忍,脚尖轻轻撩开他的衣裳下摆,秀足宛若灵活小鱼一般开始钻进去作乱。
  延肆克制不住地耳根红了个彻底,伸手按住了女郎的脚。
  “你——”他抽气。
  娇珠扬着美眸,挑衅似地磨了他几下,延肆终是忍不住了,偏过头去低低地喘息。而女郎狡猾的很,眼看着他即将到达顶点之时,便倏地将脚飞快地收了回去。
  延肆身子一震,陡然看向了娇珠,呼吸急促,湿漉漉的眼里带着点点祈求。
  娇珠抿唇,俯身向他靠近。
  “只要主君告诉妾身这几日究竟怎么了,妾身便帮你哦。”说着女郎柔若无骨的小手便轻轻抚上了他垒块分明的腹肌。
  娇珠的杏眼含着点点水意,嫣红的唇瓣贴在了他的耳侧,轻轻吐息着。
  延肆眼底一黯,猛地掐住了女郎的腰肢,起身将其翻到了身下。
  娇珠只觉天旋地转,方才还占着上风的自己一下子就变成了下风。
  延肆的胸膛克制不住地起伏着,削瘦下颔下滚落了一滴汗珠,自喉结滑落,最后砸在了娇珠雪白的颈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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