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围观京城众人内心百态后,看着不足一指宽的能量条,深觉忧愁。
愁死她了,众人躲着走,能扫描到的皆是骂她的心理活动,这如何开张!
宗政裕端着茶盏坐在茗之韵二楼雅间,看到熟悉的身影,有些不敢置信,盯着看了足足有半刻钟,这才确信确实是那人,只今日作男子打扮,好似风流书生一般。
游天嘴角抽搐,这苏三小姐还真是······
苏宜安手摇扇子脚跨八字步,比二世祖还二世祖!
苦思冥想后决定换装出府,找了二哥留在家里的衣衫,换上后用蹩脚的化妆技术将脸倒腾一番,令紫苏帮着梳了学子发髻。
为了不掉马,找了十个丫头小厮测试了一下,确定不熟悉的人认不出后带领清风、明月再次出门。
左右四看,间或瞄一眼身后的两大护法,一个面色阴柔,一个满鬓苍髯,共同点是脸色好似家里亲人去世一般!
一走一摇、东摇西晃,一看就是哪家的小公子逃学出来逛街,一点也不知低调!
“哎呀,不为人知原来是这般滋味,万人瞩目可真无聊,好像体会到微服私访的乐趣了!”无视两大护卫抗拒的神情,苏宜安很是惬意,还时不时感叹两句。
晃悠到西城区,之前大多在主街、南城、东城招摇过市,相比较而言,西城区民众见过她的人少,被认出的概率低,披着马甲应该能开张,丝毫不知一举一动皆落在有心人眼中。
七月初的阳光太过热情,苏宜安放弃在坊市里走街串巷。
西城区为富商聚集地,最不缺的就是酒楼、茶肆,点兵点将随意进了一家酒楼,坐在雅间舒服的喟叹,“还是歇着舒服!”
明月腹诽:“那还出来瞎晃悠,不是自找罪受么!”突然感觉小姐瞥了自己一眼,大惊,低下头不作他想。
苏宜安靠窗吹着小凉风,无聊的数马车看商队,再瞅瞅对面茶楼里的客人,很是好奇谈论什么,激烈到都要吵起来了!
看着看着惊觉不对,转头看向斜对面的二楼,不仅站起身头伸出窗外,还擦了好几遍眼睛,对面,那,那是裕王殿下吧!
这大热天的,裕王殿下竟然出门品茶,可真是悠闲哦!
看清楚之后,她酸了,看人自在悠闲仿若真神仙,反观自己还得出门跑业务,累成狗还一无所获,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撇着嘴坐回原位,还未坐定读心警铃大作!
清风、明月就见自家小姐好似抽风一般起来坐下又起来,很是好奇窗户那边到底有什么?
苏宜安看着楼下经过的小孩,八九岁的样子,捏着盘里的花生刚想砸人,记起高空抛物是违法行为,直接吹了一声口哨。
清脆的口哨声不止让小孩止步抬头,楼下之人十之八九都是同样动作,宗政裕端着茶盏的手一顿。
见楼下之人齐齐抬头望向她,草率了、草率了,尴尬一笑,伸出半个身子,“这会儿不在学堂里跟着夫子读书,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众人看向眼前的小男孩,恍然大悟,然后各干各活,各走各路。
金宝好似看傻子般盯着楼上之人,自己都不认识她,还真是狗拿耗子!
白了一眼,刚抬脚,面前站了一位虬髯大汉,恶狠狠道:“我家主子有请。”
金宝再次抬头看向窗户,那人笑嘻嘻吃着花生米,再转头看身边小厮,太瘦弱了,打不过。
见目标之人进了酒楼,暗骂一声晦气,隐晦的瞪向窗口,随即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这么快,苏宜安一惊,大半个身子都伸出窗外,还是没找见人。
金宝进来时,就见那人的屁股在窗边左右扭动,脚都离地半寸,旁边另一位侍卫竟然不阻止。
察觉人进来,苏宜安缩回身子,将盘子向前一推,“来来来,吃花生。”
看这小屁孩很是警惕,轻笑,“人都上来了还怕啥,况且这大庭广众之下我还能将你咋地!”
小厮很是忧心,上前劝阻,“少爷,咱······”
金宝不耐烦,“外面守着。”
“啧啧啧,你这小厮可真是可怜,看哥哥我这俩护卫,没啥事他俩就坐着随意。”要不是这小厮寸步不离跟着,你小子早不知身在何处了!
不理会跟清风明月坐一起手足无措的小厮,看向虎头虎脑的小屁孩,“不好好上学私自跑出来作甚?”
“你谁啊,管这么多,我爹都不管我呢!”金宝很是不服气,这人怕是脑子有毛病吧!
嘿,小屁孩一个,姐姐救你一命真不知好歹!
“你谁家的,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哥哥我要去你家,你爹必得扫榻相迎。”
金宝不相信,他爹的客人都上了年纪,很少有像面前之人如此年轻的,自顾自拉过盘子吃花生,“你就瞎吹吧!”
“这么寒酸,就一盘花生米,我爹肯定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