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他舒启衡的面子最大。
“没空跟你过家家,二十一岁我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你能拦着我不让我长大吗?没事多歇歇现在才开始讨好我,是不是晚了。”舒时窈说得舒启衡哑口无言。
舒时窈要是结婚了,她的钱落尽另一个外姓的男人手里,舒启衡能气得进重症监护室。
舒时窈收起她那带着些许讥诮的笑脸:“今天的主角呢,怎么还不登场?我都等累了”
厉微尘扶着她,两个人找了一个卡座坐下。
“等会儿你看好戏啊。”舒时窈迫不及待地给厉微尘预告。
等了一会儿,厉微尘帮舒时窈拿了一盘点心和纸巾,伺候着她慢吞吞地吃完,那出好戏才满满拉开帷幕。
果不其然,舒瑜锦还是死性不改。
她穿着一身粉色裙子,年轻靓丽也挑不出错来,只是她带的那一套首饰,耳坠项链和胸针。
三十年前苏富比拍卖行就拍出了四千万的高价,私人收藏家典藏。
在媒体的摄像头下,终于有人问到了她的首饰,她故意对舒时窈款款一笑。
“对,这套珠宝一直在我家收藏。”舒瑜锦侧着头,摆出调整耳饰的姿势,好让媒体把她的耳环拍清楚。
媒体提问道:“舒小姐,这么贵重的珠宝,难道你不怕弄坏吗?”
舒瑜锦笑着说:“我爸爸说,这些珠宝肯定没有我珍贵。”
舒时窈笑得抱住厉微尘的胳膊都笑直不起腰来。
她小声说给厉微尘听:“一堆白醋瓶子做的耳环项链,有什么珍贵的。”
就算是尽力忍着,舒时窈的笑声也太猖獗了,媒体想听不到也难。
可舒瑜锦的戏还没唱完,舒时窈都不忍心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
在一阵急促的摄影快门声中,舒瑜锦大喊了一声:“哎呀,耳环被我弄坏了。”
三十年前就价值几千万的钻石饰品,现在应该估值过亿了。
但弄坏了。
这可真是赚镜头的好办法。
舒时窈则摇着头,“真该让她上上你的课学学表演。”
“是有点儿浮夸。”厉微尘说。
舒时窈立刻瞪圆了眼睛。
这可是人淡如菊的厉微尘,第一次评价别人,还是这种不怎么好的评价。
舒时窈用肩膀撞他一下:“说得好。”
她不去招惹舒瑜锦,偏偏舒瑜锦自找没趣儿,拿着被她弄坏的耳环,一步都不绕的走到舒时窈的面前。
她神色愧疚,脚步踟蹰:“窈窈,对不起,我把耳环弄坏了。”
“弄坏了就弄坏了。”舒时窈大度地说。
“可是……”舒瑜锦结巴了,后面的话不能由她说出来。
那舒时窈替她说:“可是这是我妈妈的嫁妆,你弄坏了,我是不是该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这下舒瑜锦更不敢接话了。
“它们被锁在只有我和爸爸才有钥匙的保险柜里,你是怎么拿到的?是偷的?”舒时窈坐在沙发上,连动都没动。
相比之下,舒瑜锦装出一脸愧疚的样子,站在哪儿,像个来端茶打碎杯子的丫鬟,等着主子的发落。
“我没有。”舒瑜锦争辩,表面楚楚可怜,言语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是爸爸打开保险箱让我带的,你知道,我今天过生日,你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是想给我最好的。”
原本应该生气愤懑,满肚子郁气,觉得被父亲背叛的舒时窈,生怕自己笑出褶子来。
“他能给最好的,就是一堆玻璃做的假钻石?我记得他一年的管理费不多,但一两千万是有的啊,不会给你带假货吧。”
舒瑜锦忽然想起来前几天,舒时窈行色匆匆地回来过一次。
问过下人,没一个人知道舒时窈回来干嘛。
他们一家人都把舒时窈当做透明人,她甚至没想过多问几句。
“你故意把赝品放进保险箱里,等我去拿。”舒瑜锦不傻,想通一切的她气得脸都在发抖。
舒时窈补充道:“那双耳环,我特意交代工匠,做的时候做结实点儿,他们跟我保证过,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毁坏,是绝对不是断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