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黑化反派的假姐姐后——雾散时
时间:2022-07-20 06:28:49

  十六岁生辰,她用这把剑补上十五岁生辰贺礼,又赠以相伴的承诺。
  那一年是拜师练武的头一年,她每晚都给他按摩,陪他度过了炼体最难熬的日子。
  十七岁生辰,一打她自制的发带。
  最初舍不得用,但架不住她威胁说不用就收回了。后来每次练武不小心会断了、掉了,但用到现在依旧还是一打。
  他也好不容易把她累没了的肉肉给喂回来了点儿。
  十八岁生辰,偷听了林舒的谈话,而后为了给他摘崖壁上的奇花,掉进山谷不见人影。
  他们疯找了一天一夜才找着悬崖壁上小山洞里摔折了一条腿一只胳膊,还护着怀里奇花的她。
  自此她每次进山玩耍,他都抑制不住的悄悄跟去。
  十九岁生辰,带他翘了林舒的双人运转心经课,偷溜回北国,建了衣冠冢。
  衣冠冢建成的那一刻,他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好像亡魂终有了归家的希望。
  在北国都城停留的一周里,他联系上了父母旧友戚将军以及父亲残留的旧部,还有直属白皇的暗卫...
  这也时最近频频来信,催促他出发的几方。
  那一年,他们一起挨了师父不少揍。
  不过好在她对疼痛感知比常人低了不少,也算少遭了些罪。
  二十岁生辰,外界动荡。
  峦城也不能幸免。
  物资少了,吃食就成了奢侈的东西。
  她跑了几座城,寻了二十样不同的糕点,又亲自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
  不知觉间,他们一起度过了五个生辰,明日便是他的二十一岁生辰。
  纵然诸多不舍,也该到了启程的时候了。
  他身上肩负的东西永远在拷问着他,了结过去的一切,就能腾出一个崭新的自己去好好拥抱她。
  *
  第二日。
  白酒酒早早的就不见了人影。
  顾北决找不着人,料想她定是去取为他藏在荒废小院里的礼物了。
  几乎每年如此。
  她为了不露风声的将惊喜进行到底,总是提前很久搜罗着各种东西放在荒废小院里。
  就算还在气他,她也不会错过他的生辰的。
  顾北决心态良好的打包完行李,四处打扫收拾,再备下了一桌子白酒酒最爱的菜,静静的等她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加一下午。
  白酒酒没等回来,把石万等回来了。
  本是回来给顾北决庆生的石万听他说晚上就出发时默默地也收拾起了行李。
  山下局势大乱,也到了他真正报恩的时候了。
  石万的跟随顾北决没有劝阻,他知道以石万的实力江湖上难有敌手,万一遇到对付不来的直接逃命自保完全不存在任何问题。
  两个人等啊等。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
  夜色也开始降临,顾北决越发坐立不安,几乎抑制不住心底的慌乱。
  十八岁生辰,酒酒为了给他摘崖壁上的奇花,掉进山谷摔折了一条腿一只胳膊。
  她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危险????
  石万心底叹了口气,只要沾上了白酒酒,平日十成十稳重顾北决绝对心乱无主。
  托师叔的福,这些年他话本子看了不少。所以越接触越发现,顾北决和白酒酒之间简直比话本子还话本子。
  相信师父也早就知道了。
  大家也就是都没戳破。
  “再等等,她应该是贪玩儿或者被别的事耽搁了。师父不是说也要回来吗?待师父回了,我们一起去寻人。”
  “好!我先去寻,你等着师父来!”
  顾北决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
  直线冲出院门。
  石万一人在原地,扶额暗道果然。
  雾气渐起,迎着小路,先朝着荒废小院去的顾北决远远的看到了一个人的轮廓。
  “酒酒!”顾北决挥手喊道。
  隔了会儿,远处那人也挥挥手。
  顾北决心里一松,拔腿朝着那方向奔去。
  “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
  “当当。”
  白酒酒冒着软乎乎的笑,把手中那匹精悍凶猛黑色宝马的缰绳递给了顾北决。
  被打断话头的顾北决紧攥着缰绳,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总之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既然你想要离开,那我就快马一匹以作贺礼。”
  “...”
  “高兴到傻啦?怎么不说话?”
  “谢谢。”
  顾北决哽咽。
  近来世间不太平,战事将起导致马匹稀缺。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寻到这么好的马,又是怎么一路解决麻烦牵着这马走回来的。
  怪不得回的这么晚....
  顾北决伸出双臂环抱住白酒酒,力道大的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干嘛?这么大了还撒娇哦。”
  白酒酒拍拍顾北决的背。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和001的推荐,她专门一大早跑去买马。
  这马高大威猛,气势不凡。
  重点是据马贩子介绍,随随便便长时间负担两个人。
  嘻嘻,臭弟弟想不带她一个人跑,门都没有!
  “真的谢谢。”
  或许是离别之夜,情绪就显得更浓。
  此刻的顾北决觉得自己被爱意包围,很幸福又隐隐害怕。
  “别说这些,走,我们回家吧。”
  “好。”
  “!!”
  白酒酒突然被一个高举,侧坐在了马的背上。
  顾北决牵着缰绳,黑马在他手下极其的乖巧,走路十分的稳健,一点也不觉颠簸。
  惊了两秒后,白酒酒发觉坐的高高的还挺好玩儿的,也就由着顾北决去了。
  很快,二人回到院子,此时林舒也在场了。
  石万正和林舒说着白酒酒不见的事情。
  “回来啦?”
  “嗯,师父,我们回来了。”
  白酒酒回了林舒一声,刚要下马,就听见石万兴奋的说到:“这马看起来真不错,合适我们出发。”
  顾北决点点头回应:“嗯,这是酒酒送我的生辰贺礼,你尽早还是得再找一匹。”
  白酒酒:“?”
  ???
  和石万走却不管她????
  不好意思,她要放马咬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人之间真正缺少姓名的石万不敢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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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分别
  这俩小没良心的。
  白酒酒跳下黑马,一人给了一拳头:“我也要去!别想落下我。”
  “想去就去啊?”
  “真的不能去。”
  石万和顾北决两人同时答到。
  反应过来答案的出入,石万诧异的冲顾北决打眼色。
  你们俩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
  尤其是你,能放心的下??
  顾北决没回应石万,低着头小小声:“我要去战场,你去真的很不安全。”
  “再说石万只是顺路送送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行啊。
  这么一说她更得一起去了。
  战争无情,顾北决万一出个什么事她也得凉。
  白酒酒磨着牙,状若要咬人的小狼崽子,恶狠狠的威胁:“顾北决,你不答应我就要咬人了!
  现场诡异的安静了几秒。
  白酒酒:“?”
  被萌翻了三人:“...”
  林舒咳嗽两声,劝道:“酒啊,战场危险,为师也舍不得你去。不如先给他个把月,到时候你若是不放心再去吧?”
  顾北决顺坡而下:“我会常写信回来,并且一定不用心经。”
  “...”
  谁说她想上战场了?
  她就想凑近点儿,老老实实当个辅助!
  白酒酒也懒得和几人拗了,老神在在的走向石桌。反正她有001,等下跟在顾北决身后他还能跑掉是怎么着。
  “不说这个了,都吃饭了吗?”
  “还没,等着你呢。”
  石万说着说着也走向石桌,帮着将冷掉的菜端回厨房重新炒热。
  多年朝夕相处,顾北决心知还没完全打消白酒酒的念头,于是他同林舒交换了一个眼神。
  晚饭吃的很开心,几人举杯换盏,聊天南地北。
  不过吃完后白酒酒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她被林舒一个刀手打晕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太阳高悬的下午。
  顾北决和石万已不知所踪。
  白酒酒很生气,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她决定再见到顾北决,一定要把他打得下不来床然后再治疗好再打得下不来床!
  反反复复,直到他哭天抢地!!!
  白酒酒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行囊,直接拜别了林舒,往北国交界而去。
  然而白酒酒不知道的是,顾北决二人去往的方向并非是北国,而是白国!
  她所悉知的原著剧情即将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速度,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越奔越远。
  *
  顾北决板着脸,一路上都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一夜未眠,待天亮时分二人便赶到了靠近白国边界附近的一座小镇。
  战乱和饥荒导致好多人都举家外逃。
  各种生意都不好做,客栈的生意更是如此。好不容易逮着个客人,必定热情似火好生招待。
  但顾北决一身的冷气连客栈店家都不敢上前搭话,也就是石万充当着沟通的角色,开了一间上房。
  又在店家的马厩里安置好黑马后,二人回到房间。
  刚一关上门,石万捉住顾北决的肩,认真的说到:
  “说真的,你想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过后白酒酒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而且是拿美食无论怎么哄也哄不好的那种生气。
  “。”
  顾北决沉默。
  石万所想亦是他所想。
  况且从出门开始,他脑子里全是她煮饭炸锅、洗衣服掉进河里然后玩水冻感冒、掉进山崖、被人拐带、、、的场景。
  虽说柏黛师叔和师父那边他都打过招呼,请他们多多照看。
  但位于三国交界的峦城近来纷争迭起,就连小院也多了不少路子不明的探子。
  这样还不如先斩后奏的把她带回白国,放在有他和她父皇护着的地方。
  “我们回吧,回去接她。”
  “好!”
  石万重重点头,心里直道他就知道。
  二人拿着干粮胡乱的啃了两口,重新收拾起行李。突然,顾北决手一顿,转身朝向窗外。
  “都出来吧。”
  ?
  石万不明所以。
  下一秒五个身着不起眼的破旧布衣的人,从窗子跳了进来,将二人的四个方向围住。
  石万被唬了一大跳。
  若不是那五人齐声作揖说到“顾公子,奉白皇之命,我们来接您了。”,他定是抄着家伙就冲了。
  不过白皇是哪个白皇吗???
  石万看向顾北决,等一个解释。
  顾北决苦笑一声说:“就是你想的那个,看来我们是回不去了。”
  看这样子,他所拖延的时间应该是快到白皇的底线了。
  石万张大了嘴巴。
  白姓。
  白酒酒。
  他一直以为顾北决和白酒酒二人是北国人,本来战事发生顾北决决定去白国就已经很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原来如此....!!
  那小恩人顾北决又是什么个情况???
  被自我脑补的各种信息量所冲击,直到顾北决准备和他告别时,石万才回过了神。
  啪叽一声当场滑跪,扯着顾北决大腿不让他走。
  “我送也没送成,有什么用!”
  再不报恩,以后这两人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可怎么办???
  石万急呀。
  “怎么,刚刚才和我奔了一晚上的是鬼?”
  顾北决无情拒绝。
  并且企图一巴掌狠狠拍晕。
  “你要是不带我,我回去就每时每刻哭着吼着的向大恩人告你的状!”
  “...不好意思,您今年贵庚?”
  某只高举的手拐了个方向,逮住了石万的后脖颈。
  感受着言语中透着的寒气,石万一个哆嗦,但继续坚持往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我不管!我不仅要告状,还要天天就像这样抱住大恩人告状!”
  “...”
  草,一种植物。
  他赢了。
  够狠。
  最后,原本布衣暗卫们带着两匹马和一架两匹马拉的舒适型马车,再加上了小黑马。
  他们安排上三人骑马,两人驾车,顾北决和石万则在车厢内。
  几人轮番驾车,很少停歇。
  颠啊颠的三日后,一行人抵达了边境战场,前方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桦予城。
  那时一场白国和北国的交锋刚停歇不久。
  远望去,桦予城像是个被无数鲜血和尸体堆积而成的孤冢。
  *
  因为马车难以再行,他们弃马车骑马,踏着惊悚飞速横穿战场。
  布衣暗卫远远就亮出铭牌,即将抵达城门时,城门即快速开了条一次仅供一人通行的缝隙,几人骑马顺利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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