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极力的瞪大了双眼,眼珠子爬满红血丝好像要从里面跳出来。
眼中那没有波澜的无情脸慢慢放大。
“人、在、哪?”
“哈……哈哈哈……没、没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他!!”
——你就是上天入地,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他。
耳边响起司靖在轮回境处同他说的话,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捏着。
噗通——
司澈反应过来时,左臂已经跌落在地,看见自己的手他才察觉剧烈的疼痛。
“你、你……这个……恶……魔……”
“呵呵,你最好祈祷下地狱的时候不要碰见我……”
耳边的轻语宛如恶魔低语。
“阿止冷静些!”眼看傅卿止就要将司澈的另一只手给砍断,莫徊连忙上前阻止,可还是慢了一步。
咔——
是骨头断掉的声音。
莫徊看着满地狼藉无奈扶额,真不该!真不该让这人跟着下凡渡劫,手染鲜血还搞得一身杀孽。
真是矫情!还不如当初自己偷偷下来直接将司靖给杀了,一了百了。
“找,就是把整个京城荡了,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傅卿止一把扔掉手中的头皮。
“是、是,师尊!”楚宵云看得麻木,不敢与傅卿止对视。
看着一贯清冷孤傲、不容尘世的天上尊者双目赤然近乎走火入魔的模样,震惊不已这还是他那个心系苍生的师尊吗……
刚出地牢,满身是伤的青竹跌跌撞撞而来。
"……王爷,主子被裴元青带走了。"刚说完话,整个人就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探春楼,云水间,司靖被囚在暗房中。
他浑身赤裸的被泡在放有软骨散的药桶里,服了七日散,穿了透骨钉,身上还带有两个刑具。
身上的血将木桶里的水染成了红色。
若不是裴元青还记得给他吃止血药,估计自己的血早就流尽了。
“永和王爷费尽心思、冒着死罪将我从司澈手上带出来,所谓何意?”司靖虚弱的靠在边缘,脸色惨白。
“漂亮的花谁不爱?况且本王很是喜欢看花儿慢慢凋零的模样。”
裴元青在木桶周围不停的绕,忽然间停下脚步将鼻尖凑到司靖的跟前仔细的闻,片刻后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来:“真是个美人坯子……”
“王爷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司靖闭上眼,不愿看这人恶心的嘴脸。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王忽然想起,上一次便是那摄政王爷有幸做了这风流鬼。”
脑海中浮现傅月的脸,想起那夜两人的无间亲昵。
“看来摄政王爷活儿好得让皇上念念不忘啊……”
司靖朝裴元青双腿间看去,嗤笑一声,意味深长道:“确实,永和王爷与他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轻蔑的语气让裴元青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他抬手就甩了过去,司靖白皙的脸颊迅速生出一道红印。
“皇上不怕惹怒了本王,会死在本王——身下?”裴元青毒蛇一般的眼睛紧盯着司靖,开始慢慢解开身上的衣带。
“我只知道,你今日敢动我,摄政王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忽然下巴被抬起,喉咙滑入一个异物,引得他一阵呛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探春楼里总会有不听话的丫头,吃了它,保准乖乖听话。”对上司靖妩媚的眼睛,裴元青又惊呼道:“哟!你可别这么看着本王,本王忍不住的……”
很快,司靖感觉全身上下热的不行,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上到处游走,身体一阵颤栗。
该死的!竟然给他用春药!!
裴元青附耳笑道:“我倒要看看几乎踏平北境的战神,能撑多久……”
轰隆——
四周的墙轰然倒塌,碎在地上荡起一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