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穿书)——小小小邪子
时间:2022-07-20 06:53:45

  也许二公子可以帮她,乔瑜突然抬眸,一双眼睛好似刚出生的小鹿,眼眸睁开湿漉漉的看着他。
  书里男二虽然爱慕女主到极致,但抛开与女主相关的事,他是能商量的啊。
  “夫君,我看到了一个人,那人的侧脸与我一位旧友十分相似。”乔瑜本来想说闺友,但看那人衣裳料子,是男装,若说闺友,他去找女子那便错过了啊,旧友到合适。
  看着突然握上来的手,那一双眼睛明亮又清澈,但程怀瑾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直到下一刻,她又开口道:“夫君最好了,可否帮我找到我那位旧友?”
  程怀瑾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闷感,他就不该问,让此事揭过去便是。
  见她神色欢喜,他反而面容微冷,“是嘛,你与那位旧友交情很深厚?”
  “何止深厚,我们感情非同一般,无人可敌。”乔瑜关系最好的人就是姚娅雲,她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都是她陪她走出来的,她不想与人交涉,也是她鼓励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会照顾她,大不了养她。
  程怀瑾压下心头怒火,耐着性子问道:“无人可敌……那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乔瑜想到她同闺蜜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互相化妆故意搞怪、一起做饭、一起刷剧等等,“夫君帮我找她好不好?我给你做暗器,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给你做。”
  程怀瑾从未如此憋闷过,她那只袖箭力道不够有待改进,问了几次却从不愿赠与他,如今为了另一个人,甚至不惜答应给他做暗器。
  他是她夫君,在她心中怕是不及那人一半重要!
  “你为了他倒是挺大方的。”
  乔瑜没听出二公子语气的变化,他平日说话便不这么带温度,自顾自道:“她值得嘛。”
  程怀瑾周身气息低的仿佛冰霜凝结,面上神色冷峻,“夫人与他认识多久了?”
  乔瑜算了算,她们是初二认识的,“有十一二年了。”
  程怀瑾听得十一二年,神色微顿,乔家姑娘十六,那岂不是从三四岁就认识了,据暗卫查来的消息,陈梓钰与乔家的婚约是自小定下的,那他们应该是小时候见过?
  “你们见面时做过什么?”
  乔瑜想了想,道:“描眉,话家常之类的。”
  乔瑜好似听到什么咯吱咯吱的声音,下意识在马车里面找了下,莫非哪里坏了?
  想问问二公子,却见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夫君,你帮我找她好不好,只要夫君帮我找人,我便给你做孔雀翎暗器。”
  我把属于反派弟弟的暗器给你。
  程怀瑾快压抑不住了,什么礼数德行,他统统不想再管,只想将她拆了入骨,让她不可念着旁人。
  他越是努力压抑,偏她不断在耳边念叨,然而话语里全是为了另一个人。
  乔瑜忽的感觉身子一沉,后背撞在马车壁上,未等她反应怎么回事,二公子整个人覆了上来。
  不似上次那亲昵柔和的吻,这次的亲吻霸道又决绝,好似带着仇恨要将她碾碎一般。
  乔瑜想反抗,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想要伸手去推开,手腕反而被捏住反控制在身后。
  程怀瑾一手捏着她手腕手肘撑着她腰,一手捏着她下颚逼的她仰头迎合自己。
  乔瑜寻了机会咬了他唇,这次没敢太用力,因为想到他脖子上那个牙印,可不管她用不用力,对方像疯了一般肆无忌惮侵略,口腔染了腥甜的血腥气也不放开。
  “唔唔——”
  乔瑜都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不是说男二最是隐忍克制吗?他的温柔呢?
  疯子。
  感觉身上有手在游走,乔瑜慌了,“不要。”
  那一声柔弱带着怯意的声音,将程怀瑾失控的情绪拉了回来,手抚着她的脸,四目相对,从她眼中看到了害怕,那一刻程怀瑾忽的有些慌了。
  乔瑜得了机会一把推开他,整个人缩在角落,神色警惕。
  “夫人。”程怀瑾想伸手拉她,乔瑜撇开头不断蜷缩自己,见她那般害怕,程怀瑾伸出的手顿住,垂放了下去。
  车夫一声‘到了。’仿佛提音一般,将马车内拘谨又晦涩的气氛打破。
  程怀瑾先下了马车,见乔瑜避着他,让紫萱去搀扶她下来。
  乔瑜没让紫萱碰她,将惟帽戴好下了马车,刚刚那情形,她都能知道自己脸色有多差,唇上腥甜腥甜的,但不是她的血。
  下了马车,耳边有些吵,侧目看去,发现府里多了好多下人,在搬着箱子之类的东西,这些人她都没见过。
  管事正忙着指挥下人搬东西,见程怀瑾和乔瑜下马车上前拜见,“见过二公子、二少夫人。”
  程怀瑾看了眼来来往往的下人,“三叔三婶回来了?”
  管事恭敬道:“三老爷还没回来,是三夫人带着四公子、四姑娘还有六公子回来了。”
  乔瑜看着搬家一般的下人,原来是三房回来了。
  坏了,给四姑娘的簪子还差点一点才收尾,她备了两支,具体用那一支还需见过人才好拿出来。
  乔瑜还以为他们会直接去青松苑,不料却径直回了棠棣苑,而老太君那边也着人传话来,说是三房夫人同几位公子姑娘舟车劳顿累了,待他们歇息一日,明儿再在青松苑见过。
  得此消息,乔瑜松了一口气,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将簪子收尾了。
  心里想着事,乔瑜便没注意身旁的人,直到进了正屋,看到二公子,她再次拘谨起来。
  马车上他那吓人的模样,乔瑜有些害怕,进屋也离他远远的。
  “夫人,我……”
  “二公子不必说了,若无事,还请二公子离去。”
  程怀瑾袖中拳头死死握紧,二公子都喊上了,这是气极了。
  “夫人早些歇息。”
  看着那背影离去后,乔瑜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不知自己究竟那里惹着他了,又回想了一遍马车上他们的对话,没什么不对的啊?
  她不就拜托他找个人?不愿意拒绝便是,为何生那么大气?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乔瑜索性不想了,先把给四姑娘的簪子收尾才是。
  至于娅雲,看样子二公子不愿意帮她找人,那她自己想法子找。
  入夜,白日之事程怀瑾知道是自己过分了,可想到她那般害怕自己,又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正屋,正屋的房门紧闭。
  这点锁倒是拦不住他,只见他手指一翻手中出现薄如蝉翼的匕首,只轻轻一挑,房门里的栓便开了。
  不过挥手间,指尖那薄如蝉翼的匕首已消失不见。
  屋里,床上的人已经熟睡,程怀瑾看着那酣睡的面容,手指轻轻滑过她光滑白皙的脸颊,“夫人啊,你说为夫该拿你怎么办。”
  人既然进了他程家门,他便绝不会放手。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差点写疯,第一次写感情文,拿捏不住,朋友说感觉不对,挽起袖子狂改。
  青涩的爱呦,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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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立秋后, 天气一日日转凉,尤其过了九月中旬,夜里逐渐冷了起来, 偶尔早起还可看见薄薄的寒霜, 据闻盛京十月左右便会下雪。
  清晨,树叶上的露珠挂在叶尾,下人来来回回, 露珠随着树叶晃动, 脱离叶片落入地上,顷刻间消失不见。
  紫萱伺候乔瑜这一月多以来, 已算是摸清了少夫人的脾气秉性, 进门前需敲门, 惯例叩响了门, 里面传来声音后再领人进去。
  虽然有些规矩怪, 但人很好伺候也好说话, 平日也没什么架子, 伺候她可说是最轻松舒心的。
  带着二等丫鬟进入正屋, 紫萱动手掀开香帐, 将香帐挂在两边床柱的银勾上。
  而往往这个时候少夫人都已经坐在床上,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当看清少夫人那张脸时, 紫萱下意识捂了嘴,“少、少夫人……”
  见她表情震惊,乔瑜本来还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就惊醒了, “怎么了?”
  “少夫人你的脸。”
  紫萱拿来铜镜。
  乔瑜看着铜镜中满脸红点的自己, “哦, 起疹子了啊。”
  那随意的语气, 满不在乎的态度,听得紫萱神色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少夫人当真一点也不紧张,忍不住产生了怀疑,少夫人都不担心自己毁容吗?
  乔瑜伸手摸了一下脸,那红点看着吓人却摸不到也不痛不痒,有点像热疹但摸着不像。
  难道是过敏?
  可惜工具间没有放药箱,这红点看着也不算太严重,应该过几日便会消吧,她也发过疹子,抹药或是吃药便好,并未太在意,有时候季节原因每年都会来一遭。
  紫萱看着原本肤白貌美的人因为那红点,看着实在渗人,“少夫人可有那里不适?”
  “没,不痛不痒的。”
  紫檀已经去请了府医来。
  程怀瑾比府医先一步到,“发生何事了?”
  紫萱将乔瑜脸上出现红点的事一说,程怀瑾原以为她会害怕,岂料他的小夫人丝毫没有因为脸上起了红疹而表现出害怕或是伤心来。
  不过当自己手中那只白玉般的手抽走时,程怀瑾知道她还在生气。
  府医跟在紫檀身后前来,府里养了女府医,那女大夫仔细查看乔瑜脸上的红疹,道:“不是什么大问题,许是少夫人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有些过敏,我开两副药,这几日吃食清淡莫碰酱类,待面上这些红点消了便好了。”
  紫萱一一记下。
  用过早食,要去老太君的青松苑,三房夫人带着儿女回来,昨儿个老太君便传了话今日见人。
  因脸上那红点不痛不痒,乔瑜抬手摸也摸不到,若不是透过铜镜,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有异。
  出门时,紫萱寻来一顶惟帽给乔瑜戴上。
  戴了惟帽,程怀瑾不知她此时脸上神色,想来是紧张的。
  乔瑜没发现跟着的紫萱和沈池不知不觉退远了些,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让五姑娘带她出门,五姑娘平日去的茶会、诗会不少,二房夫人也不拘着她,如今又要帮她卖簪子,出门最是自由。
  出门这个倒不难,就是出了门她该怎么找人。
  天锦卫!在戏楼时紫檀曾经提到过,不过天锦卫的人都着一样衣裳,而那人身上的并非天锦卫衣服。
  看来得去戏楼打听一下。
  程怀瑾昨日夜里仔细想了想,察觉出些许不对来,乔瑜说的人应该并非是陈梓钰,“咳咳……夫人昨日说的那位旧友,姓甚名谁,身形体貌为何样?”
  乔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为夫帮你寻。”
  听得这话乔瑜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想归想,她自己出门去问就怕都张不开嘴。
  “名、名字我不确定。”只是一开口,她发现拜托二公子寻人也有难度。
  看那装扮是男子,若真的是姚娅雲那她极大可能会化名,就是不知会不会改姓,若不是姚娅雲,对方叫什么她就不知道了,“也许姓姚。身形样貌,比二公子你矮些,要黑一些,少年装扮,大概这个样子。”
  昨天弄完给四姑娘的簪子后,乔瑜心里想着姚娅雲,索性将那侧脸给画了下来。
  程怀瑾看着她拿出的纸张下意识沉了眉,上次在白塔寺无意中发现她手中有这种纸,他着人去问了,盛京没有书铺卖这种纸。
  看来那人当真很重要,让她不惜一次次的忘却自己说过的话。
  纸张是卷起来的,打开纸张,入目的侧脸有些眼熟,程怀瑾一眼认出,竟是大理寺那位新来破案有些手段的少年,记得沈池说那人姓姚名风。
  程怀瑾看着那画像,画的入目传神,竟是比天锦卫的画师画的还像,不过画法有些奇怪,并不寻常。
  “夫君昨儿也在戏台上,你可曾见过他?他是天锦卫的人吗?”记得书里破案是大理寺的事,为何戏楼那些人会是天锦卫的人,乔瑜觉得姚娅雲若是重操旧业,极大可能会去大理寺。
  “不是。”程怀瑾将画纸折好收入袖口,“那人不知是谁带来的,待为夫查明。”
  乔瑜还想问什么,发现已经到了青松苑。
  还未进屋,在门外便听到里面不同往日的欢笑声,丫鬟打起帘子。
  刚进门,乔瑜的手突然被握住,暖暖的掌心瞬间包裹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也请夫人帮忙,莫让祖母担忧。”
  乔瑜欲挣脱的手下意识一松,而那暖暖的掌心用了些力,牵着她的手进了堂屋。
  堂屋中,靠窗的罗汉床,老太君身旁依偎着一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其左手边是一位陌生的夫人,身后站了一位身着素白衣裳的女子,原本坐那儿的二房夫人和五姑娘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乔瑜从五姑娘口中知道,除开三老爷上一任妻子所出的二姑娘,现在的三房夫人生有一对龙凤胎,都排行四,程家公子和姑娘分开排,故而是四公子和四姑娘,两人都刚及笄不久,还有一位庶出的六少爷今年十一岁。
  不过屋里显然多了一位姑娘,少了一位公子。
  逗的老太君开怀的是依偎着老太君的那位姑娘,那位姑娘的眉眼与堂屋中一位少年很相似,他们应该便是三房夫人所生的龙凤胎了,至于较小的庶出六公子,堂屋并未看到人。
  早有丫鬟告知二公子和乔瑜的到来,一进屋便引得数双眼睛齐齐看过来,乔瑜下意识抓住那带着暖意的手。
  程怀瑾捏了捏细白柔软的手,似乎在轻轻的安慰,“给祖母请安,三婶。”
  乔瑜跟在他后面也这般喊人。
  老太君见乔瑜戴了惟帽,问道:“团团怎么了?”
  程怀瑾道:“早起发现脸上起了些红疹,怕祖母担忧,便寻了惟帽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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