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倘若你有这个想法,不妨来京城,我推荐你一些好地方。”、
小厮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走不了的,我老母亲还在这里,怎么能走的掉,县令于我有恩,另外……皇子妃殿下,您是好人,请您一定要小心。”
说完,那人就匆匆地跑了进去,生怕因为和他们接触过密会被发现。
“看来他们要下手了,他们也真的看得起我们。”曲安溪表情淡淡,冷哼了一声。
“那些人调查了没有?我给你的地地形图应该有用。”
谢韫眉角微微一挑,平时波澜不惊的那双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光芒,就像是孤独的夜路里亮出了一丝引路方向的灯一般,纵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安溪似乎变得缜密了一些。”
谢韫在思考,是不是这段时间自己太积极,给她造成了不好的印象。
“什么叫变得缜密了?”曲安溪替自己鸣不平,“我一直都不笨……”
说完,忽然好想发现自己被谢韫带到沟里面去了,立刻又反驳道:“谢韫!你又阴我!”
谢韫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阴过安溪?”
曲安溪一脸愤恨地看着这个逐渐长歪的小兔崽子,内心的想法不打一处来,这不就是让她间接地承认自己笨么?
“咱们今晚分房睡。总之你就回去好好吃你的滋补餐吧。”曲安溪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将话题转移了回来:“不是玩的,查的怎么样?这番动静已经足够将他们的视线全部转移到了人口贩卖之上了。”
谢韫笑了笑,笑的格外纯真和真挚。
看外表,他简直乖的没边,任别人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他可以将计划做到这种地步,借着这个人口贩卖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上面,而私底下暗自调查买买官位和税收问题。
若是一开始遇到谢韫的时候,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曲安溪是怎么也不会任由这个反派自由生长的。
仔细看谢韫的眉角,仿佛还是回到了几个月之前,那个会孤独的坐在城墙上,会叫他和自己成亲,擅自逃婚的小兔崽子,可眼神里总有些什么东西变了,曲安溪看得不真切,这双仿佛看透所有事情的眼神似乎从那的时候就变得不太一样。
是什么时候才有的变化?
是去傅山海那边学习的时候么?不,应该要比之前更早。
早到让曲安溪觉得有的时候面对的不是谢韫,而是数年之后黑化的谢韫,那种云淡风轻的就能轻轻松松毁灭家国的疯子。
但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放心吧,安溪,很多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的。”谢韫说完,又捡起刚刚原本被扔在马车上的黑色的花,花经过一个下午的无养分供给,外侧的有些花瓣已经枯萎了,但里面的花瓣还依旧娇嫩,谢韫把玩着那朵花,一瓣一瓣地摘下那枯萎的花瓣,幽幽地感叹道:“没了外面一层的花瓣,里面也很快就会枯萎,安溪送给我的花,还是不要有枯萎的花瓣为好。”
曲安溪看着他这幼稚的行为,淡淡道:“你就算把它的全部摘掉,它也依旧会枯萎的,黑色的花虽然好看和稀少,但也是离不开养分的存在。”
谢韫点了点头,十分赞同道:“的确如此,不如我们找些人,将这些花栽一些在我们的院子里?”
“可以啊,我们院子里那些花花绿绿的我早就看腻了,这种稀有的品种说不定还能卖出大价钱。”
谢韫:“…………”
谢韫有些无奈地挑了挑唇角:“安溪真的是首辅府长大的?这是怕临芳府养不起?”
说完,谢韫又自我反驳道:“的确养不起,院子就没法比,看来安溪是看上了东宫的那块地了。”
曲安溪点了点头,非常麻木地说:“我还看上皇后的衣服了,阿韫考虑一下?”
一辆晃悠悠的马车里,两个人正在讨论着大不敬和随时可以杀头的问题,但双方丝毫都没有觉得对方有一丁点不对。
“安溪不是不爱穿那些衣服么?”谢韫指的是皇后那种七八层的衣服,一看就很重,而且除了装饰性什么都没有用的东西。
曲安溪十分违心地说:“讨厌不代表不喜欢那个花样啊,皇后多风光啊,啧啧啧。”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谢韫的表情。
对方明显做出了一个非常苦恼的沉思,就连眉头也紧紧地皱起来。
就当曲安溪觉得自己现在提这个要求觉得太过分准备给自己找补时,谢韫忽然就道:“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以一个国家为聘礼的确会很风光。”
曲安溪:“…………”
真好,这样天马行空的交流居然也能对上。
而且看谢韫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篡位或者夺位这种一看就是很难命题的考验。
“要不然这样吧,我先把太子给拨下来,为了一个好名声,逼父皇立自己为太子 ,再那之后就毒害父皇如何?这样就是名正言顺了。”
谢韫说的很直白,让曲安溪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