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们这两个怪胎,所以,绝配。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在里面吗?”外面传来呼喊声,打破了这个即将酝酿到不知道到哪里的气氛。
曲安溪后知后觉地退了一步,耳根泛红地四处看。
该死!又被心机婊骗了。
不过,既然他是重生而来的,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他要那样对谢凛,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不出去吗?太子殿下。”曲安溪低声问。
“暂时不出去,这件事还没发展到我预估的程度,谢殷很聪明,知道完全不能信任我的话。”谢韫眯了眯眼睛。
“吴大人!吴大人!皇上遇刺了!”侍卫前来通知。
“什么?!陛下遇刺了!赶紧,立刻,给我调集人手,随我去保护陛下!”
“……”一番紧急匆匆的话结束,原本站在外面的几个人只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谢韫眼神深邃不已。
“谢殷果然发动了,但听着好像不太一样。”
谢韫解释道:“他是打算让一部分先行动,倘若能成功,他便现身,然后取代皇帝,倘若不能成功,他便不出来,或是带着人来营救。”
说到这里,谢韫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到底是更深一些,我江南派了如此多的人暗杀他,一路上暗杀的人不断,他也能忍住。”
“你暗杀他?”曲安溪这点倒是不知道,“你派人,他不会更怀疑你么?”
毕竟如果他死在江南,受益最大化只有一个谢韫。
无论如何,太子之位或是皇帝之位也是他的。
谢韫摩挲着曲安溪的指尖,表情从容,眼神淡淡:“受益最大化的不是我,他去了江南就知道了。”
曲安溪:???未知的盲点。
“父皇这个人,心思很深,他一生都不愿意放权,谢凛究竟五年太子,也未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权力,更别提孤这个半路被提携上来的,父皇早就在江南养了一批的人,谢殷生性多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此前我已经足够暗示皇后和他,孤身在京城,对江南鞭长莫及。”
人总是会相信自己选择相信的那个一人。
“孤不会吃力不讨好的派人去人生地不熟的江南杀人,反倒是父皇养的那一批私兵在江南许久。”谢韫将曲安溪的衣服袖子整理了一下,然后将头发稍稍地弄了乱了一些,“我只是一个被控制许久的太子,对父皇有着恨。”
而皇后对当年的秦氏并没有助力。对他这个闲散的皇子没有必须要现在除掉的理由,一个人对付皇帝总不如两个人对付的容易一些。
“那咱什么时候出去?”
谢韫眼神忽闪忽闪,脸色微红,扭扭捏捏:“安溪,我可以扯一下你的衣服么?”
曲安溪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满脸都是“这里是皇陵,你想做什么?”
“我们要狼狈一点。谢殷迫不及待的想要寰宇,我们要助他一把。”
脑回路压根跟不上的曲安溪只能“嗷”了一声。
***
此时紫金殿里,原本三方对峙变成了四方对峙。
“林将军!你这是大逆不道!”曲宣择故作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早就来之前,谢韫就和通过气了,现下就是比比谁更会演了。
“大逆不道?首辅大人告诉我何为大逆不道?狗皇帝不顾江南子民,不顺应天命,仍旧把权力握在手里,还夺了侯府的兵力,这就是天道了?”
谢临也对峙在另一旁,冷冰冰地没有什么神情,但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无论如何,那也是陛下!”曲宣择说着根本不能支撑话的话,说完,后面架着他脖子的人忽然一拳头打向曲宣择。
后者眼睛忽然失神的倒在地上,原本曲宣择用身体护着这皇帝的床幔立刻多了一个缺口。
“老东西废话真多,大人属下已经把他打晕了!”
这自作主张的下属似乎颇得那位将军的欣赏,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道:“这老头子还有些建树,拖出去,别弄死了。”
没了曲宣择,整个屋子里保护谢修执的只还剩谢临和一旁的公公,那小公公脸都吓白了,手里的东西拿着直哆嗦。
谢临是接到消息才来的,还有一战之力,但其余的人……
“谢小侯爷,你被皇帝收走兵符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呢?这些年侯府从朝堂上一退再退,到最后就还剩手里的那么点兵力,您还在谢凛兵变的保护过陛下,可是陛下本人呢,在这件事结束之后,便夺了你的兵权,现在的侯府,哪里比的过当初的侯府?年纪轻轻的小忠武将军……”
“宋将军呢?”谢修执忽然道,语气依旧气若游丝,但是指向性更明确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