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礼都没有行。
弄得皇后忽然觉得不对起来,这两个人不是感情不好么?
“谢韫。”
曲安溪连着全名地叫他。
谢韫有些迷茫地抬起了头,和曲安溪那双着急的眼神对视。
“陛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为什么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
毫无意义的回答。
曲安溪抿唇,谢韫这个状态是全然不行的,可她现在也无法继续深入。
和谢韫的关系太浅了。
啧。
“好,那我们回家?”曲安溪没有问下去,故作轻松地接了一句。
“嗯。”
马车离开皇宫,温度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傍晚的雾气接着西山,染红了一片天。
两个人坐在车里,已经不如早上那般和谐,谢韫脸朝着外面,掀着帘子,漫无目的地看着。
曲安溪这下算是知道了,这番来皇宫的意思,根本不是为了她而准备的,而是为了谢韫。
以皇帝的性子,想要拿捏现在的谢韫实在是太简单了。
皇帝就是想要让谢韫明白,他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也不可能会逃离皇帝的手心。
真是……恶意十足啊,这些人。
“慢着。”
马车外,一声呵斥。
打破了车里的宁静。
曲安溪挑了帘子,心里不免吐槽,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喜欢拦马车了?
帘子一掀,曲安溪抬眼,就看到了马车旁边那穿着端正的官服的白发胡子老人。
老人左侧脸颊一块疤清晰可见,曲安溪眼皮一跳,不会吧。
不会那么巧合吧。
“皇子妃殿下,打扰了,七殿下可否在马车内?”白胡子老头面色凝重,那块疤看上去很狰狞却挡不住眼里的担忧。
曲安溪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推了推谢韫:“谢……不对,殿下,阿韫,有人找你。”
曲安溪太过高兴以至于忘了谢韫的原则,一堆的称呼从嘴里倾泻而出,让谢韫皱了皱眉。
曲安溪高兴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眼前这人正是原书里唯一真心支持谢韫的,太和公沈鹤。
如果是谢韫最后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大的功臣是谁?那就是沈鹤。
传闻当年沈鹤是元妃的娘家人,后特殊原因才沉寂至此。
谢韫被恼的烦了,也拉开帘子,看到外面立着的沈鹤,眼色一沉便下了马车。
两个人在车下一番窃窃私语,谢韫倒非有意瞒着曲安溪,但距离太远,导致曲安溪根本听不清。
直到两个人草率的对完话,期间那位沈大人更是气的胡子直吹。
曲安溪拖着下巴,挠了挠腮,看着那位沈鹤忽然地想起了什么。
在谢韫上车之后,纵身下了马车凑了上去。
沈鹤脸白脖子粗,见到曲安溪也没有好的脸色,显然是被谢韫气的不轻。
“沈大人是希望阿韫能够反抗,或者和朝堂其他人分庭抗礼吗?”曲安溪语言不委婉,沈鹤今日来必然是做好了打算。
沈鹤连眼神都懒得给她,毕竟在外风评不好的女子,能得到什么好的脸色。
曲安溪也不恼,继续道:“我可以帮他。当然你以为我做这些可以说是为了保住自己,或者是更像一场名为七皇子的赌局。”
说完曲安溪对着那边脸色不好的沈鹤翩然一笑,“沈大人会考虑好的,京城小酒楼三楼的风光不错,偶尔我也会去那里坐坐。”
所谓话说一半不挑明,那是对于一个有心思的人是最好的效果。
沈鹤果然被她吓住了,以至于马车离去的时候,还脸色凝重地站在那里发着呆。
曲安溪还挺喜欢这种感觉,在皇帝那边被控制的多了,偶尔戏弄一下别人,平衡一下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