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又重新带上笑容,给曲安溪行礼也变得傲慢了几分。
“娘娘,奴婢只是帮殿下上药,这件事也是殿下默许的。”
曲安溪没有叫她起来,也没有说话,而是将带来的书放在一旁,问着谢韫:“今晚喜欢听什么,我给你读?”
谢韫眼神落在那边的书上,读出一行字:“《南鳞》。”
曲安溪笑了笑,“好的,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解决点内府宅院要解决的事。”说完,曲安溪目光扫过那边跪着的小侍女。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曲安溪可不信一个小侍女敢冒着她这样的名头去私底下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情来。
慑于曲安溪的眼神,侍女咬咬牙,“奴……奴婢不过是帮殿下上药,殿下行动不便……”
“行动不便?”曲安溪冷笑。
曲家二小姐凶名在外,她只稍微扬了扬唇角,下面跪着的侍女忽然感觉到了压力,指节被抓地泛白。
侍女拼命使眼神给谢韫,希望这位平时没脾气还很好说话的主子能救救自己,然而那边的谢韫眼神一直都没有回应她,而是少见的带着一丝兴致地看着那边蓄势待发的曲安溪。
那抹兴致闪瞬即逝,转而又变成了平时温和好说话的样子。
曲安溪没有注意到谢韫这边的异常。
心里寻思着,这个侍女十有八九是宫里谁的旨意,当然,也不排除她被派过来心生不满,谢韫好歹也是皇子,飞上枝头变凤凰来着。
“殿下什么时候行动不便了?”曲安溪话锋一转,说完,走了过去,“殿下好得很。倒是你,用殿下行动不便的借口,想要做什么?”
曲安溪说完,忽然呵斥道:“来人!有人行刺殿下。”
侍女瞳孔皱缩,没用力挣脱解释道:“没有……我没有……”
曲安溪冷笑:“你有没有本妃不知道,本妃知道的是,你的确行刺了殿下……”话音未落,外面的小厮应声而入,孙嬷嬷手里端着曲安溪要的雪梨汤,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切。
侍女大叫着被拖出去,姿态极其狼狈和疯狂。
“殿下,您的雪梨汤。”
“给我来来吧,府里的下人都是归嬷嬷管教,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第二遍的好。”曲安溪带着敲打警示地语气说。
孙嬷嬷点了点头:“是,殿下。老奴以后会多多约束下面人。”
这一通操作,让府里原本那些做事态度不积极的人立刻心生怯意。
毕竟这不是在宫里,是在宫外,这个家里,拥有生杀大权的只有谢韫和曲安溪两个人。
孙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地收拾完残局,曲安溪坐在了桌塌上。
“让你为难了。”谢韫出声道。
曲安溪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直接大步走过去毫不顾忌地伸手捏他的脸,语气愤怼地说:“殿下也知道这让我为难,之前为什么不拒绝?还是说你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
谢韫好看的脸被曲安溪捏的有点变形,眨巴眨巴着眼睛,“她愿意,我没有想法。”
“好啊,那是不是我愿意,你也可以?”曲安溪嘴上没个把门的,顺着说了下去。
端坐在那边的谢韫眼神微闪,姿态乖巧“嗯。”
曲安溪:“?”
你不对劲。
“咳咳,不说了,咱们做正事,今晚想要什么读法?阿韫你那么聪明,不如自己看?”曲安溪摆烂的心态越发明显,“学习这种事情还是要靠自己的。”
谢韫动了动胳膊,指着自己的膝盖,“那先给我上药?”
曲安溪:“……”
得,完全把她当丫鬟使。
曲安溪放下手里的东西,卷起袖子,从那边等等药盒子里拿出药,蹲下来,和刚刚姿态截然不同,“明天如果阿韫你实在不方便,不用勉强。”
谢韫低着头,两个人的距离极近,“不用嫌弃我。”
曲安溪涂药的手一顿,“我不嫌弃,我要是嫌弃的话,就不是你逃我的婚了。”
说起这个,谢韫非常主动地解释道:“我只是没有想好,成亲是什么样的,你不应该受我牵连。”
作者有话说:
曲安溪:……头顶青青大草原,啧。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