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摇了摇头,表情十分平静:“不困,是你该多多锻炼身体了。”
说完,谢韫还十分正色地说:“回去之后,跟我一起锻、炼。”最后了两个字咬的重音。
意味深长,让曲安溪直接梦中惊醒。
谢韫还是那个谢韫,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连眼底的那一丝微表情都被敛去,好似说这些话都是应当的,或者单纯的任务的,完全没有是恶意报复之类的。
也许自己是真的该锻炼了。
曲安溪内心欲哭无泪,从凳子上站起来,还脚底打滑,直接摔到谢韫的怀里。
后者被这股突如袭来的甜香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不过因为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也算是多加适应,将曲安溪扶好之后,还不忘顺带着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太子生辰宴,八面来客,命妇穿的都是正红,像皇子宗亲弟子的命眷,或者伴侣都是配合对方的颜色。
这也是谢韫第一次见曲安溪穿着淡白色的宫装,和那七八层的不太一样,袖口和身上也绣着和他差不多的金色纹路,代表着七皇子府,为了表示正式,曲安溪这次被强制梳了一个行动不太利索的发髻,还插满了需要保持仪态垫底流苏步摇,稍微一动就发出滴滴答答清脆的声响。
不过曲安溪长了一张可以驾驭所有衣服首饰的脸,尤其是在靠近看得时候,不施粉黛的皮肤,几乎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谢韫忽然伸手轻试她的脸,指腹的温度,让曲安溪的懒骨头彻底消失,惊醒般的睁开了眼,“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谢韫眼神晦暗不明,两番动作之间,立刻藏下了自己的情绪,“没什么。站好了,别再摔了。”
曲安溪看到后面还在行礼的两个姑娘,挑眉,“怎么了?怎么还站在这里?是想看看我和七殿下如何相处的?进学?”
仕女脸色难看,连忙摇头,“不敢。”
“那还不走?”
“是。”
两个女孩大气不敢出地走了,仿佛刚刚对着曲安溪的态度都只是一时的勇敢过度,肾上腺素爆发。
“听阿韫的意思是,这次宴会上来的人都到了?”
碍事的走了,曲安溪这才放开了说。
谢韫答非所问:“刚刚那两个人是在欺负你?”
曲安溪轻笑:“欺负?”
谢韫刚要点头,曲安溪立刻就换了一幅表情,“是啊……她们怎么能欺负我呢,就因为你不在,我真的好可怜。呜呜,阿韫,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一直被欺负,她们都看不起我。”
少女双眸似水,白皙的脸蛋透着红,双手抓着谢韫的衣袖,继续道:“阿韫会保护我的对吧?”
谢韫:…………
明明刚才是自己欺负别人,到这这儿来还哭着委屈。
“嗯。”
素来脾气温和的七殿下迫于无奈,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这位娇蛮的皇子妃。
“既然如此,那走吧,偷懒偷过了,总该为我的阿韫做点正事。”曲安溪截然换了一幅神色。
东宫内席摆的位置是在大堂及内厅,曲安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到了坐在一旁姿态尊容的大长公主。
因为上次的赏花宴,曲安溪和这位大长公主也算是结下了一点的梁子,不过不太大,大不过她与皇后的恩怨,在曲安溪出现到时候便也懒懒地打了个招呼。
“小七和媳妇来了。”
谢韫非常有礼地对着大长公主颔首:“姑母。”
今时不同往日,曲安溪也只能跟着叫了一声“姑母。”
大长公主眼神幽幽,嘴上继续道:“当日若是知道你会成为小七的媳妇,本公主就稍多给你一些机会了。”
曲安溪微笑:“这,也是个意外之喜。临芳府和别院极近,若是以后姑母有空,可以来逛一逛。”
谢禾表情淡淡,没有多说。
曲安溪就继续跟着谢韫到人多到地方来。
即使原主有记忆,包括她看过书里的内容,在如此多的人群中也不能全然的认识。
一路上曲安溪都是带着笑的。
“曲安溪!”明娟郡主一眼就看到了她,高亢的嗓音直接将庭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上次你骂本郡主,本郡主说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明娟穿着红色的纱衣,和上次点缀过度衣服不同,整体很轻便,稍微提一下裙子便可以大幅度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