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拉起她的手,曲安溪一顿。
谢韫:?
曲安溪汕笑:“没什么。”
谢韫的年龄虽然比她小,但手却因为体格比她大很多,这段时间的写字,锻炼原本细嫩的手变得有些粗糙,因为特殊体质常年低的体温。
真是……
曲安溪看着他有些单薄的背影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能因为对方长的好看就心动?
对方可是反派,要是喜欢上了还得了。
没见过猪跑也见过猪,自古爱上皇帝的女子死的惨是必要因素。
***
傅山海在院子里,以及那一旁站着的红衣男子。
谢韫进来就微微行礼道:“老师。”
傅山海桌子上堆满了各种书籍,认真钻研文学的人,满屋子的书法印记。
曲安溪非常自觉地和谢韫分开了一点位置。
“咳咳,傅大人好呀。”曲安溪说完,目光忍不住飘向那边的红衣男子,能自由进出傅山海屋子的难不成是什么关系户?
傅山海看着曲安溪,面无表情:“七皇子妃殿下。”
看着傅山海那“全天下我最不想搭理你”的眼神,曲安溪内心复杂,不是说大儒气度会大的么?
曲安溪面色难看,傅锦枫就忍不住偷乐了。
“锦枫,出去,我和七殿下说话。”傅山海语气冷淡。
完全没有因为傅锦枫是他的儿子就语气温和。
傅锦枫:“……”
傅锦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谢韫。
自从谢韫成了他的学生,自己父亲就越来越少管他,甚至对他努力的学业就视而不见,满心满眼都是这位天才的谢韫。
谢韫十分有礼貌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关门的时候轻一些。”
完全没有关切的意思。
傅锦枫:“……”
傅锦枫脸色不爽地出去,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曲安溪,似乎也要示意她出去。
可谢韫的手死死地按住了曲安溪,表情从容且淡然:“老师,安溪希望跟着我们一起去。”
傅山海看了一眼曲安溪,语气冷淡:“陛下那边的事情,你有把握?”
谢韫眉间复杂,似乎在沉思,可曲安溪站出来一步,就如同安排好的那一般:“太傅大人且放心,是我要跟着阿韫去的。”
“若是您觉得为难,我大可以亲自上秉皇帝陛下。”
谢韫以为曲安溪会说她来之前想说的那些话,现在却变卦的厉害,表情有些冷淡。
“皇子妃殿下愿意去,又何必来找我?”傅山海表情淡淡:“您是殿下的嫡妃,臣自然是管不了。”
谢韫眉头一皱,眼神微闪,“老、师……”
他不希望任何人让曲安溪不高兴。
有了谢韫在中间调和,傅山海即使心生不满,但也不能说什么,他这位弟子脾气古怪的很,但脾气是难得的好,就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傅山海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孩子束手无策,谢韫给他表现地总是浮在那层表面上,性情像是捏造出来的一样,即使傅锦枫怎么挑衅,这位七殿下都不会作出什么反应。
在曲安溪面前,他的情绪终于不是那么模式化,却也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每当他看向曲安溪都能感受到谢韫那道不咸不淡的目光,在打量和预估着什么。
谢韫是天才,这点他承认,但谢韫同样也是一步险棋,他不是没见过他这位学生在皇帝陛下那边是个什么情绪状态,在他这边又是是怎么样的。
一个情绪千变万化的人,一定非常难以驾驭。
可他只是一个培养着,无论皇家怎样,是他的职责他亦不会推三阻四。
“你开心就好。”
这是傅山海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谢韫似乎也满意了。
眼底那一层薄薄的寒意散去,变得又异常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