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溪:???
曲安溪胡乱穿了衣服, 刚踏出一步结果脚底打滑。
碰的一声巨响在屋子里。
站在外面的谢韫顿时就不纤纤弱弱看起来好欺负了, 本来被锁的好好的驿站大门被澎湃的掌力,一掌拍开。
门直接飞出去了好远。
“安溪!”谢韫面带急色, 结果映入眼帘地是曲安溪身上的衣服穿的半遮不掩,她抬眼看到谢韫,面上潮红。
谢韫忽的想起男女大防, 立刻转身过去, 声音略有些颤抖:“安溪……你还好吗?”
曲安溪小腿疼的直抽抽,她努力地撑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声音一点也不大家闺秀:“谢韫!!你没事拍什么门?!是嫌今天花的钱不多吗?!你差一点就谋杀亲妻了!”
两扇大门可怜兮兮地掉在两边, 差点砸到这边的曲安溪。
谢韫:…………
谢韫嘴角抽了抽, 语气委婉, “我……不是故意的。”
曲安溪越看他越来气,自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结果谢韫一个飞门,差点叫她去见祖宗, 任务还没完成就死在任务对象手里。
“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过来, 扶我!”
谢韫温温柔柔,活像个小媳妇,丝毫不知道生气是什么。
“安溪,你刚刚……”
曲安溪勉强站了起来,小腿抽筋用力就好了。
借着谢韫的力气,曲安溪站直了,显得不是那么狼狈。
可这一地的水渍还有一旁可怜巴巴的门,就显得不是那么良好了。
“我不过是摔了一跤,你急什么?”曲安溪缓了一口气,语气变得稍微温和一些。
谢韫抿了抿唇,他都是看着曲安溪的情绪去做的事情,今晚的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去我屋子里吧。这里是待不了了。明日得找人来修缮一下。”谢韫开口正事,语气里全都是“你为什么分房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曲安溪觉得自己头疼,她郑重其事地说:“谢韫,你知不知道,何谓男女?”
谢韫睫毛微闪,眼神幽微:“男则外,主责任,女则内,主务事,男有忌男女之大防……相约在发乎情止乎礼……”
一字一句背出来那上面有关男女的事,曲安溪看着他,终是无奈地叹气:“虽然我们是夫妻,但也只是名义上的,你始终会有喜欢的人,今晚的事我稍加反思了自己,之前是因为纵容,又或者是没有想到……”
谢韫眼神不似平常那般温和,“安溪……你说过……”
不会离开我。
“乖阿,我不会离开你的,只是告诉你,我们该分房睡了。”曲安溪安抚似的说了一句,刚要借着自己恢复的力气起来,就听到谢韫在身后幽微道:“安溪与我是夫妻……却未做夫妻之事?”
曲安溪:?鸡同鸭讲?
“我不需要喜欢。”谢韫的声音又回到了往日的凉薄,“安溪,我不需要喜欢。”
曲安溪脚步顿在了原地,她对上谢韫那几乎接近平静的眼睛,那是一双不会有任何波澜的眼睛,就如同当初一样,但也有些不同,如果说当初的那股冷淡只是因为情感缺失,那么现在的冷淡,只是他这么认为的。亦或是,本性如此。
谢韫忽然又淡淡地笑了,眉眼温柔,如三月春风,“我需要的是我所需要。所求的必达,不所求的也不会费心力。”
曲安溪这才发现,她好像一直没有看透过谢韫,他会成长会变化。
“腿该疼了吧?我给你揉揉。”谢韫温和地走过来想要搀扶曲安溪。
曲安溪看着他,问着:“真的不会喜欢?”
谢韫看着她,眉间微挑,“不如安溪来试试,我会不会喜欢?”
说罢就要动手动脚。
看出了谢韫要做什么,曲安溪连忙叫停:“停停停,你那叫什么动情,分明是欲望。”
谢韫淡笑,这次他的笑并不是自己演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安溪今天晚上不是在和我置气么?我的身边只会有安溪一个人……今晚我瞧着安溪非常想帮那个人才会出手相助。”
曲安溪被他带的思绪有些乱,“什么叫我想?你还想把我们吃饭的钱给她!我怎么就不能生气了?”
干脆就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