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溪不语,当初也是太子将谢韫削成人棍挂在城墙上。虽然自己也很惨,但好歹还是沾了女主的一点光。
“那安溪要如何?”谢韫看着她,表情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就……总之不能让他得逞!”曲安溪说完还愤愤的握拳,“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也尝尝被人下药的滋味好了。”
谢韫淡笑,“安溪……倘若这事并非太子殿下做的呢?”
曲安溪眼神凶狠:“那就搞秦氏或者陛下,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想要害你?”
谢韫抬眸,曲安溪说的不错,无非就三个人,但太子当初与他的恩怨是不能不还的。
“那个小二长什么样子还记得么?”谢韫问道。
“记得,过会儿我将他画下来,直接去查探下落就好,想必他下药成功肯定是要回去和那些人禀报结果的。”曲安溪说完,便走到那边的台子上,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谢韫躺在床上转身看着曲安溪那副格外认真的模样,扯起了唇边的笑意。
“诺。”曲安溪起身,将写好的东西给他,“找你觉得靠谱的人去做。不能打草惊蛇。”
谢韫接过来那泛黄的纸张,曲安溪的字不能说丑,只能说非常清奇,但写的特点,甚至简单画一下那个人的穿着和身形都非常典型。
“辛苦了。”
“不辛苦……”曲安溪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道:“那个洛家的小姑娘好像对你有意的样子,我瞧着人不错……可以纳……”
谢韫打断她:“我说过,后院不会有别人。”
曲安溪就要反驳,谢韫继续道:“临芳府只会有一个女主人。”
曲安溪:“……”
谢韫油盐不进的样子,如果放在其他地方倒是挺好。
“毕竟,倘若纳妾,亦或者是侧妃,平日里分给你的东西所有都要减半,小厮和丫鬟都不一定要听安溪的……就父皇的后宫一样……”谢韫语气淡淡。
曲安溪:…………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公子。”窗户上蹦出来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谢韫将手里的纸递给他,语气平缓:“找到这个人,跟着他,不要打草惊蛇,查出背后的势力和谁有关。”
“是。”
黑衣人领命而去。
“你这……哪里培养来的?”曲安溪瞳孔地震。
谢韫伸出手挑起她的发丝,又伸手挑起自己的发丝,低着头,默默地打了个结。
语气略显不满:“安溪的心并没有在我的身上罢了。”
曲安溪:……
曲安溪努力回想,但还是没个结果,总不至于是她睡觉的时候贿赂来的吧?
谢韫眼神微闪,“不说这个了,这个药得找个地方解决了。”
曲安溪看了看那边的药汤,依旧散发着难以接受的气味,可他们居然在这种气味中聊了那么久的天。
“让我来吧。”曲安溪起身,结果结打的有点死,走的时候明显扯到了头发。
“直接倒掉就好。”谢韫笑了笑,解开了那绑在一起的头发丝,故作一本正经地说,说完从床下拿出一个黑色的瓦罐盒子,“倒吧。”
谢韫的手法太过娴熟以至于曲安溪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将那碗的药倒掉之后,曲安溪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是早就知道驿站里有人了,今天早上才借着我的机会故意装弱?”
谢韫又扣住她的小指,玩的不亦乐乎,“也不是,只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其实我本来打算的是,趁着这次的机会和安溪好好休息一下的。”
谢韫的目光柔和,就连看着曲安溪的小指都带着几分缠蜷的意味在里面,仿佛她就该多么郑重一般,但眼睛里忽然闪过的一丝情绪又让他的语气变得不是那么好:“他们非要来找事,只能这么做。”
“安溪放心吧,虽然我们在明处,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只要我们能找到一些东西。”谢韫笑了笑,眉角格外温柔。
话是这么说。
曲安溪看着他躺在床上,明明的确是无所事事的样子:“那你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吧?”
“不会。”谢韫眼神示意窗外,“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在安祁县就是在他们的监视下,想要怎么出去才能不被发现,还有要怎样才能找到买卖官位,鱼肉百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