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的脸色因为这两天的滋补迅速地红润起来,皮肤嫩的就要掐出水来。
“公子这两天过得可还好?”曲安溪忍不住打趣道,昨天晚上因为吃了太多的滋补,导致两个人不得不分床睡,虽然这是曲安溪据理力争得来的结果。
“有安溪陪着,挺好。”谢韫丝毫不顾及,文雅公子嘴里根本不能出现这样的话:“安溪同我成亲数月,却从未有过敦伦之礼的想法。”
“真难以想象,以前一点也不在乎的人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想法。”曲安溪说完,就十分得意地来了一句:“你还太嫩了,谢小公子,谢小殿下。”
谢韫抿唇,眼神微闪:“若是安溪以后有机会再说第二次这样的话,我会考虑。”
曲安溪摆了摆手:“文雅公子快住嘴吧,我们快到了。”
谢韫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幽深,然而曲安溪满心满眼都是接下来如何和这位县令大人打打交道,虽然前几天县令已经派人来问候过了,但那问候太过敷衍,让人觉得,这位县令就是勉强凑个面子做这样的事罢了。
曲安溪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谢韫动手收拾人了。
原著中的谢韫动手可谓是雷厉风行,直戳痛处,那要比前几天那些人来这里连个里子都不给的要让人快活。
安祁县县令的门前要比临芳府的门面还大些,门前站着几位小厮,还有县长本人。
穿着官府,上面绣着浅色的底纹,看到曲安溪之后脸上立刻带上了笑容:“安祁县县令陈和见过七皇子,七皇子妃。”
行礼玩之后还非常讲究的想要跪,被谢韫打断了。
“不必如此,你是县令,劳苦功高,安祁县能有如今这个样子,你的功劳自然是不小的,本殿下只是奉了父皇的旨意来查一些事罢了。”谢韫把老好人演绎至极,言语间全都是“我给你面子”,我也要靠你。
曲安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人。
谢韫被掉包了?
“哎哟,下官哪有这等本事,不还是靠着陛下和各位殿下的福泽,才能让安祁县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县令圆润的脸上红光满满。
看上去要比谢韫这一连补了好几天的人气色还要好。
曲安溪神色淡淡,环顾四周莫名来了一句:“安祁县的确好的很,瞧着府邸门前,居然比临芳府还要好上几分。”
说的什么,让人意味深长。
谢韫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说:“安溪,不必如此,县令劳苦功高,修建的府邸好一些也是正常的。”
“安溪被我宠坏了,县令大人勿怪。”
男人面色不虞,但表面上还需要摊着礼貌,“这,别都站着了,东西都给殿下备好了。这不知是哪里来的人上奏我们安祁县,当真是居心叵测。”
谢韫不动声色,眉间表情淡淡,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带上了一些笑容:“大人无需担心,本殿只是受秉父皇的旨意来的,若是没有问题,父皇自然会追责那上奏的人。”
县令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都说着新上来的皇子是个草包,还被陛下点名送进的太子太傅的名下,现在看来,果然只是点名送进来的草包罢了。
谢韫跟着身边的人领到大堂。县令立刻坐上了上座,让谢韫和曲安溪坐上了侧座。
按照礼法和祖制,一个小小的县令,是必须要给谢韫这个皇子坐上座,而自己站着的,只有谢韫开口,他才可以坐。
曲安溪坐在谢韫的手边,压着声音,道:“这县令当真学过礼法?”
夫妻间的小动作,县令也就当看不见了,立刻吩咐人将账本和这些年安祁县的东西筹备来。
谢韫淡笑:“不用追责。”
他不在意这坐次的安排,但既然今天是来找茬的,自然是要显得自己好糊弄又不好糊弄,越是猜不透才越无法拿捏。
“老爷,东西拿来了。”送上门的小厮表情认真,然而陈和忽然怒斥:“蠢奴才!给我做什么?给七殿下!”
那小厮被斥责地莫名其妙,但还是走到谢韫这边,将一众的东西呈了上来:“殿下,这是近年来的账本和记录。”
谢韫点了点头,语气温和:“放着吧。”
那小厮抬眼看着谢韫,后者目光温和,根本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倒是那边的老爷神色不太正常。
曲安溪看着这场戏,不由得扬了扬唇角,专心致志地玩着自己的袖口的黄色的小花和丝带。
谢韫打开账本,仔细地看着,翻着页,期间大堂里没有人说话,周围安静地有些可怕。
“这里……”谢韫眼神微闪,突然说了一句。
那边坐着的陈和喝茶的动作有些维持不住了,勉强地带着笑问:“殿下,这是发现了什么?”
谢韫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严肃:“这里……不对,有些不对,和父皇给我的……”
曲安溪及时插话:“阿韫,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