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僵了一会，决定还是先试图从他怀里挣扎出去，却被秦曜搂得更紧。
“你别生气，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先放开我。”
秦曜果然顺从地放开了她，只是一双眼直直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被眼泪浸湿的眼睛，心疼地要给她擦。
“我，我自己来。”
烟暖快速从他手里接过那张已经被擦的有些湿润发软的纸巾，自己低着头一顿一顿的擦着眼角，不敢抬头看他。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直接跑行不行？
而一直盯着她的秦曜，从他的视线往下，看见她青葱的指尖在眼前划过，无意识地就抓了上去。
手背一阵凉意，烟暖无措又惊讶地抬头，那泛红的水眸就这样落入秦曜的眼里。他喉间一动，眼神微闪着将头移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幅被人欺负的样子真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
大脑这才想起他来堵人的另一个初衷，秦曜将烟暖冰冷的手在自己手心捏了捏，开口道：“我下午看见你和宋逸纾......他不是个好人，你记得要离他远一些。”
“那你也先放开。”
烟暖抿唇，手从他手里挣脱出去，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头顶的秦曜一声轻笑，她望过去，能看见他眼神里直白的缱绻爱意，烫得她心发慌。
“暖暖，我说过了。”
“喜欢你，我在追你。”
烟暖沉默，见她不说话，秦曜也不恼，只是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现在不回复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想好了，什么时候想告诉我都可以。”
“或者，要是现在没有这个心思，我也可以等，只是有一条，你别不理我行不行，我哪里不和你心意就告诉我，不开心了也告诉我。我都会改的。”
顿了顿，秦曜又补了一句：
“但是你别忘记我，别和其他男的走得太近了，特别是宋逸纾。”
“他哪有我好……”
声音顺着呼吸的热气在空中散开，传至烟暖的耳朵，落到她的心上，在她心间挠了一把，酸酸痒痒的，让她眼眸轻颤。
宋逸纾哪有你好，烟暖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大脑不受控制地指使脑袋轻轻点了点。
这样向她诉说着爱意的秦曜，真的好难拒绝。
见她点头，秦曜似乎很是激动，脸上的笑有些难以控制，但又被强制压下。双手伸出想要抱住她，但又在烟暖有些害怕的眼神里立马压制自己的欲望，一双眼默默盯着她。
冬日傍晚昏暗的天色，也遮盖不住他眼里的星光闪烁。
烟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只是脑子一抽，冲动地起了想要再次靠近他的心思。
明明，明明先前还决定要和他不再往来。
她红着脸，声音多了几分绵软：“我先走了，要去买饮料。”
“那我陪你”
秦曜好不容易见她一面，怎么愿意让她这么快离开，立马抬步跟上。
两人从转角走出，并肩往小卖铺走。来去也没花多少时间，最后两人在靠近训练室的转角分离。
烟暖从他手里接过被他硬是提了一路的袋子，听到他说，“以后别躲了我了行不行。”
那卑微商量的语气实在是不像秦曜本人，论谁听了都会觉得他是鬼上身。
烟暖捏了捏手里的袋子，也是一副商量地开口，“那你别再那样给我送东西，我.....”
一张笑脸突然出现，是秦曜弯着身子，凑在她面前，“好，我以后偷偷地，不让别人知道，那你记得要理我。”
“嗯。”，烟暖微微应声，怕他没听到又点点头。
这反应落在秦曜眼里实在是可爱，好像捏捏她的脸，他也这么做了，虽然只敢轻轻的用手蹭了蹭她的脸，结果还是把人吓走了。
烟暖红着耳朵跑了，站在原地的秦曜有些悔恨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怎么就怎么沉不住气？但想到她答应不再躲着自己，心里的欢喜怎么都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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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暖提着袋子回到练习室。
陆虞舟正在认真排练，边上的何棋还在奋力补作业。她的边上又多了两人，是下课偏晚的贺姚星和宁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