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天帝前夫堕魔了——横空
时间:2022-07-22 06:07:44

  应该要坚定不移地向着自己选择的爱情奔赴而去才对啊。
  碧霄摸着白泽的脸,眼眶泪意湿润,她突然想起和他大婚那年在三生石刻下彼此名字的场景。
  因为今天她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
  重明神君同为神鸟一族,与青羽关系还不错,这次他和百花仙子行婚契,便找到青羽求她请碧霄帮忙做这个证婚神。
  青羽知道碧霄最近烦心事多,起先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但重明神君接二连三来求好几次,缠得青羽不耐烦,才找了个机会跟碧霄说了此事。
  本以为她不会想去,但碧霄听完,没多想便答应了。
  天界仙君行婚契都在一个地方——三生石。
  结侣的双方会用心头血在三生石刻下姓名,以此为证,生生世世。
  碧霄作为证婚神,会亲手把刻匕递到两位仙侣的手中,以此见证仪式的神圣。
  当碧霄站在三生石前,看到她和白泽的名字就在最醒目最顶端的位置,那是他们亲手用鲜红的心头血刻上去的。
  就在那一刻,碧霄觉得,所有的矛盾在这块见证了她和白泽爱情的三生石面前,都无足轻重了。
  “阿宵,你回来了。”白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握住碧霄的手,目光落在她脸上,眼里满是柔情,“你没在,我等了会儿,不小心睡着了。”
  碧霄一怔,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气氛,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大婚时那端甜蜜的时光。
  白泽指尖拂过碧霄脸颊,无奈低叹:“怎么才几天就瘦了。”
  碧霄听着他那宠溺地语气,愣愣眨了眨眼,冷战几个月竟有点不习惯。
  “我让药司给你做了些滋补的灵药药食,怕你吃不惯那苦味,特意加了些花蜜调味,你吃点尝尝?”
  白泽端起放在一旁托盘上的药食,用骨节均匀的手指拈起一枚喂到碧霄嘴边:“来。”
  碧霄低眸看了会儿,半晌终于张开嘴,让白泽将那枚药食糕喂进自己嘴里。
  “怎么样,味道可还行?”白泽紧紧盯着她,问。
  “嗯,还行。”碧霄看着白泽,心情复杂地咀嚼几口后,回了他一句。
  见到碧霄态度松了,白泽眼神一缓,又从玉盘又拿起一枚喂给她:“你瘦了很多,再吃点。”动作愈发温柔。
  碧霄默了默,心里有好多话想说,但又不愿破坏两人这难得的和谐时刻,便依着他张嘴,接连吃了好几枚。
  化神仙体本就不需五谷杂粮,天界仙神所有吃的喝的,主要是为了修行补灵,其次才是为了满足口腹舌欲。
  碧霄吃下几枚药食糕,便再食不下了。
  白泽见她不想再吃,便停下,掏出手巾替她擦擦嘴角,动作耐心仔细:“你老是不爱顾惜自己的身体,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嗯?”
  碧霄直直盯了他好几眼,虽说早已明白他今日这番行为是前来求和的,但未免做得也太过了,譬如这些肉麻话,他已经好久不会同她说了。
  见碧霄不回应,白泽低头擦了擦手,语气随意道:“昨日玄清来天宫,我让他把洛英带回落霞峰了,你既懒得教她,那让她留在天宫也没什么意义。”
  碧霄又是一愣,玄清是白泽召来的?
  难道把洛英送回落霞峰是他的意思?
  这么说,从头到尾他把洛英带上天宫是真的只想给她收个徒弟打发时间?
  碧霄一时间有点不确定了,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昨天你见到玄清了,那小子变化挺大。”白泽似叹似息道。
  “……是啊。”提起玄清,碧霄感触也挺大,笑道,“他现在已经是三界剑宗,不可同日而语了。”
  白泽侧过头,见到碧霄在说起玄清时脸上的神情是那般柔和,漆黑的眸瞬间敛了下来。
  当碧霄抬头,白泽眼神又恢复成温和轻松的姿态,仿佛闲话家常。
  “他有今天,你这个小师叔功不可没。”
  碧霄挑眉,满眼骄傲:“那是自然。”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几句,两人紧绷的冷战气氛逐渐化解。
  碧霄想:罢了,既然他主动降低姿态,那她也顺势给他一个台阶下,两人就此和好吧。
  老夫老妻吵架,总归不能这样一直僵着的。
  “今天我去给重明还有百花的婚契礼做证婚执神了。”
  “嗯,然后呢。”白泽脸上是安静祥和倾听的表情,还用手指做梳在她肩后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动作缱绻温柔。
  碧霄便将今日之事简略讲了讲,末了,在提到仙侣用刻匕在三生石刻名字时,她顿了顿。
  “你想到当初我们俩刻字时的情景了,是么?”白泽轻笑接道。
  碧霄也莞尔一笑:“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每次路过三生石碑,都会站在那儿看很久,我们大婚那天的每一幕场景,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我都记得。“白泽捧住碧霄的脸,深深注视。
  碧霄睫羽一颤,白泽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双臂抱紧她,清冽熟悉的男子气息一下盖住她。
  这样亲密无间地深吻,让碧霄有一瞬空明,只感到他唇齿间缠磨着她,霸道强势且占有欲极强,但动作又不会弄疼他。
  白泽在这件事上一向很懂得怎么让她愉悦。
  慢慢地,她让自己闭上眼,抬起双手环住他,接纳他。
  他手往下在碧霄腰肢一托,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珠帘深处的云床软塌。
  珠帘晃动,人影昧旖。
  这夜白泽宿在了闭月宫。
  接近晌午时分碧霄才醒来。
  她睁开眼,感到自己枕在一只坚硬的胳膊上,她转过头,与白泽四目相对。
  “睡醒了?”男人嗓音带着餮足后的暗哑,手指缠着她倾泻在玉枕上的发丝懒懒地绕,十分悠闲。
  碧霄把自己的头从他手臂上挪开一点:“你今天不用去殿会?”
  “今日庭休,陪你。”白泽俯身过来,在碧霄额心上亲了亲。
  事实证明只要白泽想,哄起人来时,招数碧霄确实拒绝不了。
  “那今天我们要干点什么?”碧霄抱着被子坐起身,感到浑身酸软。
  昨天这人发了狠一般,要不是她仙法护体,还真招架不住。
  “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他靠着榻,姿态慵懒,半拥着她,“或者……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无所事事躺一天也可以。”
  “那怎么行,让人知道了成何体统。”碧霄嗔着推开他,开始起身穿衣。
  穿好了衣裳,坐在妆匣台前,正要拿起篦梳,身后一只修长手掌伸过来,按住了她的手:“我帮你梳。”
  他倾身,清冽好闻的气息扑在碧霄耳畔,痒痒的。
  帮她梳头、画眉,这件事回想起来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
  碧霄静静坐着不动,感受他拿着玉梳轻柔细腻的动作在自己发丝间游走。
  这个美好的瞬间,让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委屈和退步都是值得。
  但与此同时,又让她感到一种不安的脆弱。
  他们之间,再一次出现了这种死循环——矛盾、冷战、和好、矛盾、冷战……
  仿佛永无止境,周而复始。
  “白泽。”她按住他的手,转过头去,深深凝视他,“你说,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因为外力而改变吗?”
  “不会。”白泽眼神沉静,平铺直叙,轻抚她的发,道,“永远不会。”
  作者有话说:
  这时候女主还没想过和离,需要一根压垮她信念的稻草
 
 
第10章 欺骗
  廊下花圃,晴光正好。
  碧霄和白泽两人站在花架藤廊前,摆弄一枝刚折下来的绿梅。
  她打算将这枝绿梅修剪后插进花瓶,摆到寝居殿里——自从她封剑掌宫后,便给自己培养了这些打发时间的小爱好。
  白泽从身后搂着她,两人肩颈依偎,脸颊亲昵,一起握着剪子在梅枝上修修剪剪。
  “这里不好看,剪掉吧。”白泽说着裹住碧霄的手挥动剪刀,将那朵他不喜欢的花苞修掉。
  “哎!”碧霄正要阻止,但已然来不及。
  被白泽剪掉的那朵,在她看来,长得别有生机,留在枝头看起来会更生动,但白泽却不喜欢它格格不入。
  见碧霄不满皱眉,白泽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含笑道:“我剪花的手艺是不是没你好?”
  碧霄无奈摇头,推开他:“你还是在旁边看我做吧,好好的花枝被你剪得一点美感都没了。”
  白泽便退到一旁看碧霄弄,她手指纤细如葱,动作优美,不疾不徐在绿梅枝上拂过时,美得像画。
  碧霄的眼睫毛尤其密长,眼珠清黑明澈,当她专注一件事情时,垂下眼帘便会形成两道睫翼,偶尔眨上一下,扇得人心里涟漪动荡,却不自知。
  她总是可以这样,不经意在旁人心头留下惊天动地,自己却转身一去毫不自知。
  白泽漆眸深深凝着她,大概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觊觎者,也从来都不会知道,他为处理那些胆大包天的窥伺者费了多少暗神。
  碧霄将花枝重新修好,抬头冲他一笑:“看看,怎么样?”
  “嗯,很美。”白泽看一眼,扬唇一笑。
  花好看,人更美。
  就在两人难得惬意时光的同时,两名凌霄殿随侍来到闭月宫,意欲禀报白泽有几名神将正等着他议事,却青羽拦了下来。
  帝君和娘娘好不容易修复了僵冷的关系,青羽不容许有任何人来打扰,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进这道门槛。
  传话随侍站在闭月宫门外很是为难。
  青羽冷着脸:“你们回去吧,帝君现在没空,晚些时候再来。”
  话是这样说,但青羽知道,她挡是挡不住的,以白泽帝君的神力,闭月宫里里外外多出任何一个人的气息,他都能察觉得到。
  尽管她当个了这个恶人,但实际上还是得看帝君自己愿不愿多陪娘娘一会儿。
  自然,在两名随侍到来时,白泽就已经感知到了。
  他不慌不忙净了手,才对立在花圃外的仙侍道:“叫他们进来,什么事。”
  碧霄握着剪刀的手停顿半拍,但没做任何反应,仍旧低头认真摆弄她的绿梅枝。
  仙侍走出去,对青羽道:“姑姑,帝君召他们进去禀话。”
  青羽听了,面无表情冷呵一声,侧身让开半步。
  “帝君,几名神将已等候在凌霄殿。”随侍进了闭月宫后花圃,径直禀报。
  白泽点点头,对碧霄道:“阿宵,我先回凌霄殿一趟,你在这儿等我。”
  “没事,你去吧。”碧霄无所谓地扯唇笑了笑。
  白泽看她一眼,擦完手后离去。
  他走后,碧霄也突然觉得意兴阑珊,扔下手中剪子,坐在藤椅上,看着那株精心修好的绿梅花枝,一语不发。
  晌午稍微用了些灵酿,碧霄午睡了一个时辰,起来又懒洋洋在花圃打发了一阵时间。
  青羽叹气,娘娘整个下午都待在花圃,不过是因着帝君走时说的那句‘在这等我’。
  可这都快傍晚了,帝君连个人影都不见,哪里还会再过来。
  她家娘娘啊,就是傻,不仅傻,还一根筋。
  正欲上前劝她回暖殿休息,花廊下忽然传来脚步声,主仆二人同时转头。
  来的却不是白泽,而是芃珺。
  芃珺一身铠甲,面色紧绷,步履匆匆朝碧霄走来。
  青羽诧异地问:“芃珺,你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碧霄也同样用眼神表示询问。
  “嗐,别提了。”芃珺一屁股坐下,端起灵露牛饮一般喝了几大口,一抹嘴气哼哼道,“今日在凌霄殿,我与几个神将一同上议赴西海界降那作乱妖兽,我芃珺好歹也是掌管十万神兵的司战右君,谁知帝君不仅驳回了我的请战上谏,还调走我五万兵力交给齐泰那家伙!真是气煞我也。”
  芃珺虽然是女子身,但打小就跟着碧霄在战场打滚,后来碧霄成为天后为白泽洗手羹汤,就连青羽都跟着碧霄退居幕后做起掌司女官,只有芃珺不愿,到了天宫仍继续带兵征战,封了司战右仙君,都是她自己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青羽向来同芃珺同出一口气:“齐泰手里明明也有十万兵,帝君为何要调你手里的兵?调了你的兵不说,却还驳回你的请战上议,这不是明晃晃打你脸吗?”
  这哪里只是打芃珺的脸,还间接性打了碧霄的脸。
  整个天界谁人不知,芃珺是天后娘娘的人。
  虽然碧霄已经久不过问殿议战务,但她却很清楚,对于一个武将而言,调走她手下的一半兵却不让她上场带将意味着什么。
  “你先别气,晚上我问问白泽。”碧霄对芃珺道。
  芃珺摆手:“算了,您别去问帝君,这件事在凌霄殿上当着几位神将已经定下了,您要因这事问帝君的话到时候又说不清楚害您们争吵了。”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碧霄因为以前的属下和白泽发生争吵,结局就是两人越来越有隔阂,而碧霄曾经的心腹在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芃珺虽然喜欢舞刀弄枪,但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况且青羽也常常对她耳提命面,要她在凌霄殿那边做事懂得分寸,以免娘娘为难。
  但碧霄不这么想,她自己在白泽面前委屈退让一点没什么,毕竟他们是夫妻,是结了婚契的仙侣,有些事情大家各退一步过去就过去了,但芃珺不一样。
  她和白泽是君臣关系,倘若白泽一味打压冷落,那芃珺在天宫神官中便会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她的前途,她的抱负,她在天庭仙班的人情关系,都会因此受到牵连和影响。
  碧霄无法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嘶……”脑中忽然一阵利痛,痛得她面皮紧绷,无法做出任何放松表情,只能双手紧紧抓住藤椅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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