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水而已。”陆忍白话音刚落,他裤脚上的湿润便化作水珠,从裤脚滚落在地上。
阮茶:“……”
为什么别人的异能随随便便就这么厉害?阮茶嫉妒的小心脏膨胀,一边走一边踩水,陆忍白浑身清爽,她将自己踩到双脚全湿。
很快陆忍白去了附近的商场取阮茶需要的物资,阮茶则是在向日葵的大力要求之下,和向日葵进了一家破破烂烂的花店中。
向日葵从背包侧袋中跳出来,激动的在一溜的花盆中挑选着中意的花盆。
阮茶将向日葵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前:“这个漂亮。”
向日葵不干,蹦回去:“这个好大,我喜欢!”
“不行,重。”
“你让陆忍白抱我的大房子。”
“这么小朵花,怎么就恃弱凌强呢?你别欺负他了。”
“那你昨晚上让他睡地板,今早上踩水坑,你才欺负他呢。”
“他咬我啊,我贴了两张创可贴呢。”阮茶说起这件事就委屈,她伸长了脖颈:“你看,你赶紧看,我这脖子,要不要我把创可贴揭了你看清楚一点?”
“你又不是没咬回去。”向日葵昨晚嗑了半个晚上的瓜子,光看他俩闹:“你还咬了整整六口。”
“他比较黑,我咬六十口在他脖子上都不明显好吧。”阮茶一把揭下创可贴,白嫩脖颈上一道红印尤为显眼:“你看,这牙印,跟狗啃一样。”
“可是……”
“没有可是,你再说话,我就把你写进我的日记里了。”
向日葵一把揪下一片花瓣:“不用你写!我自己写!”
阮茶:“……”
一人一葵吵了一会儿,最后选了一个和之前差不多大小但重量轻的木制花盆,阮茶将向日葵移进去,见土不够了,她又去门外的一片空地上挖土。
“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说话的?”阮茶一边挖土,一边问。
向日葵轻轻的晃了晃花盘:“是你的异能哦,我喜欢你的异能。”
“诶?这样吗?”阮茶染了泥土的指尖点了点向日葵的花盘,一朵小白花别在了向日葵的花盘上,花上加花:“原来我的异能这么厉害吗?”
“不过和这场雨也有关系。”向日葵将小白花晃下来,压进泥中,她是不会允许比她花瓣多的花踩在她头上的。
阮茶若有所思。
末世以来,这样的雨一共有三场。第一场雨下了整整七天,将丧尸病毒撒向整个世界;第二场雨下了三天,世界步入异能时代;第三场雨下了一夜,就是昨夜。
阮茶停住徒手刨土的动作,警惕的往四周去看,四周只有一株高大的香樟树与地面上被她挖秃了一块的青草地。
“所以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啊?植物都成精了?”阮茶终于忍不住问。
向日葵正在专心写日记:“关系就是我会说话了呀!”
说了,又好像没说。
阮茶将向日葵从地上抱起来,打算去找陆忍白,毕竟无论如何,在陆忍白不发神经之前,他身边都是最安全的。
阮茶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往前走一步,便见丧尸楚牧瑕晃晃悠悠的朝着她扑了过来。
阮茶大惊:“陆——”
她话音未落,便见楚牧瑕在经过那株香樟树时,被香樟树低处的树枝抽了一巴掌,摔在地上无能狂怒。
楚牧瑕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就在草坪对面的阮茶了,就扑向香樟树,照着树干就是一大口。
高大的香樟树也不是好惹的,楚牧瑕咬了一口血出来,一只獠牙松动,永远的留在了香樟树中。
阮茶:“……”
丧尸楚牧瑕委屈的捂住嘴巴,识相的转变目标,朝着阮茶扑了过来。
他一脚踩在草地上,双脚顿时血流如注。曾经柔软嫩绿的小草,挺起腰杆时,竟也生出了尖锐的刺。
楚牧瑕一边惨叫一边朝着阮茶奔过来,每走一步,便是一步鲜血。殷红流淌在青青草地,没入土壤,成为养料。
阮茶已经看呆了:“你知道这件事告诉我们什么吗?”
“末、末世很危险?”向日葵也没见过这种盛大的惨状,结结巴巴的说。
“不,是告诉我们要爱护花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青青小草,踏之何忍!”阮茶看着她刚刚刨过土的双手,心有余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