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唇角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她认真的将双手搓洗干净,灰尘洗去,其下的皮肤光洁白皙。
双手干净之后,阮茶将水浇到了她的脸上,却不慎碰到了被沙石划破的伤口,疼得她轻轻的“嘶”了一声。
阮茶伸出手去找伤口,却怎么也不敢下手去摸,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陆忍白见此,指尖凝了水异能,询问阮茶:“要帮忙吗?”
“不、不用了吧。”她都这么大人啦,还能让陆忍白帮她洗脸。
陆忍白说:“伤口。”
“疼。”
陆忍白点点头,指尖落在了阮茶的脸上,带着异能的水珠拂去她脸上的灰尘与泥土,露出她绯红的脸颊。
阮茶觉得脸上痒痒的,不适应极了,偏偏陆忍白又看起来那么认真,她又不好意思动,双手落在泥土上,紧张的抓着泥土。
半晌,陆忍白才问她:“你的脸很烫,是生病了吗?”
“没没没,我很正常。”阮茶拨浪鼓一样的摇着脑袋,然后不好意思的说:“你脸上也挺脏的,我帮你擦擦吧。”
陆忍白“嗯”了一声,虽然他一个水异能就能将脸上的脏东西都清理干净,但他还是任由阮茶,将她刚抓过泥土的一只脏兮兮的手落在他脸上。
阮茶在他脸上留下一对新鲜的手印,忍着笑将手背在了身后:“我又不会变水,你还是自己来吧。”
“好。”
阮茶干咳一声:“那我的手……”
冰凉却不冰冷的水落在了她的双手,将手上的泥土冲刷干净。
阮茶摸了摸鼻尖,心说陆忍白的脾气可真好,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说她是生病了呢?
将注意力从陆忍白身上挪开之后,阮茶才发现她的家被炸没了,而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呢?
阮茶四处找了找,才找到躲在向日葵身后的豌豆。
向日葵可怜兮兮的看着阮茶,细看之下还有些瑟瑟发抖:“主人,我第一次遇见这么凶的植物,他炸我!”
昨晚的一场爆炸,向日葵也没有被幸免于难,葵花籽险些变成了炒瓜子。
向日葵跳到阮茶怀里,露出正耷拉着脑袋的豌豆苗,三颗小小的豌豆在地上蹦蹦跳跳,天真无邪的喊妈妈。
向日葵将头埋进花盆里,阮茶也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因为被炸晕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么可爱声音这么甜的小豌豆,怎么可以那么会爆炸?
“妈妈不理我们了吗?可是妈妈之前还在我们旁边念叨着让我们快点点长大大呢!”
阮茶痛心疾首:“可我天天给你们灌溉的是木异能,你们为什么长成了豌豆炸弹呢?”
“妈妈不是还给我们吃了晶核吗?”豌豆蹦蹦跳跳,跳到向日葵的花盆里,声音清脆:“我们长成了妈妈希望的模样了,可是妈妈现在不理我们,生气气!”
阮茶:“……”
她也挺生气气的,可恶的异兽狐狸,都被压扁了还不放过她。
阮茶将向日葵放下:“你们玩,我去收拾一下残局。”
“你想害我,他们把我的花瓣炸掉了怎么办!”
阮茶甩开了烂摊子跑远,豌豆们开始在花盆里疯狂蹦迪,亲热的喊着姐姐姐姐。
此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停了,陆忍白正半蹲在昏迷不醒的楚真面前,察看着楚真的情况。
楚真不比陆忍白最后有土豆帮忙挡下了大部分爆炸的威力,他只在爆炸时用最后一秒的反应时间凝聚了一个能量罩,用处还是有的,至少他还有一口气,没有被当场炸死。
陆忍白给他输了一些柔和的水异能,勉强维持住了他的生命体征。
阮茶跑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有些诧异陆忍白竟然在救楚真,而不是痛下杀手。
难不成陆忍白……
某个想法还未完全出现在脑海中,陆忍白便已站起了身,和她说:“农园里面应该会有备用的帐篷,我去找找,先在帐篷里对付一段时间。”
阮茶点点头:“好。”
“看好他。”
“好。”
陆忍白离开后,阮茶用鞋尖踢了一脚楚真,楚真依旧毫无反应,她便没再做其他的了。毕竟让她斩草除根,她是真不敢,否则也不会有昨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