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睃了他一眼,不温不火的口吻:“交给你的任务没完成是吧!”
白给的赤鼎:……
……
翌日,是柚木跟千鹤约好看风水的日子。
千鹤翔真亲自带着千鹤太太和千鹤来接柚木。
与以往不同的是,柚木今天穿着道袍,虽然年纪很轻,倒看起来有几分仙人之姿。
本来千鹤翔真还有些不太信任柚木的实力,但这漳抚观的道袍一穿,千鹤翔真顿时不敢小瞧柚木。
那可是中国漳抚观的道袍啊,古守大志之前就是那里的弟子。
“柚木大师。”
千鹤翔真恭敬地鞠躬,绅士的拉开车门:“劳烦您了。”
柚木浅笑,吐字很清楚,平铺直叙不带什么感情:“我与千鹤社长是同学,看风水这种小事怎么能叫麻烦呢。”
千鹤太太一直垂着头,默不作声。
千鹤翔真有些不满,讨好的笑着:“我妻子比较内向,大师您别在意。”
柚木扫了千鹤太太两眼,不甚在意:“没关系。”
见柚木上了车,千鹤翔真便走到另一边。
在路过低着头的千鹤太太时,千鹤翔真脸色立马垮了,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看你那小家子模样,上不得台面。”
千鹤太太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千鹤翔真看到更生气了。
他想到小秘书的娇媚性感,看千鹤太太越看越不顺眼。
这样懦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
在千鹤翔真没注意到的地方,千鹤太太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切都被悄悄关注他们的柚木瞥见了。
这对夫妻,彼此的小心思可真不少。
……
神奈川金井综合病院的天台上,幸村正在给花浇水,他的侧脸轮廓柔和,精致的叫万物都失了颜色。
一个人,一道影子,岁月静好,安静无声。
他养了一盆矢车菊,四月初正好开花,此时花色鲜艳,赏心悦目。
周日是艳阳天,不过阳光还不算太刺眼,有些暖洋洋的。
赤鼎慢慢悠悠的飘到天台,幸村举着喷壶,骨节微微凸起,修长精致,见到赤鼎时不免有些讶异。
“你的头发?”幸村皱了皱眉,唇边浮出淡淡的笑,“最近的流行吗?”
“什么流行啊!”赤鼎声调骤然提高,郁闷的抓着鸡窝头,吼了句,“我这是被雷劈的。”
“哈哈哈。”
幸村笑得眼里满满都是欢愉,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柔软得不像话。
美人骨相,让人移得开眼。
赤鼎第一次见幸村这样爽朗的笑容,一时间顿住了。
幸村一直不会太喜形于色,他之前跟幸村讲过那么多鬼故事,得到的都是刻意的冷笑和尬笑。
原来,他满心欢喜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不像平日里那样清雅,如隔着云雾般遥远。
现在的模样,更像朝气蓬勃的少年,干净纯粹,那褐色的瞳盛了暖暖的光影,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抱歉。”
幸村收敛了一下,但眼里还是噙着笑,他似乎是想了想措辞,很委婉温和的口吻:“我不是故意笑话你的,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幸村的声音,温柔的像泉水击石,轻而易举就消散了赤鼎一整天的烦躁。
赤鼎羞红了脸,明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硬生生地浮了两朵云霞,讲话都有些磕巴,只能将目光落在紫色的花上。
“是,是吗?”
在他们两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切原屏息,捂着嘴悄悄关上天台的门,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
妈呀,他见到鬼了!还是一只顶着爆炸头的鬼!跟幸村部长聊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