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去相亲的动机,的确是像你说的这样。但婚介所给我介绍了很多女生,我却发现我做不到和一个陌生女人在短时间内结婚,直到那天遇见你,”游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眸光一暗,看许明漪的眼神又变得缠.绵拉丝起来,声线低哑地说,“我觉得我可以了。”
许明漪听得莫名其妙,“我可以”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像冤大头吗?
游镌好像看透了许明漪心里在想什么,抱住许明漪的后背坐起来,幽深的黑眸面对面地看着她说:“意思是,如果一定要我结婚,那我只想和你结婚,其他人都不行,明白了吗?”
许明漪似懂非懂,双手抵着男人的肩膀,蹙着眉头说:“能再说清楚一点吗?就算你只想和我结婚,那不还是为了躲和黎岚的联姻吗?”
“那我再换个说法,没有那桩联姻,我也只想和你结婚,只不过碰到你的时候,联姻的事刚好存在,所以才会让人误解这两件事之间是因果关系。”游镌放慢语速,薄唇凑到许明漪耳边,好让她听得更清楚,“事实上,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许明漪清清楚楚地听到“一见钟情”四个字,心间最柔软的地方像是拂过一阵春风,立刻有无数花朵在心头绽放,又有一只小鹿奔跑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欢欣雀跃,奔跑不停。
许明漪心潮澎湃的同时,又有些害羞,卷翘的睫毛轻颤着,不好意思去和游镌对视,声音细若柔丝地问:“你不会是故意说些好听的话哄我的吧?一见钟情,这也太戏剧性了,好像在演电影。”
“你是怀疑我的眼光,还是怀疑自己的魅力?”游镌垂眸,趁许明漪忘了要防备自己,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宽松的领口下游走,大饱眼福,哑声说,“宝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只要勾一下手指,就会有多少男人愿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不下手快点,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许明漪听了游镌直白的夸赞,忍不住低下头把脸埋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边抿嘴偷笑一边美滋滋地说:“说的也是,算你眼光好。”
男人宽大的掌心贴合着许明漪的腰线,隔着丝滑的睡衣细细摩挲,低下头在许明漪的锁骨上轻轻落下一吻,“坦诚完了,什么时候可以让我通过考察期?”
“等一下!”许明漪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捧住游镌的脸,眉头纠结地看着他,“你说你在婚介所对我一见钟情,可你一见钟情的对象是我伪装出来的样子,并不是真实的我,这个要怎么算?”
“以前是一见钟情,现在……”游镌话说到一半,不知为何不继续往下说了。
许明漪被勾出好奇心,睁大了双眸追问:“现在呢,现在是什么?”
“现在,是日久生情。”游镌说完,下巴突然一抬挣脱了许明漪的手,随后便抱着许明漪将人放倒在沙发上。
轻薄丝滑的真丝睡裙立刻完全贴合住女人的身材曲线,凹-凸起伏,玲珑有致,诱.惑着男人的视觉神经,又有一股清幽的暗香,同时撩拨人的嗅觉。
躺下来时,许明漪一边肩膀上的吊带不小心从肩头滑落,如海藻般浓密的卷发散落在胸.前和头侧,衬着那张巴掌脸更为精致小巧,肤色也更白皙通透,宛如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女人睁着一双如水如雾的杏眸,红.唇微张,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忽然朝她压下来的高大身躯。
男人抬起下巴,俊美的五官落下一层阴影,下颌线克制地紧绷着,漆黑的狗狗眼里散发着许明漪熟悉的侵略性,好像忍耐了许久,已经在忍无可忍的边缘。
“你干什么?”虽然明知男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是什么,可许明漪还是声音微弱地问出了问题,突然感觉有些口渴,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不知为何,明明两人已经做过无数次,可今天,她好像要比第一次还要紧张些。
游镌的确已经已经忍了很久,但真到这时候了反而却并不是很着急。
他单腿跪在沙发上将许明漪困住,坚如磐石的大腿肌肉彰显出可怕爆发力,许明漪甚至都不敢挣扎一下,生怕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游镌紧紧盯着身下美.艳如妖的女人,嘴角噙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
然后慢条斯理地先解开袖口的纽扣,挽至手肘,露出肌肉结实纹理流畅的小臂,不紧不慢地说:“既然是日久生情,那为了维持感情长久,我觉得有必要日久一点,你说呢?”
“我说,要我说……”许明漪双手交叠放在睡衣的领口处,好像还想试图护住春.光不外泄,最后指了指屏幕上还在播放的动画片,弱弱地抗议,“可以先把投影关了吗?别让孩子看见少儿不宜的画面。”
“当然可以,姐姐真是人美心善。”游镌低哑轻笑,一边俯下身吻住他心心念念肖想已久的红唇,一边伸手手在茶几上摸索到遥控器,按下关闭按钮,影音室里立刻陷入一片暧.昧无边的昏暗……
小别胜新婚,化解误会,对彼此打开心扉的两人,重新在一起后更是如烈火干柴一般,像是要把和对方分开的这些日子里生出了的寂寞空虚一次性都补回来。
后来果真如游镌预料的那样,一盒三个的冈本根本不够用,所幸下午的时间有限,两人折腾到最后从浴室里清洗完出来,落地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
已经到晚饭时间,但两人不想出门,只想时时刻刻和对方黏在一起,也懒得做饭,便拿手机随便点了点外卖,当然没忘了要让跑腿小哥买最重要的小雨伞。
等外卖送过来的时间,许明漪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玩起手机,游镌则充当人-肉靠垫在后面抱着她。
当然他也没闲着,手指乐此不疲地玩着许明漪的头发,又时不时低下头在许明漪的头发上、脖颈间亲亲嗅嗅,像极一个迷恋主人味道的大狗勾。
这一刻岁月静好,无比满足。
许明漪上午的时候便已经把欧阳骞出.轨的证据都发给了甘静,她毕竟只是一个局外人,无法干涉太多,这场婚姻到底该如何收场,还是要交给甘静自己做决定。
微信上收到甘静的消息回复,甘静只是先对许明漪愿意告诉她真相表示了感谢,暂时没有明确表态会不会和欧阳骞离婚,可能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思考。
“我一直都很佩服甘静,她很聪明也很能干,而且她真的很爱欧阳骞,为了欧阳骞,她什么苦都能吃。明欧刚成立,我们三个最困难的时候,挤在一间出租屋里,日夜颠倒,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睡觉时间,靠着互相打气才撑过了那段艰难的时间。那时候欧阳骞什么都没有,甘静无怨无悔地陪在他身边,可欧阳骞最后还是辜负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他真的不配甘静这么爱她。”
许明漪提起往事,语气中不免有些怅然,游镌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你为你朋友做的已经足够多,接下来不管他们离不离婚,那都是她的选择。”
“我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希望甘静可以看清欧阳骞的真面目,离开这个渣男。”许明漪幽幽叹气,“另一方面,又很担心他们婚变会让明欧遭受损失,明欧毕竟是我的心血,我真的不甘心看它毁在一场婚外情闹剧上。”
“别担心,任何时候你都有我。”游镌抱紧她,亲亲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听起来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是哦,忘了你可是富三代。”许明漪勉强笑了笑,想要缓和一下略显沉闷的气氛,开玩笑地说,“就算将来我破产了也不怕,还有富三代老公养我。”
游镌挑起眉,不赞同地说:“请把‘富三代’这个标签从我身上拿开,你老公我的钱一分一毫都是自己挣的,和梁氏无关。”
许明漪被他的较真逗笑,笑完忽地想到一个问题,伸手挠挠游镌的下巴好奇地问:“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你父亲姓梁,你却姓游?”
游镌很少提起家里的事,也明显可以感觉出他似乎很抵触提起梁家。
但两人是夫妻,既然说好了要彼此坦诚,那对对方的家庭至少也应该有个基本的了解。
现在两人刚和好,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这个时候问他的家事应该不会太突兀。
游镌眼皮垂涎,眸光微沉下来,语气平淡地解释起原因。
“我爸在娶我妈之前,在我爷爷的安排下还娶过一个妻子,也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他们生下我大哥后便长时间分居,直到我爸遇见了我妈,才决定要反抗我爷爷结束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后来我爸和我妈结婚,我爷爷觉得是我妈破坏了他辛苦筹谋的商业联姻,一直都不承认她是梁家的儿媳妇,也不许我姓梁,所以我就随了我妈姓。不过我也不稀罕姓梁,更不稀罕和梁家那些人有瓜葛。”
许明漪默默听完,突然有些理解了游镌为什么当初会想隐瞒自己的家庭背景,原来当中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的故事。
他从小就遭受祖父漠视和冷遇,骄傲如他,他祖父不想给予他梁这个姓,他自然也不屑对外承认自己是梁家人。
所以游镌隐瞒自己的家庭背景,也算情有可原,相比之下,她隐瞒身份的行为才更荒唐。
早知道会引发后面一系列的麻烦事,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隐瞒身份故意装穷去找寻什么真爱。
但转念又一想,如果她那天没有去相亲,也遇不到游镌,又怎么会发生接下来的故事呢。
缘分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许明漪从沙发上坐起来,转过身双手搂住游镌的脖颈,与他四目相对,明亮如星的杏眸中有潋滟波光,闪烁着绵绵情意。
“游镌,我很后悔一开始的时候对你隐瞒了身份,让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误会,但是我不后悔遇见你,不后悔和你结婚。”
游镌听完眸光愈深,抬手抚摸了一下许明漪的脸颊,动容地问:“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我也不后悔,甚至庆幸当时我选择相信了第一感觉,没有错过你。”
许明漪欣然笑了一下,侧脸亲了下游镌的掌心,轻柔地说:“那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和过去计较了好不好?别人不稀罕你,姐姐稀罕你,别人不疼你,姐姐疼你,。”
游镌没有说话,深沉的目光定格在许明漪的脸上两秒,蓦地捧起她的脸,低头用力吻住她。
夜空中升起一轮明月,两人亲密交缠的身影映在落地窗上,就好像沐浴在圣洁的月光里。
游镌与许明漪十指紧扣,湛眸微睁着,近乎虔诚地一一吻过她的额头、眉眼、鼻梁、嘴唇……将眼前人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中。
或许我们的开始,始于谎言,但未来我愿做你的骑士,发誓只对你一人忠诚不二。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儿完结啦,周四开始更新甜甜的婚后番外~
感谢大家的陪伴,以后也请继续支持哦~
再推一下下本可能写的预收《暗燎》,感兴趣可以收藏一下~
漫萤的哥哥有两个死党,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桀骜孤僻。
她在少女时期偷偷喜欢上了那个温柔的哥哥,秘密小心翼翼藏在心中数年。
直到某晚哥哥的朋友们留宿家中,漫萤终于鼓起勇气,深夜敲开了暗恋之人的房门。
可第二天早上醒来,漫萤却发现,昨晚予她一夜温柔的人,竟是她这么多年一直不敢招惹的阎王。
靳樾的发小有个妹妹。
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温温软软像只兔子。
就是不知为何,每次见他也跟兔子见到狼似的怕。
有次靳妄起了逗弄之心,冷着脸把小姑娘堵在角落。
“怕什么,我能把你吃了?”
小姑娘吓的一哆嗦,“吃人……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