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唐心觉得有点痒。
唐心伸手拽着他的衣角，往前拉了拉。
陆隽乙俯下身子靠近她，唐心就这么拽着迎上去。
唇齿相接。
店内是流动的钢琴曲。
唐心再松开陆隽乙的时候，两人间的气氛仍然有些甜腻的胶着。
实在是上班要迟到了，陆隽乙摸了摸唐心的脸，“中午结束我立马过来。”
唐心含糊着“昂昂昂”钻到了咖啡机背后去。
唐心搓了搓自己两只发烫的耳朵。
她以为的恋爱或许应该美好在写情书送花拍合照这些仪式感的东西。
但似乎并非这样。
她只想贴贴。
成年人的爱情都是这样吗。
唐心继续做着杯测，记录着不同冲煮方式下的风味、酸度和甜感等数据。
假期的学生很少，大多是自习备考的学生来买咖啡提神。
见到临近年关还在忙碌的老板娘就招呼，“小唐姐，还不回家过年呀。”
“快啦。”唐心趁着温度降下，做着啜饮评价。
“稍等啊我把这几杯记录完马上给你们做。”
几个学生就好奇地凑过来，“这要记录什么呀。”
“咖啡豆冲煮的品质。”
唐心忙完了手里的活，跟几个学生介绍，“别看你们买的像是商业咖啡，不是咖啡机简单出杯，参数怎么调、粉水量什么时候最合适、哪几种咖啡豆拼配风味更好、新品能在哪里创新，这背后我们都是付出了很多努力的。”
顺带着炫耀一把自己的头衔，指了指吧台墙面的奖状，上面还挂了文延的，以及满满半墙陈前的国外荣誉和照片。
看着确实唬人。
几个学生颇认同的点了点头，任何一行深入地做，都是有学问的。
陆老师的女朋友果然与众不同。
学生们走后，排队的队伍里只剩下一个老人。
老人似乎是有些体力不支，支着拐杖坐在沙发上休息。
见学生走了，就慢慢起身走过来。
唐心清洁好台面一抬头，就见到面前的银发老人。
心猛地一跳。
“陆院士好。”
她得知陆隽乙的爷爷是国家鼎鼎有名的院士以后，第一时间就查了这个名字。
老人的照片和真人毫无差别，透着一种岁月积淀的沉稳和智慧。
这样的一个人，哪怕不是因为陆隽乙，她也会尊重的。
唐心从吧台走出来，虚虚扶着他，“您坐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
老人摆摆手示意不用，支着拐杖站在原地。
“你忙。”
“能不能给我手冲一杯美式。”
“没问题！”唐心答应的飞快，“我刚杯测了几种不错的方案，您要不要都试一试？一杯量不大的。”
陆爷爷点点头，看着唐心操作。
“你认识我。你听小乙说过我？”
唐心老老实实点头，手下也没停，“知道您是院士，我就去查了一下，所以才认识您。”
唐心平时跟大爷大妈关系好，嘻嘻哈哈什么也说，一般从来不用“您”字，但今天却老老实实地展现知书达礼。
陆爷爷可能也习惯了这个称呼，又恢复沉默，只静静地看着唐心动作。
一时间店里只有音乐声在播放。
勉强缓解了这份无言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