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明泽。”坐在回去的车上,林夏想有必要让祈明泽知道她的顾虑。“你专心开车,我要跟你说件事。”
“好。”祈明泽答应道。
“是关于我的前任。”
“我们是初恋,大学时认识的,他是央美油画系的天才画家。”
“我们在一起六年,从大二到工作。我们见过彼此家长,戴过订婚戒指,三年前我们分手了。”
“和他在一起的六年很美好,他画画我跳舞,他说我是他的缪斯。我们去过很多地方踏青采风,国内、国外,哪里风景好我们就去哪里。”
“我们完全融入彼此的生活,从没有想过会分开,所以即便到了现在,我的生活里还到处是他留下的印记。”
“我家里的壁画就是他画的。我曾经想过把它涂掉,油漆都买回来了,但没能下得去手。他真的是天才,我很难去毁坏他的作品。”
“我们的感情也和我们的职业很像,艺术,完美,易碎。”
“所以当我们的感情不再那么纯粹,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的原因,这份感情都走到了尽头。”
“我不确定这是我原本对待感情的态度还是受了他的影响。”
“想和你说这些,是因为这份感情真的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影响,方方面面。我知道会有很多人介意这样的过去,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如果你介意就在下个路口右转,我都理解的。”
林夏跟着前面的红绿灯读着秒。
3、2、1,绿灯亮起,车在虚线区再次被红灯拦下。
车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祈明泽轻敲着方向盘,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林夏觉得当年比赛听名次也就这样了,揪着一颗心,等一个早就写好的答案。
前面的车流动了,祈明泽踩下油门,跟着前一辆车穿过十字路口,导航及时的发出提醒:
【您已偏离导航,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请前往最右车道,前方路口右转】
“你走错路了。”林夏提醒道。
祈明泽闻言,伸手关掉了导航,“我知道路怎么走。”
“你这三年在等他回来么?”
“你应该在上上个路口问的。”林夏扯动了嘴角,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我和他复合过,但感情就像是瓷器,有了裂缝还分开了一段时间,很难再拼回去了。所以没多久我们就又分了手,之后也很少联系。”
“说起来,我之前拍《满城花语》时,和戏里的女演员也演出了感情,相处了一段时间,杀青后出了戏就分了。因为有拍戏做借口,大家都以为我们是正常营业,就谁也没告诉。后来我们还合作过,也没发生什么。怎么样,心里平衡了么?”
祈明泽侧过头,看到林夏瞪着眼睛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车在路边缓缓停下,祈明泽解开安全带,扭过身手撑在车门上,像是把林夏圈在怀里。路边的街灯的五彩光晕打在祈明泽的脸上,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却足以迷乱人心。
“可以吻你么?不是演戏。”
想起了他们认识第一天那场慌乱的接吻,林夏没有回答,只是口罩外的双眼渐渐起了弧度。
得到了答案的祈明泽先是在口罩上轻轻落下一吻,而后温柔地摘下林夏的口罩,再次覆了上去。不像是第一次的礼貌试探,这一次是互诉爱意的极尽缱绻。
和见面时的步骤一样,祈明泽在用嘴唇描摹对方唇形时想到。从普通的牵手到十指交握,再到拥抱接吻,上一次是林夏主动,这次换成了他。
在车里接吻的姿势并不舒服,祈明泽意犹未尽地在唇上轻点,然后低头吻上他肖想了很久的锁骨。林夏的锁骨分明,是天然的衣架子,骨头在脖子下轻凸出来两块,被白皙的皮肤包裹像是质地均匀透着光感的白瓷。
如今这白瓷里还透着粉,甚是好看。
第19章
林夏被送回酒店时,还晕晕乎乎的。
如果不是好友列表里多了祈明泽的经纪人和助理,以便在他工作时找人,她恐怕还不会有真实在一起的感觉。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今年刚进团的小姑娘就直冲冲地撞进了她怀里,手里举着手机兴奋不已。
“夏夏,你看!你和曹满火了哎!”
林夏搂着小姑娘的腰,护着她别摔倒,另一只手拿过怼到她眼前的手机细看起来。
页面上是两天前发的一条图文,带了【爱豆的非粉存图】话题,询问图中的小哥哥和小姐姐有没有人认识。
点开配图,前两张是他们到达广州那天她的照片,看角度像是那群接机的粉丝们拍的。她那天头发绾起用一只珍珠步摇固定,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饱满的后脑勺,穿了件很简单的紫色碎花裙,带着口罩,只留了上半张脸,失神地望向镜头。周围的人群被拉成了模糊的身影,镜头里只有她是清楚的,有种人群中一眼遇见你的氛围感。
后两张是团里的男一曹满,在《汉宫春晓》里饰演画师仇英,一米八六的身高,身材纤长,口罩外的半张脸尽显立体,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