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明泽:“接了央视的七夕晚会。你呢?”
“我留在本地台。”没能找到一起的人,方永昊有些沮丧,“林夏呢?”
“我?”林夏指了下自己,“我也是央视的直播,还有个地方台的录播。”
“那你们可以一起过七夕了,仙女湖那边还有挺多玩的。”
还不知道央视的七夕晚会会怎么安排,但至少同城工作一切都好说,具体可以到现场再定。
第30章
怡浓冰淇淋广告拍摄的棚离酒店有些距离。
前一天嗨到太晚,导致今天根本爬不起来,林夏靠着习舞多年的意志力洗漱完,蹭上了祈明泽的保姆车,上车后两人靠在一起睡了个天昏地暗。
他们到达时,场地里有一群年轻人在跳舞,看衣着多数都是街舞选手,佳佳正在一旁和他们说些什么,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工作人员领着两人进了化妆间,佳佳才注意都他们这边,拿着改了一夜的台本过来沟通。
广告的拍摄不复杂,剧情很简单,大概就是一群舞者在舞蹈后用怡浓冰淇淋驱散暑热,需要注意的就是机位和走位,仅有的两句台词都交给祈明泽。
化好妆先走了一遍机位,两人的舞蹈部分完全凭自由发挥,佳佳意外发现林夏格外会捕捉镜头,她在监视器后面甚至能感觉到林夏在用眼神和她互动。昨天她在现场的前排,一直盯着舞台还没感觉,今天坐在监视器后一下就能感觉到这种差别。
不知道昨天那么炸裂的现场,会不会因为林夏的镜头捕捉而有不一样的效果,她开始期待节目播出了。
找来的舞团编排的齐舞不难,祈明泽唱跳组合出身很快上手,林夏古典舞虽然跨度有点大,但舞蹈大类一通百通,整体拍摄进度比预想中的快很多。拍好了计划内的素材后,大家放松了下来,不同舞种碰撞,于是围成了一个圈开始斗舞。
林夏在舞蹈上的天赋是外星人级的存在,看过了几个街舞选手的solo后,就能把街舞的动作融入到自己的舞蹈中,对街舞的特点也把握精准,用街舞音乐freestyle的舞蹈都很有观赏性。
同时林夏也对祈明泽的舞蹈水平有了些新的认知:他所说的全团最差可能和一般人理解的不太一样,准确来讲Blue Point的地板可能是其他组合的天花板,他们的全团最差也是在封闭训练中被国际名师魔鬼训练了三四年的,即便这几年演戏退了功,也能和伴舞跳得有来有回。
喊出想要做华语最强男团是需要底气和实力的。
广告拍摄结束,林夏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第二天就是巡演的哈尔滨站。早点回去她还能和妈妈吃个饭,报备下谈恋爱的事情,要是先让她在电视里抓到蛛丝马迹,恐怕就不好解释了。
飞机降落太平机场已经是晚上七点,林夏先和祁明泽报了平安,又和团里打过招呼,才打车前往工大校区。
哈尔滨夏夜的风带着丝凉意,比广式的闷热舒服太多,林夏高中前有一半的时光都是在这座“音乐之都”度过的。
出租车停在了家属区楼下,林夏摸出扁圆的钥匙开了房门,房间昏暗,漫长的夏日天光也无力照亮杂乱的房间。摸索着开了灯,家里没人,桌子上连上顿的剩饭都没有,厨房也干干净净,显然许久没在家里做过饭。
“唉。”林夏对着空旷的家里叹了口气,认命地放下行李箱,拿着钥匙出了门。
暑假的工大校园依旧有学生留在学校,过了饭点仍能看到学生在校园里走动。
林夏先去食堂里打包了两人份的饭菜,食堂大叔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笑眯眯地问她是不是回来演出,林夏接过沉甸甸的食盒笑着应下,邀请大叔来看演出。
大叔摆摆手拒绝了:“假期就开一个餐厅,学生都指着我们吃饭呢!这走不开。”
林夏不好强求,刷了卡拎着饭盒和大叔说了再见,漫步在校园里向实验楼走去。他们一家都是一样的性子,就像找她不是在家就是在排练厅,夏教授能在的地方也就那几个,不是办公室就是实验室。
实验室她进不去,就先去办公室蹲点。
她在食堂打了三个菜,师傅招牌的锅包肉和地三鲜,还有一个稳定发挥绝不翻车的番茄炒蛋。食堂大叔打她还在工大附小上学时就在这了,十几年看着她长大的,饭菜给的分量也足,以她和夏教授的胃口估算,还能留一顿明天的早饭出来。
刚把叠满了材料的办公桌收拾出一块放东西的地方,把餐盒依次铺开,夏教授就带着研究生从门外进来了。
“哎?你怎么回来了?”夏教授没想到办公室里有人,吓了一跳。后面跟着的研究生看见有人还以为有人来窃密,看到林夏的脸才放下心来——虽然没亲眼见过林夏,但夏教授家里有不少林夏的照片,他们都知道夏教授有个优秀的舞蹈家女儿。
“妈,团里明天在大剧院有演出。”林夏起身把办公椅让给夏教授,跟着研究生师姐一起搬了张椅子在旁边坐在,“你们吃了没?我打了饭,王叔给得多,够我们三个人吃了。”
夏教授看了眼腕表顺势坐了下来,“哎呦,都这个点了,我俩都没想起来吃,雪中送炭啊这是。还想着回来拿着饭卡去食堂吃呢,这个点食堂也没啥了,你不来我们只能去小吃街了。”
林夏:“饭卡我在家里拿的,你出门根本就没带。小时候不让我去小吃街,现在你倒是跑得勤……”
夏教授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筷子盒,分了三双出来分别递给两人。饭只打了两份,林夏拿着盖子从一份里分走一小半递给夏教授,被亲妈瞪了一眼,从另一份里分了三分之一出来给她。
“跳舞也是个体力活,吃这么少跳得动么?”先给女儿和学生各夹了一块锅包肉,夏教授才自己咬了一口慢悠悠地问,“啥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