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网上居然搜不到世界大战的游戏规则,只能以我玩过的为准了:就是两个人十个骰子,摇完随意喊一个数字(1-6),如果打开来一个都没喊中就算输,喊中了就拿出来,剩下的换另一个人继续喊。
第6章
他倒是很干脆地把卡递给了服务员,对方刷了卡立刻叫人给旁边那桌上了酒。那桌女人莫名其妙得了一打酒,听服务员说是这边的帅哥请的,顿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还不住地抛媚眼、举杯示意。
偏偏徐铭座这个傻子还颇为受用,食指中指并拢在额边遥遥冲他们敬了个礼。
那桌女生顿时就要被帅晕了,有几个直接被男朋友捂着眼睛揽回去。
宋晚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游戏继续。
“这次我先?”宋晚晚问。
徐铭座点点头。
宋晚晚摇骰盅,随意喊了个五。徐铭座伸手揭开,里面有四个五,他捡出其中的五,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什么,他眼花缭乱地拿错了一个。
“这个是六。”宋晚晚从他手里拿回一个骰子,“多拿了。”
他哦了一声,乖乖让她拿走放回去,还把自己手里那四个骰子整齐划一地摆在旁边,皆是五的那面朝上。
宋晚晚因此断定他绝对是喝多了。
重新摇骰盅,轮到徐铭座喊,他犹豫了好久,才跟着喊了一个五。这次有惊无险,里面有一个五。宋晚晚拿出那一个,随手放到一边,他却伸手抢过那个骰子,把五朝上整齐地摆在之前那四个的旁边。
宋晚晚没理他,摇了骰子之后随意喊了个二,她运气不错,这次里面居然有四个二。
徐铭座见状却皱了皱眉。
轮到他了,现在骰盅里只剩一个骰子,六分之一喊对的机会。
他望了望宋晚晚,他本来下意识要喊五的,但最后开口还是喊了个二。
骰盅打开,里面赫然是个五。
徐铭座啧了一声,不用宋晚晚提醒,爽快地扭头让服务员刷卡。
这么连续玩了几轮,几乎都是徐铭座在输,宋晚晚就只输过一轮。
之后常言回来了,坐在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玩游戏,徐铭座输成那个鬼样他也无动于衷,只是自顾自地跟吴悠她们喝酒玩游戏。
中间有几轮徐铭座输了,但是服务员的刷卡机有问题刷不出来,他就先喝了几轮酒,喝多了又晕得脑袋歪歪,于是输得更厉害。偶尔有几次运气稍好掰倒宋晚晚了,他就傻子似的高兴得不行。
宋晚晚刷过两次卡,也喝了几瓶酒,其中还有两次是连着喝的。两瓶啤酒下肚,她稍微感觉有些晕了,反应也跟着迟钝了。
这么又玩了十几局她才渐渐发现不对劲,因为换了刷卡机后几乎都是她在输。
徐铭座似乎是开始时来运转,几乎是喊什么有什么。
宋晚晚喝不下了,只能晕乎乎地刷卡。
“不玩这个了。”宋晚晚说,这样下去不行。
“那十五二十?”徐铭座问。
他之前玩这个就没赢过,宋晚晚没有深想,立刻就答应了,她还怕他反悔,同时在半空中摆好了双拳准备。
结果从玩这个开始她就再没赢过,而且这个战局非常快,那边卡还没刷完,她就又输了一局。
真是邪门。
宋晚晚心里怄火,她在酒吧玩游戏,从来没有这么输过。
“还要玩吗?”她听到徐铭座在她耳边问。
她现在已经喝到耳边只听得到徐铭座的声音了,DJ的音乐嗡嗡的,又离她好像很远。但是赌徒心理在作祟,她非但没有及时止损,还不服输地拉着徐铭座的手腕要他跟她继续玩。
“你喝多了。”徐铭座抽回手腕说,或者说已经消费得够多了,那服务员看他的神情简直就跟看到了酒托似的崇拜。
宋晚晚摇头,睥睨着他问:“继续,你是不是输不起?”
徐铭座:“……”
她是真的醉了,双眸被醉意氤氲得水亮盈润,两颊绯红,偏偏还死撑着,双唇紧抿盯着他,生怕他赢了就跑一样。
他只能接着跟她玩,后来他还是放了点水的,所以最后几局宋晚晚才没输得太厉害。
也好歹松开了他的手腕。
徐铭座抽回自己的手时看了一眼,都被她捏红了。
宋晚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的时候酒吧音乐都已经停了,大灯亮了,有些刺眼。
是小姐妹扶着另外一个小姐妹摇醒的她,“晚晚,我男朋友来接我们了,你还好吧?”
睡了一觉的宋晚晚感觉脑子清醒了一点,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已经四点半点了,“我没事,吴悠呢?”
“去洗手间了,她刚刚吐了,不过感觉还行,我给你们叫了代驾。”
“好。”
她拿起包,等吴悠出来之后拉着她往外走。
天是墨蓝色的,路灯还亮着,路上已经有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了。
一片静谧中宋晚晚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她们的车停得有点远,凌晨的气温不低,她裹紧大衣哆哆嗦嗦地揽着吴悠,沿着马路走过去的时候,她居然一眼就看到了路边那辆迈凯伦。
这个点深水门口的跑车空了一大半,所以那辆骚气的超跑格外显眼,再一打眼,就看到了站在车旁边正在抽烟的两个男人。
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背对着她,吐出一口烟之后开口,语气分外清明:“可笑,她居然还试图勾引我。”
旁边的男生倒是乐不可支,伸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演技这么好?”
宋晚晚闻言脚步一顿,一股凉意从脚心往上蹿,她几乎是立刻就酒醒了。
他根本没醉。
这一晚上他都在跟她演戏,喝醉了不会玩游戏什么的,都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不然仅凭运气最后怎么可能赢她那么多。
常言笑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到了走过来的两个女生,他立刻住了口,拿下巴点了点徐铭座背后示意。徐铭座顺着目光回头,也看到了那两人。
两个女生都穿着长款呢子大衣,把里面性感的旗袍裹得严严实实,风吹得那个女人头发有点凌乱,但她的视线很冰凉,正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他。
徐铭座说别人闲话被当事人听到了也没觉得有多尴尬,还很无所谓地抽了口烟。
毕竟是这两个人有梁子,常言觉得和自己无关,便很绅士地问:“两位美女去哪里?我送你们?”
他知道这会宋晚晚对徐铭座肯定在气头上,所以刻意没有带着徐铭座,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没想到对方却哼了一声,也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刚刚使劲灌吴悠喝酒把她灌醉,有吴悠在肯定不会任由她输得这么惨,所以他是十足的帮凶。
被拒绝的常言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无辜。徐铭座在旁边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嗤他,还是在嗤她。
宋晚晚扶着吴悠走过去,经过徐铭座的时候,他正低头吸最后一口,然后随手将烟蒂丢到旁边垃圾桶上捻灭。
他的手比女人的还要好看,手指修长,手背上的骨筋微微隆起,捻灭烟头的动作缓慢而优雅。
人行道比路面高出一个台阶,垃圾桶在人行道上,他要丢东西,自然不免要微微倾身垂头,因此他的手腕和后颈都随着他这个动作从羽绒服里露出半截。
路灯下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羽绒服衬得他的肌肤白皙似雪,特别是那段笔直的后颈,露得是毫无防备。电光火石之间,宋晚晚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一下子没忍住,转身冲着他光洁白皙的后颈呕了出来。
宋晚晚觉得这是天意,不然为什么她刚好经过的时候就有要呕吐的冲动,又刚好他低头了呢。
只不过他实在太高了,即便这个台阶很高,宋晚晚吐上去的时候,还是扶了一下他的手臂才精准无误地吐对了地方。
徐铭座刚捻灭了烟蒂,人还没来得及站直回来,就先听到这声叫人头皮发麻的呕吐声,随后脖子一暖。
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没有动没有回头,却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有温热的不明糊状液体顺着他的领口往下淌,他立刻就闻到了刺鼻的酸臭味。
他甚至能感觉到还有一些东西星星点点地溅到了他的手臂上,但他没有勇气低头看。
徐铭座整个人不可置信到面色铁青,连太阳穴都在一突一突地跳着。
站在他对面的常言目睹了全程,脸上的表情由惊恐到震惊到一脸恶心,最后怜悯地望着那个吐完还拿徐铭座羽绒服帽兜上的绒毛擦了擦嘴,并且还一脸嫌弃地后退了一步的女人。
“对不起……”宋晚晚一脸抱歉,她是真的觉得很抱歉,因为有些液体还是滴到了地上,当街呕吐蛮没素质的,想到一会环卫工人要来清洁,她就觉得非常愧疚,“我赔你干洗费。”
她说完还真从包里掏出了一些现金,狠狠地往徐铭座后脑勺上砸去,有两张还沾了液体黏在他颈上,那画面非常滑稽。
常言随着她的动作眼皮都跳了一下。
宋晚晚站在徐铭座侧后方,自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常言看得清清楚楚。
那可真的是非常恐怖的、想杀人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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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常言很了解他,徐铭座这个人吧,平时都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其实鲜少有发脾气的时候,更不会轻易与人结梁子。即便是结了梁子,面对他不喜欢的人时,他也不会表露出来,而是笑眯眯又不动声色地解决。
所以宋晚晚这个在徐铭座底线上不停试探的人,常言觉得她在这个城市应该是混不下去了。
至少这一年不会好过。
宋晚晚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其实还是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凉意,特别是那个后脑勺,充满了杀意。她当即也不恋战,拖着吴悠走了。
常言迅速回车上拿了纸巾,强忍着恶心帮僵着不动的徐铭座擦脏东西,他也喝了不少,帮他擦的时候也差点一口吐了上去。
他用完了一包纸巾一瓶矿泉水,才勉强擦掉了脖子上的汁汁水水,还有衣服里的他擦不掉,只能让徐铭座赶紧回家洗澡。
来的代驾有洁癖,一走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借口有事退单了,常言只能重新叫了个代驾。
徐铭座脱掉了那件沾满了污秽的外套丢在路边,等代驾来了才一脸阴沉地上车,车开出去没跑多远,他又忽然叫代驾掉头。
代驾一个急转弯开回原地。
“你干嘛?”常言问。
他一言不发,打开车门下车把路边那件外套捡了回来。
“卧槽。”常言闻见那味就受不了,而且这是他的车,他非常嫌弃车里有这个味道,“你还拿回来干嘛?”
徐铭座把衣服往他怀里一放,“抱好。”
他怎么可能抱好,接都不想接,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往脚下一甩。
车里开着暖气,暖风一吹,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件羽绒服的味道散发得更厉害,常言受不了,中途还让代驾停车自己下车吐了一次。
徐铭座到家就进了浴室,衣服都没脱就站到花洒下猛冲,洗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冲得整个后颈后背都红了,他才出来。
徐铭座擦干头发躺下,黑暗中鼻尖还隐隐约约萦绕着一股子酸臭味。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忍无可忍地又去洗了一次澡。
这么一搞,第二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感冒更严重了,而且智齿也开始发炎,隐隐作痛。
助理过来给他准备早餐打扫卫生,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拎着那件羽绒服,问徐铭座要不要送去干洗。
“不用。”他幽幽地说,“帮我密封装好。”
助理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直接这样装起来吗?”
“对,不用洗,原味更好。”
助理:“……”
他们家老板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
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照做。
昨晚宋晚晚上车之后就睡过去了,后来是怎么回家的也没印象了,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才醒。
手机上一堆消息和未接,吴悠给她发了好多语音,问她醒没有,生怕她被自己呕吐物堵塞致死。
宋晚晚头晕晕地回了信息,然后才看到账单短信,五十多条,算清数额之后她登时两眼一抹黑感到有点窒息。
昨晚她被刷了六万多!
她居然输了那么多吗?怎么会输了那么多?这个钱拿去买包它不香吗?
她暗骂了一声,随后脑袋里又浮现起在酒吧路边撞见那个狗东西和朋友说话的场景,想起他是在装疯卖傻骗她钱,顿时又整个人头晕脑胀手脚发麻,还有点心肌梗塞,她忍不住用力捶了一下床,气得想撕了那渣男。
徐铭座!不共戴天!
本来昨晚最后她吐了他一脖子已经可以解气了,但是今天看到账单她又很后悔昨晚没有多吐点。而且要不是她不够高,吐他头上更解气。
她把账单截图发给吴悠看,对方发了一堆感叹号过来:输那么多?牛逼!
宋晚晚用力敲字回复:我跟他没完。
她口吐芬芳骂了他十几分钟,然后问:昨晚消费多少?这傻逼昨晚买单了吗?
吴悠:恩,后来他朋友转账给我了,昨晚喝了一万三,他给我转了一万五。
稍微解气了百分之一。
吴悠怕她气坏身子,又补过来一句:昨晚得知他们买单之后,我又点了几瓶洋酒,没有开存着了,下次和你去喝。
宋晚晚发了个大拇指过去。
稍微解气了百分之二。
但她还是想杀人!
吴悠发了一条语音过来:“昨晚出酒吧之后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听说你昨晚吐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