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开始有点跃跃欲试,说不定她有射箭的天赋,去射箭馆后可以在老公面前露一手。
宋书婉柔声嘱咐:“成人弓很重,你拉不动也别逞强。”
令恬:“知道了。”
和宋书婉结束通话,令恬看向餐桌对面的傅沉砚,眼睛里盈着满满的笑意:“阿砚,我爸妈终于认可你了,他们说你很好,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
“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我很开心。”傅沉砚看着她,嗓音低沉而坚定,“甜甜,我不会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也不会辜负你。”
令恬心口一甜,趁秦姨不在,“啵”的一下,隔着餐桌给了他一个飞吻。
下一秒,秦姨的身影就出现了,令恬脸颊微红。
傅沉砚地看着她,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一片温柔。
然后,他忽然起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撑在桌面上,倾身过去,捏起她的下巴,微微侧头,吻上她的唇。
他只是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便坐回座位上,继续用餐。
他五官英挺,气质矜贵,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优雅地叉起一块口蘑片,放进嘴里,腕边的宝石袖扣泛着清冷的光芒。
令恬看了他一眼,指尖轻轻地从自己的唇瓣上划过,心里甜得像偷吃了蜂蜜。
-
去射箭馆的路上,傅沉砚接到了周梁的电话。
周梁:“阿砚,在干嘛呢?别告诉我,你又在陪老婆。”
傅沉砚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掰过令恬的脸颊,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在亲老婆。”
周梁:“……”
傅沉砚:“有事?”
周梁:“在哪?我贱,想去当个电灯泡。”
傅沉砚眉梢微挑,侧眸看令恬:“甜甜,要认识一下周梁吗?”
他的朋友,令恬当然愿意认识,点头:“叫他一起去玩吧。”
傅沉砚对电话那头说:“射箭馆见。”
周梁:“之前那家?”
傅沉砚:“嗯。”
周梁:“等我,马上到。”
因为周梁上次在餐厅和人互殴,最后闹进警察局的事,让令恬对他的印象有点糟糕,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留着寸头,一脸凶相的男人。
没想到,却是个面皮白净,鼻梁高挺,生了一双多情桃花眼的英俊男人。
他脸上还带着伤,不过他似乎并不以为意,谈笑自若。
自我介绍后,令恬惊奇地看着他:“你就是周梁?”
周梁:“怎么?认识我?”
令恬唇边绽开小梨涡,坦诚地说:“你比我想象中帅很多。”
“哦?”周梁似笑非笑地看了傅沉砚一眼。
傅沉砚脸色有点阴沉,睨向周梁,嗓音微凉:“你可以滚了。”
周梁当没听到,吸了吸鼻子,语气有几分促狭:“奇怪,我怎么突然闻到一股那么浓的醋味?令小姐,你闻到了吗?”
令恬踮起脚尖,附唇到傅沉砚的耳边,悄声说:“老公,我那是客套话,你比他帅多了,帅一万倍,别吃醋好不好?”
她吐气如兰,傅沉砚阴沉的脸色稍霁。
整个场馆被包下来了,令恬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准备观看两个男人比试射箭。
傅沉砚脱下外套,身姿挺拔,衬衫袖口用袖箍箍住,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结实小臂。
两个男人各自拿了自己的弓箭,开弓拉弦时,裹着手臂的衬衫被结实的肌肉撑出明显的轮廓,荷尔蒙爆棚。
两只箭同时射出,一个九环,一个八环。
命中九环的是周梁,命中八环的是傅沉砚。
周梁唇角扬起揶揄的弧度:“怎么?在女朋友面前有点紧张?”
傅沉砚冷笑。
“好棒!”令恬很捧场地用力鼓掌,“你们都好厉害!老公加油!”
第二箭,傅沉砚从容地拉开弓弦,沉着地目视前方,箭在弦上,弓被拉到最大限度。
“咻!”,利箭离弦,划破空气,稳稳地正中二十米外的靶心
而周梁,这次只中了个七环。
令恬高兴得站起来,跑到傅沉砚旁边,漂亮的眼睛里光芒闪烁,满满都是崇拜:“老公太帅了!你这一箭,射中的不是靶心,是射中了我的心!”
周梁嘴角一抽,他果然是贱,自己送上门来找虐。
“是吗。”傅沉砚从身后拥住她,压低嗓音,“可我不只是想射在你的心上,还想——”
令恬侧过脸看着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什么?”
周梁隔得不远,傅沉砚低头,薄唇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听到的气声说:“还想射在别的地方,可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周梁:我真贱
5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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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湿热的气流轻轻地拂进耳朵里, 过电般的酥麻感瞬间袭遍全身,令恬敏感地缩了缩肩。
还想射在别的地方?
这句话的主语和宾语被傅沉砚省略,令恬不确定, 它的宾语还是不是箭?
或者,其实已经变成别的东西了……比如, 小蝌蚪?
感受到他话里那点暧昧的意思,不由联想到他之前说过的一些虎狼之词,令恬心跳加速, 不敢接他的话。
生怕她一开口问他别的地方是指哪里, 他会回答,是她身体里。
要是在家里,两人聊再私密的话题也不是不可以, 可现在是在外面,虽然他说得很小声, 但周梁就只离他们两米远,万一听到了怎么办?
见她不做声,傅沉砚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声:“不可以?”
令恬耳根通红, 羞耻地咬住唇, 微微瞪他一眼,眼神里半羞半恼。
老公太坏了!
“喂, 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周梁看着抱在一起, 正在咬耳朵的两人,看不下去了,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当我不存在?虐狗也别这么过分, OK?”
“不是你自己要来当电灯泡的吗?”傅沉砚放开令恬, 睨向周梁, 唇角勾起半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确实够亮的。”
周梁:“……”
令恬脸上有点热,小声说:“老公,我去一下洗手间。”
傅沉砚颔首,温声嘱咐:“回来时别走错地方,这里是三号馆。”
令恬点点头:“知道了。”
周梁“啧”了一声,语气调侃:“这么怕你老婆丢了,陪着一起去不就好了。”
傅沉砚看着令恬:“正有此意。”
令恬漂亮的眉眼轻轻一弯,笑着说:“不用啦,阿砚,你们玩,我很快回来。”
说完,转身拿上自己的包,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穿着一条收腰的姜黄色吊带短裙,肤色很白,浅栗色的卷发垂落在身后,连背影都透着一种轻盈的娇俏感。
傅沉砚收回目光,重新拿起自己的弓,从一旁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缓缓拉开弓,瞄准,放箭。
又一次正中靶心。
可惜少了令恬在旁边捧场,没有她满眼小星星,一脸崇拜地看着,傅沉砚突然觉得射得再准也没什么意思。
他放下手里的弓,到休息区坐下。
周梁也跟着走了过来,隔着一张空位坐下。
他看了一眼对面那一排被箭射得千疮百孔的箭靶,神色微肃,扭头看着傅沉砚:“阿砚,明天你们集团的董事会上,你恐怕要变成那群老古董的靶子了……”
靶子?傅沉砚轻哂,骨节分明的大手拧开一瓶纯净水,仰头喝了一口。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箭靶,眼神有些凉薄,“这靶子的确会姓傅,但不会是我。”
周梁轻轻地笑了:“我就知道用不着我担心,你做事向来是十拿九稳的。”
傅沉砚薄唇微抿,黑眸里浮上一层霜色。
既然有人不想再维持明面上的平和,那他也没有再手下留情的必要。
周梁双腿大剌剌地敞着,突然有些感叹:“真没想到,你会喜欢甜妹这个类型的——”
“不是喜欢这个类型,”傅沉砚截断对方的话,纠正说,“是只喜欢她。”
甜妹满大街,但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周梁眉梢微扬,片刻后,认同地点点头:“也对,不然你也不会到现在才铁树开花。”
“原以为你就是孤独终老的命,结果你现在有老婆了,我反而变成了要孤独终老的那一个。”
“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周梁轻轻叹了一口气,“而我,没有对象。”
傅沉砚:“……”
周梁问:“你们俩到底怎么认识的?我记得,傅予墨之前一直在追令恬吧,众森破产也是拜傅予墨所赐,你是过后才认识令恬的?”
不然,绝不会纵容傅予墨搞令家。
傅沉砚:“众森破产那晚,我的车撞到她了,她的记忆因为车祸出了问题,在医院里醒来,一开口就叫我老公。”
周梁错愕:“你就这样白捡了一个老婆?”
想到那晚在医院里,令恬醒来后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唇边小梨涡盛满甜蜜,娇声娇气地叫他老公时的情形,傅沉砚眼底漫上了一分笑意。
感恩命运的安排。
“不是,”周梁突然皱眉,“众森刚破产,令恬就正好被你的车撞上了,而且还记忆错乱了,又正好把你这个肇事者当成老公……阿砚,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像是碰瓷?”
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毕竟,为了各种目的,处心积虑想要接近傅沉砚的女人多不胜数。
傅沉砚睨了周梁一眼,眼神微冷:“她不是这种人。”
“Ok,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周梁连忙道歉,“那她当时叫你老公,你也应下了?”
傅沉砚淡声:“不然呢。”
周梁:“那你多少有点趁人之危,已经睡过了?”
傅沉砚没回答。
周梁只当他是默认了,骂了一声:“呵,真是禽兽。”
傅沉砚不置可否。
他对令恬的感情炽烈,渴望从身到心都完全地拥有她,欲望无处宣泄,晚上有时会想她想到失眠。
他无法确定令恬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或者,也可能是一辈子都这样了。
他等不了那么久,他就是要趁人之危,骂他是禽兽,他也认了。
“因为车祸出现记忆错乱,把你当成老公……”周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还可以这样?”
傅沉砚看了他一眼:“怎么,想要效仿?”
周梁一惊:“你又知道?”
傅沉砚语调有点漫不经心:“我只想提醒你一句,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小心最后会自食其果。”
周梁:“……你不能说点好的?”
傅沉砚微微颔首:“那祝你好运?”
“谢了!”周梁说,“我有点事,改天再聚,帮我跟你的甜心小宝贝说一声,我走了。”
他捞起自己的外套,匆匆离开。
令恬回来时,看到只剩下傅沉砚的场馆,疑惑地问了一句:“老公,周梁走了吗?”
傅沉砚:“嗯。”
令恬:“这么快?”
傅沉砚看着她,语气有点意味不明:“舍不得他走?”
令恬:“……”
没想到只是随口问一句,也会惹得老公拈酸吃醋。
“老公,你现在的pH值是不是小于7啦?”见场馆里没人,她大胆地坐到傅沉砚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两片软唇主动贴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她看着他,一双杏眼水泠泠的,声音轻柔像拂过树梢的春风:“这样有没有感觉甜一点?”
傅沉砚视线落在她红润的两片唇瓣上,喉结一动,昧着良心说:“没有。”
令恬白皙的双颊晕出淡粉,只好再次贴上男人的唇,软嫩的舌尖从他的唇缝间探入,有些生涩地勾缠住他的舌。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皆是心尖一颤。
傅沉砚终于有了反应,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最后,令恬软在他怀里,微微娇喘:“老公,你心里还酸吗?”
傅沉砚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缠绵:“甜了。”
令恬唇边漾开两枚浅浅的小梨涡:“那我们去射箭吧。”
傅沉砚颔首:“嗯,你去挑一副儿童弓。”
“儿童弓?”令恬微微睁圆眼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要玩成人弓。”
她从傅沉砚怀里起身,朝射箭区走去,想要拿起傅沉砚先前用的那把弓,结果第一下竟然拿不起来,沉甸甸,简直像被一块大磁铁给吸住了。
令恬:“……”
这么沉,别说让她拉开弓了,她要拿起来都费劲。
“要玩成人的也行。”傅沉砚走过来,站到她身后,双臂环住她,一只手拿起弓,另一只手拿起箭,“甜甜,手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