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戚西作为她的伴侣,也需要随同在身侧,偶尔也得出面应付对方。
“我说了今天会很累的。”
空闲的那一两分钟内,江元卿低低同戚西咬耳朵。
戚西挂着招牌的笑容,听到江元卿的话后脸上神情一成不变。
只是手轻轻捏了捏江元卿臂弯上的肉,以示无奈。
一整晚两人从容不迫地游走在各界大佬间,即便碰杯时都是轻轻抿几口,长时间下来还是有些微醺。
等到入了尾声,戚西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最后差不多散场的时候还是江父体贴他俩,三言两语把人赶走后自己同江母留下来收尾。
戚西揉了揉脖子,随江元卿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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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我要送什么给你吗?”
戚西慵懒地软在江元卿房内的沙发上,慢悠悠地问道。
江元卿正在解外衫,她毫不避讳戚西还在场,直接当面换衣服。
戚西也不客气,幽深的目光追随着江元卿的背影。
“你昨晚不是已经送给我了吗?”
好大一份礼,如何能忘。
戚西闻言哼哼一声,揉了揉腰脸颊有些热。
“那算什么,你最后不是没收下。”
江元卿轻笑了声,换上常服后走向懒洋洋的戚西。
“这不是留着今晚再拆开吗?”
她坐在他的身侧温柔落下一吻,还不待她再说些什么,怀中忽然被塞进来一块冷冰冰的东西。
江元卿垂眸一看,竟是一座金灿灿的奖杯。
“这是我入圈子后拿的第一座奖杯。”
“可能入不了你的眼,但它却承载了我那段时光里所有的快乐与辉煌。”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活着很幸福,人生好像也挺有盼头的。”
戚西默默抬手扯掉烫金领带,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也是将我最重要的第一次送给你。”
“我的快乐与辉煌从此与你密不可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
他说话语气淡淡的,交付而来的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江元卿珍之重之地收下,转头将这与屋内荣誉格格不入的奖杯放在最显眼特别的地方。
“定然不会。”
好听的情话不适合次次都说,坚定不移的回复才是最好的答案。
江元卿眸光清亮地望着戚西,那双含情眼中是永远不变的温柔。
“既然已经收到了你的第一个第一次。”
“那么现在,我要向你索取第二个第一次了。”
话落,她轻轻一弹指,明亮灯光应声而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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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浮浮之中,江元卿望着目光开始涣散的漂亮狐狸,俯身哑声低问。
“记不记得你拿拍戏当借口,想要骗吻那一次?”
戚西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闻言脑袋空白了片刻,避开江元卿的注视想逃避这个问题。
江元卿却不遂了他的愿,跟魔鬼一样开始一笔笔算起了戚西曾欠下的债。
“你说你是坚贞不屈的将军,我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下属。”
“你无情地拒绝了我,当时那个冷酷绝情的眼神很漂亮。”
“愤怒之下我失了控,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的垂青。”
低语似海波轻荡,袭击却如狂风过境,遍处摧毁。
戚西只听见纽扣崩飞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在被一寸寸撕裂,直到凉意蔓延。
“将军,你为什么不挣扎?”
江元卿像是失去理智的下属,戚将军被她牢牢锁在下方,任由她贪婪无度。
偏生那疑问温柔入骨,粗鲁与细致的交织下几乎要将人折磨至疯癫。
“将军,你为什么红了眼?”
看他如海藻缠绵的长发扑散成花,中央的花心漫上俏丽桃红,犹如一月雪中梅。
高扬的长颈透露着崩溃惧意,戚西偏首,在折磨之中氤氲了眼尾。
“将军,你为什么落了泪?”
江元卿任自己深陷欲海当中,虞美人的香气紧紧纠缠着她,一切不断在被撞碎又重组。
戚西忍不住将自己蜷缩起来,可那控制与压迫太强势,他只能被迫可怜地迎合与接受。
眼泪在掉,那个人却在笑。
笑得像春风,行为却如无情猛烈的暴雨。
“江....江....”
他断断续续字句都难念清晰,江元卿也不给他机会完整组句。
戚西此时尤为痛恨自己此前的嚣张与胡闹,太过有恃无恐的下场将是渣都不剩。
他在等风平浪静,等那檀香心满意足地淡却。
可难过的是,这才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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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点虚软,有气无力得连抬手都懒得,脸蛋汗津津的看着可爱极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坐在窗台读剧本,我去找你要签名这件事?”
刚认识不久的戚西,穿着贵气的丝质黑衬衫,眼神自带一轮弯钩。
一双修长白腿随意地置于窗台上,看见来人也不愿遮掩。
江元卿带着浑身慵懒疲乏的戚西去窗台,偌大明窗外的璀璨星河如斯耀眼。
她指着最为夺目的一颗星,告诉他那是充满热闹气息的邻星。
“你那时与窗外景相辉映,顿时令我难以移目。”
“你讨厌我从未沉沦于你的美丽,却不知我数次为你走神。”
戚西半身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雾蒙蒙的眼映着江元卿口中的星。
霎时瞳孔猛然一震,眼泪从尾处滑落,唇瓣险些不慎咬出血来。
“你看,行星在闪烁。”
“下次有机会,让我带你去那里游玩。”
江元卿淡然立于后方,怕戚西摔着,还贴心地扶住他纤细的腰肢。
两重声音交缠着奏响,一重是她的哑声低语,一重是不成调的缠绵曲。
戚西艰难地抓住飘扬的窗帘布,窗台上软垫已经被水渍晕染出一片深色。
他看着江元卿描述的行星,重影的眼眸中根本分辨不清它的轮廓。
戚西只知道,这行星若如江元卿一般肆虐而来,必然将他撞得溃不成军。
“江...元卿。”
“你差不多...得了。”
他咬牙切齿,声音腻得不像话。
“怎么了,行星的事迹听腻了?”
“也好,等我片刻,我换个故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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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不记得你凶过我。”
“恶狠狠把我摁在沙发上,眼神像是要吃人。”
江元卿悠闲自得地平躺着,笑意吟吟的样子像是想起什么有趣过往。
唯独戚西被强迫直直坐着,迟钝地反应过来后已经要疯了。
他拖着乏力至极的身子想逃脱,却被那魔爪圈住脚踝拽了回来。
甚至那魔鬼还让他精准地摔中靶心。
戚西喉结一滚,硬生生压住破碎的低喊,垂眸泪眼朦胧地瞪江元卿。
江元卿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及肩的发散开不若戚西那般狼狈。
“西西怎么生气了?”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江元卿与他十指交扣,望着他荡漾在狂浪上如支离破碎的孤舟。
咯吱咯吱要船身要散架的声音越来越响,江元卿却笑得越来越欢畅。
“怎么又哭了。”
“你知道吗,你还记得不记得....”
未等她话说完,脑海内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戚西毫无威慑力地凶狠打断她。
“闭嘴!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29章 、虽迟但到
前一天的戚西笑得很开心, 甚至对即将来到的事情满怀期待。
翌日的戚西不知道开不开心,因为他还没有睡醒。
江元卿精神饱满地早起上课,看着整个人懒洋洋缩进被窝, 只剩个小脑袋露在外边的戚西,浅浅一笑。
她无意瞥见戚西有些破皮的唇角, 过了一夜还残留着些许血丝。
想也未曾想过,她直接俯身将那点痕迹轻轻吻去。
出门后恰好撞见要去画廊的江元源,傻瓜兄长明明自己没有半点经验, 然而在瞥见江元卿身上那些暧昧痕迹后, 却笑得格外龌龊。
“难得啊,竟然看见你如此满面春风的样子。”
Beta无法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因此江元源毫无知觉地搂住满身虞美人香气的江元卿。
江元卿被打趣也只是垂眸笑笑, 想起昨日江元源身边的那个姑娘,再看他今日这难得正式打扮的模样, 不难猜出他早起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什么。
“祝你约会愉快。”
那姑娘挺好的,看着江元源时眼中都是漂亮的光芒。
瞬间被戳穿的江元源猛地蹿红一张脸,讪讪地摸了摸脑袋, 不敢再占江元卿言语上的便宜。
上了一天课, 江元卿下午回家,江家里外都未曾看到戚西的身影。
她有些奇怪地问了坐在大厅的江父, 对方只是意味深长一笑, 并不说话。
江元卿在一些事情也只是个新手,因此这次并没有迅速反应过来江父想表达什么, 她给戚西发了个消息后便进房间准备完成今天的课题。
直到她看见被窝一如今早仍是鼓鼓一团,这才意会到江父在笑什么。
戚西其实已经醒了, 但他一动不动, 只是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眼下有些淡淡泛青, 一双美目犹如化了烟熏妆。
“......”
江元卿很认真地去回忆昨晚,在她所学到的人体构造及承受能力当中,四次并不是什么超乎常人的数字。
那兴许,可能是她时间把控得太差了,不慎超出平均值太多。
“很难受吗?”
江元卿靠近戚西,欲伸手轻抚他的面颊,怎料他却抖了一下,惊恐躲开。
他默默裹紧小被子,像是为了找补刚才的惊慌失措,稍稍清咳了一声。
“我在想事情,你吓我一跳。”
江元卿歪了歪脑袋,也不戳穿他强行挽尊的小谎言。
“我不知道昨晚会....我下次收敛一些。”
“要不要去洗个澡?”
江元卿将戚西咬进唇里的发丝勾出来,手倚在床头低声问他。
戚西动了动酸软到要散架的身子骨,绝望地闭上眼。
“...你帮我。”
该有的不该有的液体都干涸了,他稍稍挪动了下身子才察觉不适。
“好。”
江元卿准备把人抱起来,怎料戚西又忽然凶巴巴地瞪着她。
“你不准动手动脚!”
这威胁毫无震慑力,泛着柔软水光的眼眸根本凶不起来。
江元卿失笑,她微微颔首,轻松把人捞了出来抱进浴室。
许是初体验太过激烈,戚西拢共缓了三天才缓过劲来。
这三天他一步都不敢踏进江元卿的房门,毕竟都说初次开荤的少年皆是填不饱的野兽,而戚西可以不要脸,但是他不能不要腰。
所幸江元卿对此并无异议,成年后的日常生活同过去并无差别。
而腰身恢复正常状态,拍摄工作也可以照常进行后,戚西这才开始回味起那混乱的一夜。
他本来已经可以跟江元卿同房了,只是担心她把持不住,这才迟迟未入她屋门。
如今终于感到食髓知味,戚西说做就做的性子绝不容许自己拖沓一秒钟,当晚就正大光明霸占了江元卿的窝。
“要和我一起睡?”
江元卿看见他并不惊讶,抬眸赏了他一眼后又低头继续自己的手头上的事。
戚西并不在乎她现在这幅正人君子的样子,等到晚上拉了灯,野兽的真面目自然会曝光。
可是直到夜深,江元卿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轻缓,戚西都没等到意向中的画面。
他侧身看着江元卿纤长浓密的睫毛,发觉她睡觉的样子与往日差别甚大,模样很冷淡。
戚西发了会呆,告诉自己第一晚便罢了,毕竟他此前躲闪的状态可能刺到江元卿了。
但紧接着第二晚,第三晚,第四晚。
江元卿皆是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晚安吻,然后沾床就睡。
逐渐需求不满的戚西愣了。
第五晚他不再假装矜持,直接视线炙热地正面坐在江元卿大腿上,跟她说想要。
那勾魂摄魄的狐狸精模样搁谁忍得住,眼神跟钩子似的直取人心魂。
今天正准备熬夜收尾某个参赛项目的江元卿,淡淡扫了一眼戚西,停留都不带停留一秒。
“晚上有点忙,等我有空好吗?”
她单手搂住戚西的腰肢,轻而易举地把人抱到旁边去。
孔雀开屏的戚西求爱被拒,此前所有被冷落无视的愤怒瞬间累积在一起。
他决定做个坏种无视江元卿需求硬上一回,明天就算下不来地他也认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跟江元卿的课业争宠,就离谱。
再也没有规矩束缚的戚西,动手动脚起来早已不是当初的小打小闹。
他现在甚至可以直捣黄龙。
身体逐渐产生会影响江元卿思绪的反应后,她终于不再任戚西胡闹。
眼见如何劝也劝不动,甚至江元卿话说得越多,戚西就越变本加厉,他双膝跪在地上,低下头差一点就要彻底得逞了。
江元卿难得有些拿一个人没办法,无可奈何之下她一把捂住戚西的嘴,起身把人打横抱起来。
“今晚去你房间。”
以为成功撩到人的戚西一下子就爽了,江元卿说什么他都同意。
可当被江元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卷进被子里后,戚西傻了。
“早点睡。”
把人控制住之后,江元卿利落回了自己屋,将门锁暂时改成仅自己可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