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知音——花飘零云掩月
时间:2022-07-27 06:35:24

  周艋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我没瞧见,淮源年廉不是也已经扩大搜索,大家都在等消息。我也在等。”说完便打算离去。
  谭潭拉住周艋的胳膊:“我只想问,你最后看见他,有没有在被伤到?船着火时他有没有在船上?有没有可能落水后还活着?
  周艋不语。
  谭潭有些激动,将人按在了地上:“为什么不拉他一把,知不知道,他是兄弟,无论如何怎能丢下兄弟于不顾。啊。你说啊。我已为你只是表面,冰冷,没想到你的心也是捂不热的。”
  周艋,也车低的怒了:“你也知道,不能丢下兄弟。可你呢,你做了什么?是你点的头,撤退令你默认了的。不是吗?还要我说多清楚。要是霍景他死了,那不单单是因为我,还有你的一半功劳在。”
  谭潭瞬间放开掐着周艋脖子的手,从周艋身上离开。自责,伤心,沉默。各种情绪,一股脑的涌入谭潭的脑中。让谭潭又想起了半年之前的那一次行动。是不是那些死去的人,也在责怪着2自己?
  “无论如何,我会找到他,那些污蔑他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明白,是他们错了。霍景,是忠于陛下,忠于密枢司的。他不是他们口中的叛徒。”
  周艋说道:“他的确在行动中出手救过我我,如不是他,那失踪的人该是我。中箭的人也该是我。我也信他。可这有什么用。我在,当真便能找到他?我认为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付蓉。”
  “我也想为他洗清这叛徒的罪名,并找回他,即使他真的不在了,我也想他干干净净的走。”
  谭潭看着眼前的人:“我方才冲动了,有些莽撞,你别介意。我只是性子急了些。”
  眼看着周艋驾马离去。谭潭有些难受,独自站在街上,行人匆匆,不觉间,走了好远。谭潭有些看不清这些人的脸,看不清眼前的路。
  .........
  防守严密堪比北匽皇宫的一座小院里的地底下,付蓉坐在桌子前沉思。
  周艋直接进来。将付蓉抓起来按在墙上,一手抵着脖子。
  “为什么竹筒是空的?你所说的羊皮画,是假的?是吗?”
  付蓉的两只手,尽力的掰开周艋掐在脖颈处的手指:“你这是说什么呢,发的什么疯?”
  “我们行动了,在淮源,死了很多人。”
  付蓉自责,难受眼泪也留了下来,不知是对那些人的愧疚,还是对他的担心。还未开口。周艋又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你还不说实话?还想死多少人?还想耍我们多久?”
  付蓉,吉安娜的说出三个字:“阿肃呢?”
  并没有得到周艋没有回答。
  “我的搭档呢?
  周艋说道:“他死了?”
  付蓉的眼里留下两行泪水,放弃了手里的挣扎。
  周艋看着这样的付蓉,也冷静下来。放开手。
  付蓉跌坐在墙角。抽泣着。回想着与阿肃一起的日子,他们二人一同长大,可以说,是彼此最熟悉的人。
  阿肃你胆子真小。
  我没什么大志向,最大的愿望,便是寻一个地方,有个小茅屋,有片田,有个心爱的女子,生个小孩子。养一匹马。什么也不用管,简简单单,不为了生活而忙碌,也不与这嘈杂的人间相接触。
  自给自足,平凡安宁。不必为了活成他人嘴里的样子而焦虑,也不必为了与人攀比而生出烦忧。
  只做自己,闲来养花喝茶,看看风景,骑骑马。
  累了,茅屋也能睡的安稳。
  周艋的话打断了付蓉的回忆:“你究竟是什么人?跟那些神秘组织有什么关系?”
  可惜付蓉只是哭泣,什么也不说。
  周艋上前,蹲下:“你是不是想要京都的人都出事?或者你想要整个北匽的人一起死?”还是说,这世间的所有人都得死?”
  付蓉眼神坚定:“我不会在做反抗,你要杀便杀吧,阿肃不在了,你们休想在从我嘴里知晓什么?是我害死了他,都是我的错,是我轻信了不该信的人、或许我不说,他还能活得好好的。”
  周艋站了起来:“我怀疑你捏造虚假信息,还有之前与两宗京都大案牵连甚深,正式拘捕你。”
  “阿弥,将人带去密枢司,审理。”
 
 
第23章 
  汐月之中端王府上的正厅内。
  “没错,之前丢失的资料,没办法重新修补了,因为做出这个计划的人在一个时辰前去世了。而且,藏在北匽京都的人传来消息,京都内一切仍旧像往常一样平静。所以说那个女子并没有破解我们潜伏各处的人员名单。”
  “对于行动的时间,以及细节更是不精准,甚至一无所知。否则我们的袭击也不可能成功。”
  端王正擦着自己的剑,将剑对准了眼前的人:“可是付蓉将我们的计划都拿走了,这些东西没有备份,只要图不在我们手里,我们也无法在进行下面的计划。”
  “虽然那老头子瘫痪,这左手倒也能用。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让他重新画一份了。你说的保证拿回来,如今倒好。竹篮打水。我多年的心血,将会毁于一旦。”
  “黄奈,我想你该清楚,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那便是杀了你我,也不足以熄灭那人心中的火气,你可明白?珍惜这最后一次机会。负责别怪我为了保住自己,而选择放弃你。好走不送。”
  黄奈转身。
  “下次来这里便不要从正门走了,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这身衣服不适合你,还是夜行衣,比较适合你。”
  黄奈的手捏的紧紧地,许久将斗篷解下来,反转之后,披在身上。
  ........
  马车在道路上行使者,黑夜里格外的寂静。付蓉盯着亲自驾马的男子,说不上来什么心情。男子忽然说道,阿洛,阿弥,注意了。
  话音刚落。一柄利箭便自侧面穿了进来,直接射穿了旁边女子的心,下的付蓉尖叫起来。
  驾车的周艋,尽力的躲避着,来人各各训练有素,不屑一刻,全队护送的上百人,都被杀了。
  周艋尽力的护着身后的付蓉。
  但还是在闻到一阵奇香之后晕了过去。
  这时又一批人介入了,听着那些人的打斗,周艋有些不明白,这是有人试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他们是谁呢?晕倒前周艋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当周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绑在郊外密林的水边。被人将头按在水里,这才醒了过来。
  周艋看着转过身来的男子:“你果然没死。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谭潭多信任你,他以命担保。我也信你、你知不知道,你不该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
  霍景,不语,只是一个眼神,其他人,便后退,站在远处,盯着二人。
  周艋继续说道:“你不杀我,却又将我扣留,究竟想要做什么?”
  霍景一笑,犹如平日里嬉笑的那个样子:“你想多了。其实呢,我没想过背叛司里,只不过呢,想要以此借机发财而已。”
  “这可能有些难以说的通,但我的确只是想借机赚点钱,你知道,这司里没有油水,对吧。而且,我这不是,一直止步不前,碰巧,有爱与人打赌,这不欠了别人一点钱。”
  “幸好,这付蓉误打误撞的出现了,我觉得吧,机会来了,不是有人说,机会稍纵即逝吗?要珍惜。所以我抓住了。以前没做,不过,是金子没给到位。”
  周艋盯着眼前细小的的人:“付蓉呢?若是她还在你这里,那我奉劝你,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回密枢司,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记住一定要是完好无损。”
  霍景又笑了:“我说了,我想发财,你怎么听不明白?人送回去,我能得到什么?还是说,你能给我多少?她现在的身价,想必你心知肚明。”
  周艋转念一想:“这样,我们合作,将来,我会将功劳让给你,然后呢,你功过相抵,自然什么事也没有。”
  霍景嘴角一扬这才说道:“方才我故意放了一人走,那人是你的下属。他最早受伤,可却一直看着发生的一切,可惜也仅仅是给了他说话的机会。好像记得,是你身边的阿弥。想必,他会告诉那些人。”
  “为何箭雨袭来,你毫发无伤,他们却活口也没有。会不会你才是叛徒?这一切,不过是你与他们演了这么一出戏。”
  周艋上前:“你才是演戏的那人。还在这里端着,不累吗?”
  二人打了起来。打斗中,霍景扯到了周艋身前的衣物。周艋心口上方的一个胎记显露出来。
  “你这胎记好奇怪?”
  “这才不是胎记,这是刺上去的,是家族图腾。以便于日后,家人相遇。”
  霍景的一时失神,周艋已经捡起地上的袖箭,对准了霍景。
  周艋看了一眼,扑过来的众人,将袖箭射在男子的肩上,却是无头箭。
  霍景大声喊道:“你是岑溪谷,对吗?”
  众人靠近。
  周艋看了一眼霍景,跳水离去。消失不见。
  之后在下游的地方上岸,顺了村民的衣服,换上,骑上马。却又不忘给人留下钱财。之后驾马离去。
  而霍景,也骑着马,在路上前行。
 
 
第24章 
  周艋想起了自己训练时的日子,日日活在恐惧中,深怕自己会死去,直到后来,自己才算是长大,可是仍旧艰难的活着。多少次,自己在睡梦中惊醒,那些被自己杀了的人,那些要杀自己的人,那一个个陌生的面孔。
  那一声声哭喊。时刻折磨着自己,感觉到一种窒息感。多少次,自己想过去死,想过去陪她,可惜,自己做不到。甚至一度想要抱着孩子一起死,看着那哭泣的婴孩,她有什么错,她不该承受这一切。
  只能麻痹自己,在这世间,活着,煎熬的活着。也许这一切们便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八年前,自己站在荷塘里:“小笠,咱们的灵儿还好吗?”
  “我想咱家灵儿可能不适应这里,我们为什么搬家呢?之前不是挺好吗?不过呢,都无所谓了,无论怎么样,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与灵儿都陪着你。”
  “你快点上来,我们等你做饭呢。我不饿,灵儿都饿了呢。”
  “好,做你最爱做莲子酥,还有糖藕片。”
  屋子里却传来打斗声。
  周艋急忙从莲池里上来,可却被人抓住,按在地上。
  一个男子手持短剑,抵着小笠的脖子。
  灵儿哭声尖锐,男子却一点也不心疼。男子抱着婴儿,自屋子里走了出来。
  “组织上培养你也有些日子了,你怎能逃走呢,这娶妻生子,乃人之常情,可你逃跑,这就犯了忌讳。若是一个两个,都开始学你。那我们还怎么管理其他人,你觉得呢?常言,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说我讲的有无道理?”
  看着被打的妻子,以及被黄奈抱着的孩子。”
  周艋直接放低了语气,他知晓眼前这是什么样的人。她们所做的事无法用常理来判断,自己如今只想保住自己的妻女。
  “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黄奈一抬眼。身后的黄屠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眼都不眨的将一把利刃,扎在了小笠的心上。
  周艋猩红的眼里布满血丝。抓着周艋的人也放开了手。周艋将小笠抱在怀里。痛哭起来。
  “没有下次。”
  许是母子间的心灵相通,灵儿大声的哭了起来,
  黄奈厌烦的捂上孩子的口鼻。
  “在你进入组织那天开始,便明确的说过,要服从命令,绝对的服从。不可逃走,你既然逃了,改名换姓的活着,那就要低调,可你怎能,如此高调。坐着大官,住着大房子,这些不是组织的培养,你能有这样的成就?”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生有七情六欲,你既然生了这心思,那自然就该保护好他们。可惜你能做到吗?看看,这样的皆结果。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不是吗?”
  “乖乖听话多好。组织上进来在谋划一些事,等需要你的时候,我们会来找你,事成之后,便不会在为难你,还有这小家伙。瞧瞧,多可爱。”然后,将孩子,放在了地上。离去。
  池太医走来,与另一个祁姓男子,走了进来。
  池太医连忙救起地上,面色怪异的孩子:“你瞧你,一天也不在家,你夫人让我来看看孩子,这孩子日后,体弱多病,要请个专门的人照顾了。”
  “你帮我将她送回去安葬,好吗?你知道她喜欢那里。她不喜这北匽的冷。我们之间做个交易吧。请你帮我送她回去,她想去的地方,我留在北匽帮你寻找你的她还有孩子。”
  “好。”
  周艋一改往日,冷冰冰的离开。池太医摸着女子奇怪的脉象,凑在了姓祁的男儿耳边嘀咕起来。
  男子面色不变的问道:“当真?”
  池太医点头:“将人拉走,上路吧。只是可惜了这孩子,日后没了娘,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之前,雪岭边境的行动中,霍景,周艋,二人碰巧在一起,他一眼便认出他挂在房间里的那句话:“古人云,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
  可惜他只能躲着,装作不认识,不知情。
  只因,小笠的死还在眼前。只因灵儿如今动不动便生病,一病病好久。
  也是在八年前,小笠死后,周艋开始性情大变,不愿意亲近身边的人,任何人。
  因为这,前往淮源的路上,周艋才会矢口否认,不记得。
  周艋回忆起,与他在一起的日子,自己总想保护他,可最关键的时候,竟是他一次次保护了自己。
 
 
第25章 
  一处昏暗空旷的空间里,付蓉,被人绑着。脚步声在周围回响,有人慢慢从背后走来,墙角跳动的烛火,忽明忽暗。
  付蓉心中害怕,却又倔强。尽力的保持镇定,身后的人解开付蓉绑着手的那根绳子。坐在面前。正如那日在密枢司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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