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瘪嘴“老大,你觉得我像是数学很好的人嘛?”
“你之前拿过数学奖。”
“你信了?”
“你说了,我就信。”
顾西洲发现他总是对着南风妥协,结了账。南风接过他买的吃的,摆了摆手,匆匆的跑了。
顾西洲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不见人影了,眉头皱了皱,有几分怀疑。
南风必须早点儿回家,胡同里都是些混混,流浪汉,这儿的房租便宜,她还可以勉强养的起老南,要趁早回家。要不碰见那些个醉了酒的,难免被欺负。
她匆匆跑回了家,上了两层锁,呼了口气。才是收拾东西,老南正瘫在沙发上喝酒,她拽了拽老南,取了扫把,打扫了地上的碎玻璃。
老南明显喝上头了,酒瓶子朝她砸来,南风一时懵了,没躲开,酒瓶子砸在脑袋上,她眼前黑了一下。落在地上,pia的一声,玻璃渣子散开。
南风撑着墙,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膝盖扎了玻璃渣子,清醒了过来。叉着腰“老南,你干嘛…喝酒别乱扔酒瓶子。”
“你要气死我吗?”
老南已经喝上头了,完全没几分意识,听了这话,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继续喝。南风只觉得眼前发黑,眼睛睁不开,抹了一把,果然流血了。好在头发挡住了,不算太严重。
忍着疼收拾了玻璃渣子,唯恐老南被伤到,一边絮叨“老南,你别折腾我了。”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振作起来呢。”
收拾完之后,才进了房间反锁着门,用镊子把玻璃碎片夹了出来,倒了些碘伏,贴了个创可贴。
甩了甩头,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抹了一把,居然还在流血,她愣了愣,还叹了口气“老南,你可真会找地方砸。”
“啧…还好头发遮着,不算毁容。”
对着镜子看了看,破的口子还有点儿大,草草收拾了一下,没当回事儿。
夜晚,南风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沉的厉害,撑不起身子,她拿着电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拨给谁。
她不喜欢别人说老南。
老南很好,是她的老爸,她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指点点的。
不能被人发现老南,她也没钱去医院,更加不能离开太久,离开太久老南只喝酒会饿死的。
她放了手机,缩在沙发上。月光将她的身影拉长,莫名的悲凉孤寂。
第二天一大早,南风脸色苍白,高烧不止。老南砸酒瓶子的声音响起,她勉强撑着身子,嗓音沙哑“老南,别乱扔酒瓶子。扎到你怎么办?”
她试图起身,又瘫在沙发上。
尝试了几次,眼角泪意涌出,又憋了回去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隐隐听到“不能哭,不能哭,南风,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哭的人,”
她坐起身,拿着扫把收拾。
收拾完之后,将昨天的饭热了热,又下了一袋饺子,陪着老南吃饭。沙哑着嗓子“老南,酒瓶子不可以乱扔,”
“我要去上学了。”
“昨天我同学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我都挑的你爱吃的。”
“你不要喝酒了,我下午回来给你带烤鸡。”
老南眉眼依旧冷淡,仿佛听到了,又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也没搭理她。
瞥了她苍白的脸色,脸上干涸的血迹,指尖颤了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草草吃了饭,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喝酒。
南风收拾了一下,背着书包,又是踉跄了一下,完全看不清路。
本想着请假的,自家老大又是个厉害的,唯恐他不愿意护着她,还是要讨好老大的,那些小混混最近没闹事儿都是老大的功劳。
南风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今天考试,也不知道老大会不会和嫂子去吃饭,要是去和嫂子吃饭就好了。她还能歇一歇。
背着书包就往学校赶,到了考场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脸色惨白,嘴唇甚至有些泛青。
察觉到不对,温铖转头看了她一眼,果然,头上的伤口泛着红紫,隐隐有些溃烂。温铖压着声音“起来,交卷子,去医院。”
南风晃了神,温铖摸了一把她的头,烫的他收了手,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看刚发下来的卷子,捂着肚子举手“老师,我肚子有些疼。”
那监考老师一看是他,也是着急了一下,温铖推了推南风,南风坐了起来,因为她涂的妆特别厚,所以乍一看看不出什么。
温铖道“老师,能不能让这位同学送我去趟医务室?”
监考老师摆了摆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