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汪林莞被自己的见鬼行为气笑了。
应该不是喜欢吧。
苏潮哥哥那样攻气十足的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姑娘,或许早就下手了。
还能等着别人去A他吗?
她果然脑子不清醒。
想到三天后就得去西分报到,小姑娘也没纠结太多,扣上电脑,撂了手机,埋在兔子怀里,轻轻合上眼睛。
结果,酝酿了一个小时,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男人低头吻上来的瞬间。
他眼睛生得过于好看,眼型漂亮,很薄的内双,眼尾却像是三月的绯色桃花,薄凉又深情。
那会儿直勾勾盯着她时,不知怎么回事儿,让她有种这人在勾引她的错觉。
勾引???
汪林莞豁然起身,烦躁地揉了揉被拱得乱糟糟的发顶。
讨厌!!
明明在游乐场时,更近的距离也不是没有过,为什么这个擦边而过的吻,让她那么在意?
救命——
完全……睡不着!
眼皮困得在打架,意识却格外清醒。
拿起手机瞧了眼,发现刚刚她随手发的那个帖子,竟然收获了不少回复。
【人间极品老男人:谢邀,人在机场,刚下飞机。这不就是在钓你吗?等着你主动呢?妹妹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
【哇塞呱啦:明显是在养鱼,要么你主动跟他表白,要么算了吧,这种男人好渣!当然,要是长得超帅当我没说。】
【小垃圾:没长嘴不会问啊】
【我是寡王:对方拒绝了你的回答邀请并一脚踢翻了这碗狗粮】
【啦噜噜:我咋知道我又没被亲过】
【眼瞎要治:楼上看清楚好吧,没真亲】
【嘻嘻嘻嘻我没疯:表白了六次吧,在一起八个月,247天零五个小时,今天我悟了,这特么就是在钓姐姐啊!一直说让我努力追赶他!醒悟了!男人滚哪!】
【醉花阴:渣男吧这还用问?】
【人间清醒邪神:空虚寂寞呗,不想跟你谈恋爱,只想跟你上/床,妹妹你是不是很乖的那种?男人吧,都喜欢找听话的,省事。】
【庸人自扰:哦,那就是长得丑了呗。背影迎春,正面无艳,是个男人都下不去嘴吧】
【默:嗐关了灯不都一样?】
【海王降临:两个都试过的告诉你,那还是不一样的】
【H故事爱好者:我有个朋友,想听听这两个的故事,嘿嘿嘿。】
汪林莞:“……”
只想跟你上/床?
什么!鬼!
小姑娘半趴在书桌,怔然望着陈列柜里那对接吻鱼。
指尖勾着书桌上的八音盒。
上、上床……
跟他么?
“砰——”
八音盒被她无意识地推倒在地。
汪林莞陡然惊醒。
“……”
她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
出了一趟国,许久没跟狐朋狗友一块吃喝玩乐。
KTV里鬼哭狼嚎,时不时参杂着男生愤懑的怨怼,“老子哪里不行?艹,追了那么久告诉老子,只是朋友!”
“傻呗,一看就是个备胎!”
“不是,你是被白嫖了还是怎么的?”
“现在的小姑娘擅长钓鱼,嘴上喊哥哥,上手占便宜,吃干抹净之后不负责,兄弟你还是太年轻。”
“话说,刚刚舞蹈学院那几个女孩儿真特么带劲儿,中间内姑娘那腿,那腰,绝了,简直极品。”
男生看向正仰躺在沙发闷不吭声抽烟的苏潮,“潮哥,人姑娘刚一直盯着你看,要不叫过来一块玩呗。”
苏潮懒洋洋瞥他一眼,咬着烟,轻嗤,“你眼瞎吗?哪儿漂亮?”
包厢闷热,脱了大衣后,他只穿了件黑色衬衫,扣子开了三颗,伴着微醺酒意,整个人透着性感的浪荡。
“?”
林周拍拍男生肩头,习以为常,“这祖宗眼高于顶,小林妹妹那种顶尖的大美人,他都没觉得漂亮,你跟他掰扯这个。”
难得从苏潮身边听到女孩儿的名字,男生挑眉,“小林妹妹是谁?”
林周:“潮哥家的小姑娘。”
“小女朋友??”
林周想到下午那会儿苏潮那个不正常的状态,稍稍思考了片刻,笑言:“你可以理解成‘姑娘’,女儿。”
男生:“……”
这特么是什么特殊癖好??
不多时,林周接了电话,KTV喧闹,他特地出了包厢,到了相对安静的走廊。
瞧见一个陌生号码,林周颇感意外,接了,小姑娘冷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林周哥哥,我是汪林莞。”
“我有事情想要请教,你这会儿方便吗?”
挂完电话,汪林莞握着手机,足足愣了好半天,才从林周那通神一样的发言中回神。
打电话前,她有过无数个猜想。
万万没想到,答案比她想象的更——骚气。
就……
好离谱。
刚才发的那个帖子还在不断有新的回复。
汪林莞点开帖子,挑了个回复最多的评论,噼里啪啦地打下一行字——
【谢谢大家,已经解密,狗男人不是想钓我。】
平复了下心情后,她微微一笑,添了一句——
【他只想当我爸爸。】
……
宿舍里的一群男生搁这儿胡吃海喝,男人却慵懒躺在沙发抽烟,偶尔接过同伴递来的啤酒,心不在焉地喝着。
几个人凑一块悄悄问林周:“潮哥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大概知道他纠结什么,林周神秘一笑,“可能在迷茫自己是不是个禽兽。”
“????”
酒过三巡,喝着也没意思,苏潮拎着大衣,朝他们摆摆手,“走了,你们玩。”
“不打游戏了?”
“困。”
出了KTV,天空还飘着雪,烟雾模糊了男人英俊的侧脸,一根烟燃尽,他拿掉掐灭。
摸了手机,显示凌晨两点。
原来不知不觉喝了这么久么?
酒喝多了,头有点发懵,车子是开不了,苏潮摸了根糖果,叫了代驾。
等待期间,没由来地就想起傍晚时试图确定自己的感觉,小姑娘眼尾泛着绯红,乌黑澄净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眼底慌乱又不知所措,让他觉得自个儿像个禽兽,不忍心欺负她,心底却有个邪恶的声音,想要把她狠狠欺负哭。
苏潮抬手揉了揉凌乱的黑发,被自己不正常的行为气笑了。
操!
一定是单身久了,对一个看着长大的小朋友生了不可理喻的念头。
恍惚之下,身后忽然有人喊他,声音娇滴滴的,“学长是要回学校吗?”
苏潮漫不经心回头,瞧见女孩子站在距他不远的台阶,天冷,她却只穿了条很奇怪的小裙子。
苏潮稍稍一愣,隐约觉着这小裙子有些眼熟,是汪林莞那个小朋友以前最喜欢的一种。
以往没觉得这种裙子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对比下来,发现那个小朋友穿这种小裙子对着人撒娇时,还挺让人上头。
撒娇?
从这次见面,这姑娘就仿佛一夜长大,再也没撒过娇。
两年前那个会撒娇会卖萌爱整人的中二小萝莉……
苏潮黑眸微微眯起,倏尔笑了。
算了,总会帮她找回来。
“苏潮学长?”
女孩子下了台阶,歪头看着他,笑得很甜,“刚刚我们见过的,A大舞蹈学院李轻柔。”
女孩子晃了晃手机,语气挺无辜,“这块不太好打车,能不能——”
话音未落,发现这人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女孩子面上一热,搞不清楚他的意图。
见他略略扫过她的裙摆,大约是眼神里透着的侵略意味儿十足,被他瞧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
她下意识扯了扯裙摆,听他突然轻笑了声,懒散地丢了句,“果然不是谁都能穿。”
“……?”
大概心浮气躁,没回宿舍,明天又是周末,索性就吩咐代驾径自开往苏家在北郊的别墅。
这别墅是苏潮的大哥苏淮特地给小娇妻苏绾绾修的,江南园林风,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俨然就是一小江南,在一票的欧式建筑里,显得格格不入。
车子停在车库,苏潮醉意朦胧下了车,以往灯火通明的家里,眼下黑彤彤的。
连廊的感应灯亮了,保姆周婶忙迎了上来,“潮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周婶在苏家多年,从苏绾绾小时候被寄养在苏家时,就一直照顾着这个身娇体软的小姑娘。
眼睁睁看着小姑娘从进苏家怯生生地喊苏淮哥哥,怕他,逃避他,到后来成了苏太太,也算见证了这场“伪骨科之恋”。
苏淮年长苏潮十七岁,说是给他当儿子养也不为过,周婶作为苏绾绾身边的老人家,苏家上下对她都挺尊重,当家人一样看待。
“吃饭了没?”
“吃了。”苏潮把大衣递给她,抬眸看了眼黑漆漆的房间,眉头一挑,“我大哥呢?”
“苏总去英国出差了。”
“绾绾姐呢?”
周婶理所当然:“被苏总打包带走了。”
苏潮:“……”
他那个宠妻狂魔的大哥把小娇妻带走,一点不意外。
“那对讨人嫌的双胞胎呢?也去英国了?”
周婶:“两个小少爷念寄宿学校了呀,潮潮你是不是忘了。”
苏潮啊了声,还真的差点忘了,很多时候他都觉得,他大哥只在乎身体不太好的小娇妻。
父母是真爱,孩子完全是意外。
养成系小娇妻什么的,在他看来蠢爆了。
他提步上楼,周婶亦步亦趋跟着他,“潮潮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
“给你熬点醒酒汤?”
“不用,周婶你睡吧。”
“那行,你也早点睡。”
……
洗完澡,身上的酒意还未完全消散,不知是不是酒精上了头,思维无限乱飞。
手机“叮咚”个不停,苏潮捏扁易拉罐,精准投篮,懒懒散散地往贵妃椅上一歪,拇指划开——
【激情316:哥们,嗨起来——】
【林周:分享几个小电影,嘿嘿。】
【林周分享了一个网盘——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林周分享了一个新网盘——今天要当禽兽吗?】
【林周分享一个新网盘——伪骨科·暗夜之花。】
【林周分享一个新网盘——喊爸爸。】
【大胖:靠,大晚上GHS,还让人睡吗?】
【贺·绝世大帅比:小林子你脑子抽风?分享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林周:我这最近在磕新CP,不是就有点上头。】
【你这个XP忒不要脸了!流氓吧你。】
【林周:潮哥呢?呼叫潮哥!】
【睡了吧,再说,你觉得这祖宗会看这玩意儿?这里的□□哪有他们家超模美艳。】
【不知道潮哥有没有嘿嘿嘿——】
苏潮翻到这条信息,冷笑一声。
他向来懒得打字,一条语音发过去,嗓音哑得令人脊椎发麻,【你想死吗?】
【潮哥没睡呢竟然。】
群里刷屏很快,苏潮懒得看,手机往旁边一撂,手背遮住眼睛,闭目眼神。
奇怪的是,今天喝了那么多酒,大约洗了澡,意识反而渐渐清明。
左右睡不着,又拿了手机,打算玩会儿游戏,鬼使神差地就碰到了林周最新分享的一个网盘。
修长的手指在上头停留一秒,点开。
穿着校服的女孩子双手撑着床面,低头缠吻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苏潮瞥了一眼,没在意,随手关闭时,听女孩儿娇声喊了句,“哥哥,不要——”
“……”
什么鬼……
……
结果,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体很轻,意识飘飞,暖黄的光晕渐渐吞没了他。
下了雪,黑色奔驰大G停在路边。
微微晃动。
暖色调的车灯光线柔和,加了滤镜似的,洒落在少女白净无暇的肌肤。
她半眯着眼,脸颊烧得通红,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车后座,大概是受不住耐人的折/磨,白皙的脖颈曲起,泛着淡粉。
少女身上的小裙子被风吹散。
他低头,一点一点吮吻小姑娘细致的肌肤,她呜咽着伸手推拒,小猫哼哼似的喊他,“哥哥,别——”
尔后,又被他扣着细白的手腕,强势地抵在车座。
再往下,裙摆鼓动着。
低头咬住。
不知道是他的空虚,还是她的。
衬衫和裙摆被随意丢弃,小山似的堆叠。
小姑娘葱白的手指水一样柔软,很轻地拂过,不知被他碰到了哪里。
蓦地,攥紧他的黑发,眼神涣散地望着车顶晃眼的光线——
小姑娘哭得眼尾泛红,他坏笑了下,嗓音哑得模糊,像个混蛋一样变本加厉地折/腾她,“别什么?”
“别动还是别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