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沫之茜茜
时间:2022-07-28 07:41:55

  近在咫尺的,是男人过于深邃的眉眼。
  不像往日玩世不恭散漫不羁,这会儿欲气逼人,带着铺天盖地的侵略气息,朝她席卷而来。
  单手掐着她的下巴,抬高。
  他眉眼带笑地直视着她,语调依旧痞得不行,“总被一个小姑娘A,老子不要面子的么?”
  “……”
  掐着小姑娘软糯的脸颊,他问:“谁是疯批?你?”
  小姑娘僵了僵,乌黑的眼睛闪过一丝受伤,旋即垂下小脑袋,像是一种默认。
  苏潮嗤笑一声,简直被她不正常的脑回路打败了。
  眼见这姑娘娇俏的小脸写满“我是疯批,配不上你”几个大字。
  苏潮无奈地啧了声,喊她名字:“汪林莞。”
  她不理会。
  他低头,迟疑了几秒,试探性地亲在她唇角。
  小姑娘一脸震惊地望着他。
  他抬手,指腹轻蹭了下她柔软的唇瓣,嗓音哑得令人心尖发酥,“这样行不行?”
  “……”
  大约被亲懵了,她像是一只被冻僵的兔子杵在原地,哪里还有初时A人的气势。
  不知是不是气氛使然。
  被一个小姑娘用这种羞涩又直白的眼神盯着。
  他的喉头微微滚动,深黑的眼睛沉不见底。
  掐着小姑娘软糯的脸颊,强迫她抬头。
  他低头再度吻下去。
  察觉到小姑娘微微颤抖。
  他眸色一沉,怕吓到她,没敢太放肆,只是浅尝辄止地轻吮小姑娘温软的唇瓣。
  亲完。
  才发现自己对一个还在生病的小朋友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
  他只是很轻地亲了她,都没敢过分。
  这姑娘刚刚软得一塌糊涂,几乎要站立不住。
  这会儿,小姑娘双手揪紧他的衬衫,一声不吭地埋在他怀里。
  苏潮头疼不已地仰天长叹,斟酌了片刻,才想哄哄她。
  怀里的小姑娘忽然低声道:“再来一次,行么?”
  苏潮心不在焉的:“什么?”
  小姑娘从他怀里抬头,细白的手腕勾着他脖颈,拉下来,乌黑的眼睛薄雾浅浅,隐隐含着水汽。
  她踮起脚尖,温软的唇瓣贴着他的薄唇,徐徐诱他,“再亲一次行吗?”
  “张嘴那种。”
  “……”
  作者有话说:
  感觉这俩人,还有的磨合啊。
  毕竟,莞莞现在还不肯敞开心扉。
  只想嫖水仙。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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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钓她
  将他A在蔷薇花架时, 其实带了破釜沉舟的勇气,或者说是最后的一种道别。
  借着昏暗的环境以及自己无处隐匿的无可发泄的情绪,去做一件早就想去, 却又担心害怕的事情。
  蔷薇花爬架微微震颤,花瓣因她的动作悠悠飘落。
  黑暗里, 人的听觉格外敏锐。
  汪林莞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同雨后的春笋般, 初始时沉寂无边, 渐渐的, 变得清晰且紊乱。
  细白的手腕勾着苏潮的脖颈, 拉下。
  她几乎提足了所有的勇气, 踮起脚尖, 贴上他薄凉的唇, “再亲一次行吗?”
  不等他回应,她学着他刚刚的模样, 轻吮他的唇瓣,又停止,听到自己用看似冷静, 实则颤抖的声音问他:“张嘴那种。”
  苏潮慵懒地倚靠在蔷薇花爬架。
  他身上的黑色衬衫被她用指尖揪紧, 又再度松开, 几次反复之后, 衬衫纽扣开了两颗, 衬衫也皱得不像样子。
  苏潮不动声色地盯着她,没应声。
  他这人看似随性, 对什么东西都不在意。
  实则对自个儿有很清晰的认知。
  极度散漫之下, 说白了是一种极度冷漠的外在表现。
  少有什么东西能牵动他的心神。
  直到被陆染白丢了这么一个小姑娘。
  你以为她很萌时, 她突然就变脸不理人。当你想要拉开距离, 这姑娘又出其不意地A上来。
  他深知自己强势的性子, 从小到大,无论面对男生还是女生,跟他在一块的,只有被他A的份儿。
  眼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A,荒唐之余,隐隐又觉得刺激无比。
  这姑娘就像是一本很有趣的,永远都猜不到结尾的书。
  把他隐藏在心底的,任何人都不曾涉足的那些危险又刺激的掌控欲,徐徐缓缓地点燃。
  眼下,动不动就给他A墙上小姑娘,话说得那么平静,脸颊早已烫得可以煮熟鸡蛋。
  刚才那个吻,已经超出他的思考范围,甚至来不及咀嚼对这小姑娘到底是禽兽上头,还是其他什么。
  骤然听这姑娘的危险发言,苏潮嗤笑一声,掐着小姑娘软糯的脸蛋,“张嘴那种?”
  他低头过去,深黑的眼睛直视着她,瞧见她眼底丝丝恐慌又强装镇定的模样。
  苏潮勾了勾唇,没真亲她。
  指腹轻蹭小姑娘温软的唇瓣,他懒懒散散逗她:“又想A我?”
  男人低头时,丝缕黑发垂落,黑色衬衫映衬着粉白的蔷薇,唇色却因她的沾染,意外的红。
  周身弥漫着危险和诱惑。
  盯着他唇角那抹不合时宜的红,汪林莞晕晕乎乎开口:“不能A吗?”
  苏潮没想到这姑娘竟还挺理直气壮。
  视线落在小姑娘被吻花的唇瓣,沉思一秒。
  他低头压过来,薄唇几乎压着她时,陡然停下,他笑,“不是想A人?你躲什么?”
  明明没碰到她,汪林莞只觉得耳尖烫的要命,双腿一瞬间就软了下去。
  苏潮盯着小姑娘爆红的小脸,知道这姑娘在逞强,或许因为情绪问题,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没想这么快当个纯纯的禽兽。
  修长的手指将小姑娘软糯的脸颊捏成一只可爱小河豚。
  他轻笑了下,眉目间满是撩人的痞气,“妹妹,第一次就想这么激烈?”
  “……”
  这种几乎堪比调情的调调,听得她面红耳赤,不能自已。
  他的手指带着不可思议的温度,有些凉,让她早就飘远的心神逐渐回笼。
  疯批过后,冷静下来,就是极致的丢脸。
  她!
  竟然真的!把苏潮哥哥给A了!!
  还厚着脸皮地要求跟人来一个法式……
  他会怎么想她?
  借着发疯,因着他对自己的那些可怜……
  不知羞地疯狂占人家便宜!
  完全清醒之后,汪林莞心头那些不安和自我厌弃像是河边的芦苇,夏天将至,野蛮生长。
  抬手想甩自己一个耳光,试图让自己认清现实。
  刚伸出手,手腕蓦地被他扣着,扯过来。
  她僵了下,茫然若失地望着他。
  男人眉目间融着惯有的不正经,深黑的瞳仁却隐着点点温柔宠溺,开口间,嗓音哑得没边,“你这小姑娘怎么总不听人把话说完呢?”
  她心头酸涩得要命,偏开视线,声音莫名低下去了,“对不——”
  那个“起”字被他强势地给她摁在怀里吞没。
  猝不及防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鼻尖痛得她差点飙出眼泪。
  头顶蓦地一暖。
  熟悉的挼兔子手法,他的声音含着笑,吊儿郎当的,“当禽兽这事儿不着急。”
  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情绪不佳,苏潮在她馨香的头顶亲了下,唇角微勾,“我们慢慢来,行不行?”
  从花店出来,汪林莞整个人还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实感。
  她的妆早就花得不成样子,特地做的造型,也被刚刚一阵揉弄,变得凌乱不堪。
  雪越下越大,入夜后,逼人的寒气丝丝渗透。
  她穿了过膝靴,其实没觉得多冷。
  但——
  某人似乎非常不喜欢她穿短裙的样子,属于他的浅驼色大衣现在正牢牢裹在自己身上。
  身高差距,他的大衣给她穿,简直像是穿了件修女服。
  软糯质地的羊绒大衣上,熏染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汪林莞轻轻嗅了下,低头瞧了眼跟苏潮十指相扣的手指,心跳忽然就变得很快很快。
  身边的男人正跟店主交涉,关于砸了人家花店的赔偿事宜。
  看着里里外外的狼藉,汪林莞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多不合适的事儿。
  一己之私,将人家经营了这么久的精致小店,搞得乱七八糟,且引起各种骚乱。
  结束后,还是要麻烦苏潮哥哥帮忙收尾。
  她真是个——
  丝毫不知收敛的麻烦精。
  汪林莞幽幽叹了口气,下意识想要抽回手指,又被他握紧,苏潮看也没看她,不在意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懒散丢下一句,“别闹,乖点。”
  “……”
  隐隐带点宠溺的声调,让她心头一跳。
  汪林莞唇角不自觉翘了翘,乖乖地哦了声,重新把手指放在他掌心。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情绪在好转。
  哪怕没好转,也不至于会做出非常极端的事情。
  是因为见到了徐从烨的缘故吗?
  跟他在国外时,被关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
  那些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对方那个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惶惑不安。
  问了,他什么都不说。
  反而递了手机过来,一脸玩味地看着她,“想知道?留个联系方式?”
  她冷着脸:“不必。”
  “真不留?”他无所谓地收回手机,偏头看她,语调轻慢,“你状态很差你自己知道吗?”
  “?”
  她不想听他鬼扯。
  最近她明明觉得,自己状态好的不得了。
  他合上书,“总感觉你下一秒就要变成——”
  最后那两个字,他没说出口。
  但她也猜到了,是想说她下一秒会变成“疯批”是吗?
  他会知道,她一点都不意外。
  被关在一起时,起初那段时间,她情绪一直不稳定,冷漠,厌世,逃避,自我嫌弃。
  很多时候都会想着,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没什么。
  某种意义上,也算一种解脱。
  试图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自残行为,这人就一言不发地靠着墙上,静静地注视着她。
  等她发泄完了,他还是那副很从容的样子,仿佛司空见惯。
  后来有一次,他们难得和平相处,她那天发了高烧,睡得糊涂。
  朦胧间,似乎有人脱了卫衣,套在她身上。
  带着很清浅的少年气。
  她躺在稻草上,烧得迷糊,眼睛半睁半阖,问他,“你为什么不逃?”
  “逃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好,不是伤己,就是伤人。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不怕我伤害你?”
  他直视着她,半晌,笑弯了眼,“你伤害我?”
  上下打量她一阵,少年嗓音散散慢慢,带着捉摸不透的神秘,“你这才到哪儿?”
  她愣了愣,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烧得迷糊,某方面却格外敏感,思忖片刻,她问:“你见过更严重的?”
  “大概吧。”
  可能基于人道主义,念着她病得快挂了,他难得抛弃以往的冷嘲热讽,迟疑了许久,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眼睛被遮住时,黑暗之下,他的声音听着有些缥缈,“别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最不幸的。”
  松开手掌时,他轻轻地笑,“这世上,比你可怜比你不幸的,多到出乎你的想象。”
  停顿了下,他自嘲一笑,“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跟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讲这个。”
  “……”
  她心想:你一个纸醉金迷的大少爷也没资格对我说这些吧。
  但她病得别说跟他吵架,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一瓶水被递过来时,他直勾勾盯着她,“喝不喝随你,我没兴趣一直在这儿陪着你疯批。”
  “明天我得想法子离开这儿。”他仰躺在稻草上,咬着一根稻草玩儿,“哎,你病成这样要么就赶紧好起来,要么就闭眼躺平。”
  单手撑着地面,他居高临下睨着她,额前的发丝微微荡漾,“别拖我后腿啊,大、小、姐。”
  “……”
  后来他们得救了,知道这人是徐家的人后,她对他那句冷嘲热讽的“大小姐”深恶痛绝。
  到底跟他发生过什么?
  郁闷!
  完全没有一丁点的记忆。
  ……
  “想什么呢?”
  冷不丁听到苏潮懒洋洋的声音,汪林莞啊了声,抬眸看他,男人深黑的眼睛审视地盯着她,笑了,“怎么总发呆?”
  她心虚地垂眸,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又给哥哥惹麻烦,有点不好意思。”
  苏潮打量着小姑娘心不在焉的小脸,啧了声,倒是没看出她哪里有一丁点儿觉得不好意思。
  甚至,跟本都没听他说什么。
  这姑娘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谁都不说,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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