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两人身旁,摊开手掌:“尊上,灵元挫我已经取来了。”
一旁音故眼眸微动,原来这几日她是去取了灵元挫。
澈慕接过灵元挫,如静水般:“多谢。”
刻羽笑容僵硬:“尊上不必如此。”
他看音故一眼,再环顾两人:“走吧。”
刻羽立马跟上澈慕,二人并肩立于前院的瀑布旁,
澈慕静立其上,似乎在等什么,刻羽疑惑正要开口询问。
看着递至身前来的手,正在低头沉思的音故愣了愣,抬起以茫然的目光看向身前两人。
直到一阵清风袭来,澈慕轻唤:“阿音?”
她恍惚回神,犹豫地问:“去这里?”
手指向瀑布小深不见底的深渊,幽暗过深深不可测,竟反射性地向后畏缩撤步。
“害怕了?”澈慕见此,嘴角无可阻挡地溢出一抹溺笑,尤如阳光照耀至瑟瑟发抖的小草上。
刻羽同样伸出手,温柔似水:“别害怕,我带着你。”
谁知澈慕果断上前一步,拉过音故的手,路过时对着一旁刻羽嘱咐:“一切小心。”
两人一同飞入深渊中,音故闭眸不看周围,震耳欲聋的风呼哧在耳边,极速腾空的下落使她重心不稳几次险些撞上石壁,她只得抓紧风吹起飘飘袅袅的白衫。
两人落了许久才落地,刻羽很快跟上。
音故打开双眼,又伸出五指,在眼前不断晃悠,终于认命般叹下一气。
发现她的异常,澈慕也似她般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悠,环顾虽然昏暗但依能辩认事物方向的四周,将衣袖递入音故手中,在她耳边反省:“抱歉,我不知。”
音故不在乎地笑着摇头,这有何妨。
三人踏狭窄暗洞,洞渐宽,昏暗愈甚。
“啊!”两人身后的刻羽脚下突然打滑,幸得音故及时伸手将她扶住,同澈慕般将她的衣袖递在她手中:“小心。”
三人连线同行,至一空旷而暗黑之地,出声均有回响,音故顿觉头疼发胀故而不得不死命捂住双耳。
她的眼睛虽不太好用,但她的耳朵却是太过好用的了。
澈慕见此示意刻羽不要再说话,两人以目光传递信息。
顺着空旷之处中心走近,澈慕突然返身,捂住音故两耳。
不过片刻,便有一声猛兽被惊扰抗议的咆哮,震耳发聩,地动山摇。
七零兽受身大凶猛,但却已受驯服,见到澈慕,四肢横放着坐下,将粗壮的勃子放在上面,被人惊扰美梦后茫然地眨眼。
澈慕带着音故上前,它便懒洋洋地伸出前肢,在前方一处按下一阀,霎时间石壁皆退,有晶莹剔透的玄冰滑出,一眼就能看穿其间之物。
玄冰之后,是一名黑衣少年,健壮的身体被黑衣包裹,四肢皆锁铁链,墨发被一丝不苟地梳在耳后。
细看身体之上有千万微小孔洞,直穿肉身,透出晶莹的光。
音故从摘下臂上的曼竭花,花朵离藤,很快又有新的花朵抖擞出来。
它大概是被揪疼了,在她将花朵递给澈慕后,泄愤地在她臂上啃咬。
澈慕将曼竭花揉碎撒入孔内,刻羽一旁以灵元挫作辅,两人共同作用于玄冰之中的人身,试图将这万千小孔通通填补上。
音故静立在旁,突觉身体寒冷似冰,且身子疼痛不堪似有物要从中爆裂而出。
直至实在忍受不住,半蹲在地上,以手环身,努力控制着自已不发出声音。
幸而,在澈慕与刻羽两人施法之下,原先的小孔逐渐被消失殆尽。
然而,音故大汗淋漓,手指抓入地面,已然断去意识。
暗夜之下,朦胧之中,有隐措的树木倒影映入池中,随着夜风轻晃,忽现忽退。
音故执掌将光影接在手中,温热自后入身,她正将回首。
后面传来一句低沉的喝:“别回头。”
音故大惊,邃环顾己身,身上衣衫被尽数褪去,惨白的肤色在葳蕤的池水作用下渐渐红润,坦荡荡的淌在池中。
察觉到身后之人的气息,她呼吸渐滞,不敢再发出丁点声响。
直到,四肢渐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