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枝——璀璨呀
时间:2022-07-28 08:07:31

  盈盈的眸子带着水汽,雾蒙蒙一片,她茫然的看着傅珩,开口说道:“我热,热死了。”说完还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樱唇。
  傅珩有些受不了,喉咙滚动几下,嘶哑的声音响起:“乖,我们穿上衣裳去看大夫好不好?”
  “不好。”顾玫咕哝一声,双手愈发放肆,不仅将肩头的外衫褪了下去,还探到背后想要解开小衣的带子,奈何身子太软,半点力气都没有,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解开。
  她看向傅珩,撒娇一般说道:“你快帮帮我呀!”
  傅珩再也忍不了了,俯身抱起顾玫,大步向架子床走去,她这副样子只能给他一个人瞧,便是大夫也瞧不得。
  屋内响起娇柔的□□声,吴思成向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侧院冒起浓烟,傅玄安带人冲到院内,火势是人为的,并不大,三下五除二就被扑灭了,待要离去时,只听钟氏大喝一声:“有贼!”说完她向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会意,一脚踹开了顾玫所在的厢房。
  屋内静悄悄的,并没有小偷慌乱逃走的声音,傅玄安狐疑,带人走上前,只见一位身穿青色圆领襕衫的男子正坐在八仙桌旁,幽深的黑眸静静的望着门外,像是在瞧一场闹剧。
  钟氏乜了一眼屋内,没瞧见顾玫和人翻云覆雨的景象,不免有些失望,也不知那重金请来的色痞跑哪里去了,凭白坏了主子的计划。
  突然她看到重重垂下的银红色窗幔旁,有一截碧色衣角露了出来,她记得顾玫待客时穿的就是这样一件碧色阔袖衫。
  钟氏喜从心来,虽然没当场抓包,但此时的情形已足够毁掉顾玫的清誉,她乜了一眼屋子正中间的男子,那男子生得气派极了,也不知什么来头。
  罢了,罢了,管他什么来头,给林姨娘铺好路才是正道。“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钟氏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当即就要往屋内冲。
  不料还未冲出去,就被傅玄安一脚踹到了地上:“你这个蠢妇!”傅玄安低声叱骂,赶紧向一旁的下人吩咐:“还不快把钟氏拉下去。”
  下人将钟氏拉了下去,傅玄安看着稳坐如山的傅珩,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混沌,圣上万金之躯怎么就悄无声息进了镇国公府,来镇国公府也就罢了,怎么不去正堂,反而到了侧院?
  罢了,罢了,圣上的心思又启是他能揣度的,他上前几步,跪倒在地,向傅珩行了个大礼,傅珩抬手,示意他起身。
  傅玄安站起身来,才发现屋内的幔帐是垂落下来的,幔帐一角露出一截碧色衣衫,那衣衫,那衣衫……
  “轰然”一声,傅玄安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他踉跄一下,若不是被随从眼疾手快扶住,此时定已经摔倒在地了。
  傅珩将傅玄安的反应看在眼中,他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下,只召傅玄安进了屋。
  傅玄安踉踉跄跄走到屋内,恐惧、羞耻、害怕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所适从,他眼神躲闪,都不知该投向何处。
  “坐下!”傅珩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太师椅。
  若是以前,傅玄安定是不敢坐的,但此时此刻,他头脑混乱,心绪绞成一团乱麻,便没有那么清明了,他木木的坐到太师椅上直愣愣看着傅珩。
  “顾玫,朕要了。”傅玄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接着傅玄安就看到八仙桌上多了一张和离书。
  “签字画押!”傅珩的声音再次响起。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这一章算不算高11潮?
 
 
第五十八章 
  傅玄安怔愣一下, 这才恢复清明,只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现下的境况,圣上和顾玫, 这……
  圣上谦和守礼、温雅清正,顾玫又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贵女,他们怎么会又怎么能苟且偷欢?
  傅珩看出傅玄安所想,只淡淡说了一句:“顾玫身中媚药,身不由已。至于怎么中的, 你且去问问清莲阁哪位。”
  竟是林婉, 傅玄安咬紧牙关,悔不当初, 只恨以前没把林婉发卖出去,这个贱人, 害得他和顾玫离心也就罢了,竟还使出阴毒手段迫害顾玫。
  傅玄安心中五味杂陈,又苦又涩。假若与顾玫苟且的人只是一个凡夫俗子,那他动手将人除掉也就罢了,可偏偏那人是圣上, 他怨不得也恨不得。
  傅玄安沉默了一会子后,猛吸一口气, 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沉声说道:“今日之事是林氏所为, 与顾氏无关, 她虽、虽失了身子,但微臣并不介怀, 微臣愿意如以往一般对待顾氏。”
  圣上是君子, 他既占了顾玫的身子, 就一定会对她负责。傅玄安自以为了解圣上,愿意为圣上解决燃眉之急,圣上是百姓交口称赞的明君,若纳了侄媳进宫,名声定会毁于一旦。
  再者傅玄安现在满心都是顾玫,即便她失了身子,他也愿意像以前那样待她。事到如今,她若瞧见他为她做到了这个地步,定再不会闹着和离。
  傅玄安双目灼灼的盯着傅珩,只希望这位九五之尊能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并将今日之事彻底忘掉。
  不料傅珩并不想接受傅玄安所谓的委曲求全,他道:“朕心悦顾玫,便是不出今日这档子事,也要迎她入宫。”
  他的话如晴天霹雳,彻底将傅玄安心中的希望打了个粉碎,傅玄安怔怔的看着傅珩,他怎么都想不到德才兼备的圣上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
  想到往日种种,傅玄安恨不得掐死自己,原来傅珩并不是因为他的才学才提拔他,而是因为觊觎他的妻子才给他高官厚禄。
  他大约是世上最傻的人,被人戴了绿帽子也就罢了,反而沾沾自喜,对那人感恩戴德。
  还有顾玫那个贱人,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冰清玉洁,也不知在宫里是如何浪荡的,否则也不能勾得傅珩心驰神往。
  傅珩将傅玄安的反应瞧在眼中,他知道傅玄安恨透了他,他不在意傅玄安对他的看法,但他不能任由傅玄安玷污顾玫的人品。
  傅珩道:“今日之前,朕与顾玫从未越过雷池一步,我们二人之间,是朕一厢情愿。”
  傅珩是一国之君,自没有必要诓骗傅玄安,傅玄安愤懑地坐在原地,默不作声在和离书上签了字。
  傅玄安盯着自己签的名字,内心苦不堪言,傅珩是天下之主,铁了心维护顾玫,铁了心要纳顾玫进宫,他又能如何?
  顾玫睡醒时正值黄昏,柔柔的晚霞透过支摘窗照进屋内,给屋子镀了一层暖色。此时宴席已散,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顾玫觉得有些渴,她坐起身来,低低唤了句彩玥。
  帷帐被人掀开,俊美的面庞出现在眼前。乍然之间,上午发生的事情全部浮现在脑海中,顾玫像鹌鹑一般,嗖的一下缩回被窝,连脑袋都盖了个严严实实。
  事发之时,她头脑混沌,现下却是清明的,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顾玫羞的面红耳赤。
  顾玫缩在被子里,只觉得自己是彻底没脸了,她瓮声瓮气对傅珩道:“你快出去!”
  傅珩轻笑,隔着被子抱住她,温声道:“这就羞得不敢见人了?以后若动起真格来,你岂不是要日日躲在被子里。”
  顾玫不接话,只执拗道:“你快出去!”
  傅珩“嗯”了一声,随后顾玫便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这才放下心来,悄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向四周看了一圈,慢吞吞钻出被窝,向衣柜走去。
  所幸顾玫平日里喜欢在厢房看书,这才在衣柜里准备了几套常服,她还未走到衣柜旁,木门倏得就被人打开了。果不其然,来人不是旁的,又是傅珩。
  顾玫下意识将手挡在胸前,娇嗔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珩手中拿着一只碧色药瓶外加一套碧色衣衫,他回道:“朕伺候你上药!”
  上药?上什么药?
  傅珩似是知道顾玫所想,黝黑的眸子在她颈间和胸前扫视了一遍,顾玫这才发现自己身前遍布红痕。
  傅珩这个王八蛋。
  顾玫气鼓鼓折回床榻,咸鱼一般躺平,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豁出去了。
  小姑娘恼了,傅珩心里过意不去,试探性问道:“朕将彩玥叫来?”
  顾玫轻哼一声,在傅珩面前丢人也就罢了,难道还要丢到彩玥跟前。她将手伸到帷幔外面,气呼呼道:“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涂。”
  这是不愿意让彩玥伺候,傅珩握住顾玫的柔荑,温声和她商量:“你背后也有红痕,自己够不着的。”
  背后居然也有,顾玫“呜呼”一声,又钻到了被子里面。傅珩轻笑,耐着性子掀开被子,将药膏一点一点涂到顾玫身上。
  药膏冰冰凉凉,倒是很舒爽,但顾玫羞涩,当药膏涂完的时候,她全身都变成了虾子色。
  侧院发生的事瞒得密不透风,钟氏被傅玄安处死,林婉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她只当傅玄安羞愤难堪,这才将事情瞒下来。男人最耻辱的事情就是被戴绿帽子,她就不信傅玄安忍得下去。
  夜晚风凉,林婉披了一件厚绒披风,由丫鬟陪着去了正院。一进院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她进入正厅,只见傅玄安正歪在案几前喝酒,地上已零零散散摆了好几只酒壶。
  他这是因为顾玫与人通奸借酒浇愁那!
  林婉走到傅玄安身边,假模假样安慰:“国公爷,身子要紧,您且看开些,莫要因为夫人不检点而伤了自己的身子,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如了那对狗男女的意。”
  她自觉这一番话说的漂亮,没成想话音刚落,就被傅玄安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傅玄安那一巴掌用了全力,林婉被扇的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脸颊当即便涨了起来。
  “国公爷,您这是做……”林婉欲要叫冤,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傅玄安踹了一脚。这一脚踹到了她的肩头,她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几欲要裂开。
  丫鬟见状赶忙护到林婉跟前,哭哭啼啼求饶:“国公爷,姨娘现在怀着身子,你可不能由着性儿打骂呀!”
  傅玄安叱骂:“若不是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我早就将她活活打死了。”说完尤不解气,又冲着林婉踢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九章 
  丫鬟柔柔弱弱, 拼尽全力也拦不住傅玄安,只好向门口的侍卫求救。
  姨娘不是正经主子,按说主君责罚姨娘轮不到下人插手, 但现在林婉怀有身孕,侍卫不敢大意,只好兵分两路,一人去规劝傅玄安,一人跑到明辉堂给林老太妃通风报信。
  林老太妃气喘吁吁赶到明辉堂的时候, 林婉已被打的遍体鳞伤, 她哀嚎不止,双眼哭得红彤彤的, 肿成了两只大核桃。
  林老太妃低呼一声,拄着拐杖挡到林婉面前, 瞪着傅玄安训斥:“你是疯魔了不成,眼看着婉儿就要生产,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动手,岂不是要害了她的性命。”
  “你成亲至今,膝下无所处, 婉儿腹中的孩子何其重要,你怎的就不知道珍爱呢?”
  林老太妃一边说话, 一边向下人使眼色,让人将林婉抬了下去。
  待人都下去后, 她才发现傅玄安双目赤红, 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 半点往日的风采都没有。
  林老太妃一手将傅玄安带大, 十分疼爱他, 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将斥责的话咽回口中,低声问道:“安儿,你这是怎么了?”
  身为男子,傅玄安自不能把林婉设计顾玫与人通奸,且自己被叔父戴了绿帽子的事情说出去。
  他沉默半晌,只红着眼说道:“顾氏与孙儿和离了。”
  “什么?”林老太妃踉跄着后退两步,虽然顾玫说过要和离,但她只当顾玫在耍性子,没想到她动了真格。
  现下和离的消息还未传出去,若是传出去了傅玄安的仕途必将受到影响,便是顾家也不能置身事外。
  林老太妃看着傅玄安,急切道:“顾氏对你的情义祖母看在眼中,她约摸是觉得受了委屈才一心和离,你且去哄哄她,说几句窝心话,说不定这事儿还有挽回得余地。”
  挽回?傅玄安苦笑,傅珩将顾玫视若珍宝,他又哪里敢接近天下之主的心上人?他是真真切切当了活王八,还有苦不能言。
  傅玄安强压下心头的苦涩,抬眸看向林老太妃,开口说道:“祖母且回去休息去吧,这事儿已铁板钉钉,再无改变的可能。”
  看孙儿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林老太妃不忍再苛责他,软着嗓子委婉劝戒:“祖母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也不能拿婉儿出气,且不论……”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跑到屋内::“太妃娘娘,国公爷,大事不好,姨娘因为惊惧过度早产了”
  傅玄安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似乎听到了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倒是林老太妃慌了神,拄着拐杖随婆子去了清莲阁。
  林婉这一胎生的艰险,被傅玄安怒打一顿,身子受了损,生产时半点力气都没有,用参汤吊了两天,才将孩子生出来。
  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虽是男婴却是个哑巴,连哭都不会,整个人皱皱巴巴,黑黝黝的,半点傅玄安的风采都没有。
  林老太妃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重孙是个哑巴,也十分失望,吩咐丫头好生伺候后就回了明辉堂。
  林婉本想靠这个孩子扬眉吐气,没想到这孩子这样不争气,她躺在床上,失望的瞥了孩子一眼,遂闭上眼睛小憩。
  刚合上眼就见傅玄安的贴身随从进了外屋,没一会儿便有几个婆子推门而入,那些婆子气势汹汹,一看便来者不善。
  林婉下意识抱住身旁的孩子,警戒道:“你们要干什么?”
  带头的婆子冷笑一声:“咱们奉国公爷的命令,来送姨娘和小公子到庄子上去。”
  “什么?”林婉面白如纸,怔怔地看着屋内的婆子,她好容易才生下孩子,傅玄安连孩子的面都没见到就完把她们母子打发出去吗?
  不,不能离开镇国公府,若去了庄子,她这一辈子,孩子的一辈子就完了。
  林婉将腕子上的金手镯撸下来,递到带头的婆子跟前,恳求道:“嬷嬷,求您高抬贵手,到明辉堂通传一声,就说妾身请太妃娘娘到清莲阁说话。”
  婆子轻哼一声,来清莲阁之前国公爷特地交代了务必将林姨娘送出去,她可不能为了一个镯子负了国公爷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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