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替身是把美人刀——一颗大牙印
时间:2022-07-29 06:31:59

  “颜颜…”
  裴湛低哑的声音贴着阿颜的耳垂传来…
  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她。
  其实不止裴湛素了半个多月,阿颜自己又何尝不是。
  男女之间,有些火,真的一点就着…
  阿颜才知道,原来她也是这般看颜色之人。
  想她之前不排斥,也是看中了裴湛生的这副好皮囊。
  想她说喜欢,也没什么大问题,她确实喜欢。
  或许她以后,可以找个俊俏的小郎君,倒也不必非得如裴湛和裴竞长得这般好,稍微逊色一些她也可以。
  但也不能太难看,起码不能比郑昀来的差。
  但是最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是叶僅那样的性子,太闷葫芦了。
  怎么也得有趣一些,会哄她开心那种最好。
  想她那日才不过亲了叶僅一下,他就躲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有多不吸引人。
  要不是裴湛于她这般,她都怀疑自己了。
  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裴湛吻着吻着,咬了她一下,又慢慢从唇瓣一路到了颈间。
  两人交颈相依,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他那气息都蹿进了她耳蜗间,像是被尾巴草挠着耳朵。
  阿颜被吻得兴起,一双玉臂刚攀上他的肩头,便被拖着臀举了起来,向着榻间走去。
  路上,她听见裴湛克制的呼吸…
  带着酒气,也勾起了她的酒瘾。
  直到被他放在榻上,裴湛便俯身看着她笑。
  他系着发带,只有两缕发丝从鬓边垂下,眉眼朝气间,带着少年的模样。
  阿颜承认,她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少年郎。
  说起来,叶僅之前拒绝她,不会是因为她的年纪差不多是他女儿大小,他才不好意思下手吧。
  嗐,还是老古板,她都不介意的。
  没忍住,阿颜微微仰起脑袋,亲上了裴湛的脸颊。
  也冲着他笑。
  少女青丝如瀑,明媚如画,一笑起来,直直地勾住了裴湛的心弦。
  明明只是脸颊,明明他们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可…
  可裴湛如今只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嘴角早已经抑制不住地上扬,眼神牢牢地盯着眼前女子的容颜,第一次,指尖带着颤抖地去解身下女子的衣衫。
  明明只是由两根带子系着的寝衣,裴湛却好像怎么也解不开。
  看着裴湛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一直看着她,能好好解这腰带才有问题。
  “殿下~”
  女子柔媚的声音钻入裴湛的耳间,让他只觉着属实心痒难耐。
  “叫我子行,颜颜…”
  行路难,子亦行之。
  覆上她的唇,又是一吻。
  每一下,他都觉着心头溢满了蜜,他才知情爱原比酒要醉人。
  行乱间,阿颜的衣衫终于被解开,露出洁白的肩头,与起伏的山川。
  裴湛不自觉润湿一下嘴角,他想起他们第一次时,他只顾横冲直撞,最后还伤了她。
  以后,都不会了…
  牵过阿颜的手便去触他的腰带,即便已经难受得紧,他也想要她帮他解开。
  他喜欢见她嫣红染上眉梢的模样,令人挪不开眼。
  腰带这东西,阿颜以前给裴竞解过,但是好像是不太一样的,这里是不是有颗扣子扣住了…
  阿颜解得不耐烦了,真想把这给直接扯了,弄这么复杂干什么。
  岂止是她,裴湛亦是等得颈间出了一层细汗。
  见她皱起眉头的样子,更是心痒难耐。
  最后实在等不及,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冬天的衣物不似夏天单薄,等到二人真的肌肤相贴时,才发觉方才那般的接触根本不够。
  如今只觉着更是燥热难耐。
  裴湛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真的进入,因为他怕颜颜再去喝避子汤药。
  原先他或许不在乎,只由着她喝,可…他从未想过会这样爱她,便不愿意再让她受到伤害。
  临门之时,裴湛还是犹豫了一下,只想任由自己卑劣的心思如藤蔓般支配着他的行径。
  或许,只要有个孩子…
  颜颜便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他知道,他没醉,他清醒地很。
  “颜颜…说你爱我,好吗?”
  阿颜被吊得难受,忽略了裴湛说这句话时语气中浅带着的卑微与乞求。
  只想让他别墨迹了。
  单手搭上裴湛的腰际,轻启红唇道:“奴婢自是喜欢殿下。”
  她是喜欢的,这一副皮囊,谁不喜欢。
  只是喜欢二字,迎头浇在了裴湛心上,连酒意也消去大半。
  喜欢吗?
  现在想想,她对他说的都只是喜欢而已。
  顿了顿后,最终还是放弃了…
  支起身来,坐在床头。
  夜籁寂静,只有彼此还粗重的呼吸…
  阿颜一个人躺着,不太明就理。
  这是怎么了?
  她刚想开口问上什么,裴湛已经穿上了外衣,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只有晃动的木门,还昭示着方才裴湛的真的在这。
  什么鬼,都是。
  是他来找她的,也是他先吻她的,难不成刚才解她衣衫的不是他裴湛吗?
  就只管点火不给喝水的吗?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无奈,阿颜也只能蒙起被子睡觉。
  …
  福宁殿中
  裴竞拂手甩下了桌上的物件。
  直接吓得伺候的宫人都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
  裴竞的眼神似一把刀子,只冷冷地盯着眼前满地的宫人。
  方才,裴湛和他说什么,他说他有想娶的女子了。
  可笑,他居然想娶阿荇。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都给朕滚。”
  明福侍候在陛下身边多年,却也从未见过陛下发如此大的火。
  以往陛下也不是不生气,但是,陛下便是再生气也多有克制。
  不似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可他自问拿不准陛下的脾性,也只能默默退下了。
  明福驱散众人,一人站在门外,谨慎地听着屋内的动静,可…
  只能说安静地可怕。
  却偶有碎珠落地之声,那可是陛下一直放在手里的佛珠呀,竟然被生生扯碎了。
  这得是多大的气呀。
  偏偏没一会,芸贵嫔带着宫女往这边走来。
  “啊哟,贵嫔娘娘止步。”
  随后小声说道:
  “陛下方才心情不好,还请贵嫔娘娘明日再来。”
  谢婉芸听他驳了自己面子,心有不满,却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毕竟明福也是陛下身边浑身伺候的人,这点面子,她也不能不给。
  今日可是岁除,一年就一次,哪里还能等明日的。
  明日,陛下依礼数是要去皇后那里的,她不能输,就只能在今日让陛下留下她。
  示意跟着她的宫人拉住了明福公公,自己就闯了进去。
  明福想拦却也拦不住,直叹了口气,果然没一会便听见屋里头传来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一晃眼,芸贵嫔已经捂着脸哭着从屋内跑了出来。
  以往明明芸婉嫔怎么闹,陛下也多是纵容的。
  想来陛下是真的动怒了…
  而且还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重的怒气。
  果然半响后,陛下又下令宣了周有崖。
  明福不喜周有崖,总觉着此人阴森得很,用蛇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那一双眼盯着人,真叫人难受。
  …
  宁王府,
  要说阿颜被这么撩.拨起火后还能通过睡觉来缓解。
  那么裴湛就怎么也下不去。
  满脑子都是方才女子的画面,她看他时的眼波流转,她冲他笑时的笑靥如花,她那腰…那足…都出现在他的梦中。
  为此裴湛足足在凉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才冷静下来。
  只是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他要是病了,颜颜会不会心疼他…
  念头一起,便又坐了回去,直到开始不停打喷嚏时,才又走出浴桶。
  忽然又觉着自己幼稚,怎么连这种不入流的招数都想出来了。
  可还是只穿着一件单衣便走在廊亭之间,一步一步,映着灯笼中的微光,去了桂山院。
  其实,应该给颜颜换个院子的,这里还是太偏僻了。
  止不住想,那日八月十六,颜颜也是独自一人从桂山院搬了出去。
  想他对她那般差劲,她也确实没有爱上他的道理。
  喜欢,或许也只是因为,她对他的感激之情。
  可这是不是因为她只是先遇见了他而已。
  大年三十,连个月色都没有。
  推开桂山院的大门时,忽而注意到了一旁的桂花树。
  是了,他还曾经因为桂花凶过她。
  那日,她原本还给他打过一个络子。
  府外长街处,响过来子时的更声。
  裴湛望着门边的那一扇窗户,知道他所思所念的姑娘便只离他一个窗台的距离。
  走过去,一把抱起还在扒窗户框的栗子,不让它吵着人睡觉。
  之前,颜颜就被这小家伙吵醒过。
  透过缝隙向里看,只能透过那一层纱帘,看到她的露在锦被外的几颗脚趾。
  真是的,永远不知道好好盖被子。
  “新春快乐,颜颜。”
  这句话,他本想当面和她说的。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我打算拉叶僅出来溜溜,毕竟想桃子了。
 
 
第51章 
  天光微亮间,裴湛早早便醒了过来,起身时才发觉他真的被自己折腾病了。
  受寒加上醉酒,果然是真的不好受。
  自己没觉着什么,倒是把姜嬷嬷心疼坏了。
  他自小也是姜嬷嬷看顾长大的,父皇赐他府邸的时候,他便也将姜嬷嬷带了出来,想来总比在皇宫里适合养老一些。
  “嬷嬷,只是不小心着凉了而已,没事的。”
  姜嬷嬷看着自己王爷满脸病容,虚弱地倚在床头的样子,说不心疼怎么可能。
  但王爷要强,也见不得人心疼他。
  她也只能做做送药送水的活。
  裴湛看着姜嬷嬷替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也不太过意的去。
  却也忍不住想,这时候要是颜颜在…
  “嬷嬷,颜颜呢?”
  颜颜?
  姜嬷嬷反应了一会,就心下了然,心道,颜娘子这一趟晋城之行倒是艰难玉成了,终得个好结果,这不,王爷如今连“颜颜”都叫上了。
  姜嬷嬷努了努嘴,笑意爬上来眼梢,语气中满是欣慰地说道:“颜娘子想来还不知道王爷您病了。”
  “今儿早,老身去寻颜娘子,才听杏儿说娘子她一早就起来了,还去厨房那边要来了糯米、黑米和花生红枣这些。”
  见王爷也不懂,只能继续说道,“这呀,是准备做腊八粥呢。”
  裴湛心下一喜,忽而颔首敛眸粲然一笑,其实只要是她过来,他就很欢喜了。
  …
  说来,之前在晋城,阿颜旁敲侧击地在叶僅面前提起栗子,又顺势把话拉到桃子身上。
  倒是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叶僅便爽快地说她要是喜欢,回京之后可以去他府上看桃子。
  栗子太好动了,而桃子就很安静,她觉着,让两只狐狸生上一窝小狐狸也很不错。
  倒也不是想大年初一过去打扰,而是叶僅自己说只有今日,他府中女眷都会去郊外寺间祈福。
  也对,平时,自是人多眼杂一些,更不用说是还是大过年的。
  这点,宁王府就比不太上了,裴湛府里过年的气氛在整个京城官宦世家中都算是最冷清的了。
  好歹也算是一种拜访,也不好两手空空,她也没有多余的银钱和时间去挑什么手信。
  干脆就带上了早上煮的腊八粥。
  便从后门出发去了叶府的后院。
  如今虽已是辰时时分,不过街边商铺还都得等到傍晚时分的庙会才热闹起来。
  倒也是方便了她,想来是碰不上公主县主的了。
  都是权贵之家,阿颜穿了条小道就到了叶府的后门。
  没想到还是叶僅亲自给她开的门。
  许久不见,叶僅看着倒是精神了许多,原是他终于脱下了他经年的青布长衫,换上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袍。
  确实挺不错的。
  “阿颜姑娘请。”
  叶僅依旧儒雅温和,对着阿颜比了个“请”的手势,便将人引进了院内。
  院落不算大,倒也错落有致。
  只是抬目间,在东南院角处,竟然支起了一架秋千…
  这和她之前暗探叶府不太一样,看这成色应该是近几个月做起来的。
  “阿颜姑娘喜欢吗?”
  叶僅用着略含笑意的声音在她身后轻声问道。
  感觉他就在她身后不远。
  阿颜犹豫着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本也就想要有一架秋千支在自己以后的院落中。
  叶僅府上这么多人,难免不会有个和她相同喜好的。
  “姑娘喜欢的话,可以试试。”
  叶僅这话说得很诚恳,倒让阿颜不知道他是客套还是认真的。
  正打算退却之时,又听叶僅一本正经地说道:
  “叶某试过了,秋千很结实,不会有危险的。”
  阿颜原地愣了一小会,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叶僅荡秋千?
  这个画面有点好笑…
  不过也有可能他是让别人荡的。
  “多谢大人,只是奴婢怕高,怕是要辜负大人一片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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