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芋泥椰奶
时间:2022-07-29 07:14:57

  收起了带刺的坚硬伪装,对自己完全敞开了心扉的白川, 意外的软萌, 还带了一点……傲娇。
  在小河村生活的日子温馨平淡一如往常。冬日里大家的头疼脑热总是相较平时要多些,白日里齐烟便大多在医馆的前屋坐诊, 寻着闲暇誊写一些书目。白川大多时间则花在了修炼上, 抓紧修复先前留下的暗伤, 再提升自己的修为。
  冬季寒冷,医馆却像是一个避风的港湾,托底了白川所有的不安,逐渐攻陷着他黑暗的少年时期筑起的心防。
  二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提起,魔族所带来的,潜在的威胁与阴影。
  前路纵然凶险, 总要先过好这个年。
  尽管家中只有两个人, 齐烟依旧以十二分的认真做足了准备。
  这是白川过的第一个年,她想要尽力留下二人之间美好的回忆,尽自己所能给他最好的。
  不论一年中经历了多少波澜, 新年寄托着美好的愿望, 总是要过得喜庆热闹。小河村总共也没几户人家,邻里之间都十分熟稔。以往自己一个人住在小河村时,齐烟的医馆总是冷冷清清的,再加上她自己对这些事也不甚在意, 可以说是半分节日的氛围都没有。
  小河村民风淳朴, 大家也都十分遵循传统, 认为新年就是要好好过, 尤其是年纪稍长些的,最是看不得齐烟这种小辈“过年过得不像样”,总是想方设法帮衬一二。
  尤其是有那平日里受过齐烟帮助的,大年初一的清晨便在零零星星不断的爆竹声中,提着礼物上门拜年。知晓齐先生对稍微贵重些的东西定是不会收的,带来的也多是一些自家腌制的腊肉年货,或是一两包分量不大的点心。
  今年上门的乡亲们都觉得,齐先生和以前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却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这也是穿过来之后齐烟自己第一次过年,也没想到平时几乎不主动与村民们有过多往来的自己,实际上在小河村里这么受尊敬。不忍拂了好意,齐烟只得一一收下,认真道谢。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齐烟一回头,便看到脸上满是困意,却依旧掩不住焦急神色的白川。许是出来得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只是随意披了件外套,扣连子都没有扣好。
  “阿烟你跑哪去了,一声不响地……”
  “知道你不怕冷,那也得把衣服穿好了再跑出来啊,我又不会跑了。”转过身来,齐烟旁若无人般地,伸出手去扣白川外套上的扣子。
  不修炼的普通人没有修为,他们的气息自然也很容易被下意识地忽略,尤其是白川这样实力强大之人,更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
  直到齐烟转过身来,白川的视线才终于落到了被齐烟挡住的,他叫不出名字的村民身上。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白川全身的肌肉都不可控制地紧绷起来,即使他知道这些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他们只是在纯粹地想要探究,衣衫不整地从医馆后院走出来的自己,与齐烟是什么关系罢了。
  白川这下是彻底清醒了。对上面前村民们好奇的目光,脑海中不知怎的又闪现出昨夜和心爱之人纵情床笫的记忆来,一路滚烫进脉搏,又传递到心底。
  想起这个在外人面前一派清冷之人,昨日却用那般语气诱哄自己,一次次将自己吃干抹净,白川的耳根悄悄爬上红霞。
  过年期间,大家都赋闲在家,骤然出了这么大一个八卦,不出半日,便随着拜年的轨迹一路传遍了不大的小河
  毕竟,看二人那亲昵的样子,若说二人之间没什么关系,是断然没有人会相信的。
  比齐烟这里更为热闹的还要数村长家。村长待人老道,八面玲珑,不像齐烟那般带了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而是热络地和每一个来拜年的客人攀谈。
  作为村长家的儿子,杨树也完全没闲着。一整个早上都在帮着母亲招待着客人。午间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厅里唠嗑的声音却总是不经意地飘进他的耳中。
  其中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前些日子那个从河里漂下来的男人,你猜怎么着?今个儿早上走亲戚路过齐先生院子门口,诶哟那亲的,说他俩没事儿我都不信!”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了这话的杨树如遭霹雳,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想要冲进医馆去问个清楚,刚出去没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返了回来,从母亲理好的礼物中挑了一份小的,沉默地踏出了门去。
  按当时的习俗,来拜年的亲戚近邻大都在大年初一的清晨赶早拜访完毕,剩下的那些,多半是住得较远,不便拜访的远亲。齐烟在这里是没有什么亲戚的,是以吃过了午饭,难得和白川二人都无事,正腻歪在一起的时候,听见门口传来的敲门声,不由得十分诧异。
  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是杨树,齐烟神色更淡。虽然不太想让他进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却又碍于情面,也不好直接把人拦在门外,齐烟一时之间有些犯难。
  索性杨树比她更心不在焉,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齐烟对自己到来的淡淡不喜,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齐烟的身后,好像在确认什么一般。
  察觉到杨树的视线,齐烟挪动了一下身子,挡住了他那不断越过自己的的眼神,“不知杨公子这个时间来敲我这医馆的门,可是有什么要事?”
  没有看到众人闲话中所说的主角,杨树略微有些窃喜,心下却依旧十分不安。
  他期期艾艾道,“齐……姑娘,听人说您与那日收留的重伤之人……”
  话说到一半,杨树突然噤了声。其实来来回回相处了几次,就算是神经大条的杨树也渐渐有些摸清了齐烟的脾性。她不喜别人过多地打听关心自己的私事,更不喜欢外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难得开了一回窍,杨树话锋一转,编出了一个理由,“我娘听说了这事,她老人家可高兴了,但是今个我们家的客人实在是有点多,我娘她忙不过来,就让我代替她来道一声贺。”
  说着,将手中提着的年货向着齐烟递了出去。
  这份说辞听上去还有几分道理。杨树的娘对齐烟平时多有照顾,作为村长家的婆娘,也会时不时地关心一下村里的人,对于齐烟这种孤身一人来小河村安家的年轻后辈,更是以长辈自居,时常嘘寒问暖。
  有关婚事的事情,在平时拉家常的时候有意无意地也提到过。
  可不论杨树此时的问候是不是真情实意,还是只是一种试探,齐烟都不愿再去深究。比起继续和无关之人掰扯自己的家事,倒还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断了他的念想。
  装作没有看到杨树眼里的期盼,没有听懂他话语的言下之意,齐烟难得地冲着杨树露出了一个笑来。
  齐烟平日里对生人鲜少有这样生动的表情,此时对杨树露出这样的一个笑来,倒是教杨树有些晃花了眼。
  还没回过神来,却从齐烟的语气中甚至听出了女子含情的羞怯,“过几日,杨大哥可记得要来吃席啊。”
  杨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齐烟气质出尘,又饱读诗书,村里适龄的男子多多少少也都曾私下里谈论过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物,却没有谁能有去追求的勇气。
  杨树本以为自己是村长家的孩子,又鼓起勇气去追,愿意对她好,相比同辈的朋友们已经是领先了一大截。
  却不曾想,会有一天,自己心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对象,竟然会露出这样的微笑,却不是为了自己。
  她甚至还主动邀请自己,过几日要来吃席。
  女子主动说起这些谈婚论嫁的事情,在这个民风淳朴到有些古板的地方,实际上是极其罕见,甚至可能会被碎嘴的人背地里说闲话的。
  她却这样大大方方地站在院门前,笑意盈盈地告知自己。
  杨树听见自己嘴里发出声音,“那真是恭喜先生!全小河村的乡亲们都会为先生高兴的,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来!”
  有些颓然地转过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杨树知道,自己还未真正表明过心意,却已经被连面都没有正式见过的那个那人彻彻底底地击败了。
  他又有些释然,或许这样的缘分,才是真正的美好吧。或许,自己也该听从母亲的安排,过两日见一下隔壁村的阿花了。
  一墙之隔。
  听到外面是那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白川顿时急了,抬起脚就往外走,想要去宣誓主权。
  下一秒却听到他的阿烟声音中都带着笑,邀请那个讨厌的男人来吃席。
  被巨大的惊喜砸中,白川几乎不敢去深思齐烟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不能想。不能想。
  不要再给我更多了。我给不了你未来,为何要用这样的甜蜜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让阿烟成为自己的妻子,一辈子相互拥有,不再分离……这是他未曾拥有却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甜蜜与痛苦在这一刻交织,白川无比痛恨自己拥有这样的身世。
  继续修炼,我不能爱你。放弃一切,我却不能保护你。
  一定要和齐烟找一个时间,把一切都说清楚。白川这样想着。
  却没想到,先找上门来的,却是一位不受欢迎的来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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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草堂村医x魔教少主11
  新年一般从农历初一开始, 却要到正月十五过了上元节才算得上正式结束。
  过年这段时间,是这些靠着自家的几亩地自给自足,一年到头以务农为生的村民难得彻底休养生息的时节。
  登门拜访的客人渐渐少了,杨树的娘闲了下来, 才发现自己的小儿子不知怎得, 这几日郁郁寡欢,看着精神都不太好了。杨树娘担心儿子, 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无奈之下, 杨树娘和他爹一合计, 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自家小儿子现在十七八岁,正是最闲不住的年纪,这些日子却被拘在家里,整日就围着这一亩三分地转,也难怪精气神都不高。
  杨树娘并不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委,还以为是自己的不是, 心里便对自己最宠爱的这个儿子颇有些过意不去。正巧杨树的姐夫今年家中财政状况颇好, 邀请杨树一同去城里游玩上几日,便直接帮杨树做主答应了下来,还难得大方地摸出一串大钱塞进了儿子的衣袋里。
  那城里就是繁华, 和宁静朴素的小河村就是不一样。新年的街道各处张灯结彩, 高楼上挂着大红灯笼,街上衣着考究的小姐少爷三五结伴,街边的铺子陈列的东西看起来精美昂贵,第一次进城的杨树甚至不敢抬脚踏进去瞧上一眼。
  看着身旁不远处相携出游的姐姐姐夫, 再看向周围的人群商铺, 杨树突然觉得, 他明白齐烟身上那种和小河村格格不入的气质是来源于哪里了。
  虽然齐烟定居在小河村, 日常生活也极为简朴,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但她身上那种天然的贵气,却比城里这些生活富足,仆妇成群的大老爷还要凌人,是再多的穿金戴银也堆砌不起来的。
  看着自家小舅子依旧闷闷不乐,杨树的姐夫有些急了。明明是把自己的小舅子叫出来一起游玩,一直这样怎么行?心里猜想能让这个年纪的少年所一直烦恼的,不是功名抱负,大抵就是情之一字。
  眼瞧着天色渐晚,杨树的姐夫叫杨树姐姐先行回家去,自己则是带着杨树往一旁的酒肆走去,“难得来一趟城里,今儿咱哥俩好好喝上两口!”
  酒楼的包厢他们要不起,但大堂里点上两壶酒还不在话下。店小二上了酒,杨树心里总有事,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只觉得入口辛醇异常。
  在家的时候杨树也常陪自己的爹喝些小酒,觉得自己酒量尚可,杨树并没有把此刻的感觉太放在心上。殊不知自家酿的酒度数尚低,本就是极难喝醉。而这酒楼里供应的则是严格按照工艺蒸馏制成,入口醇厚却后劲十足。
  心里苦闷的人,更容易醉。更何况是像杨树这么个喝法。
  姐夫也不常来城里的酒楼,自是不知要劝着点杨树。
  还没喝多久,杨树便看上去像是醉了。他双颊泛起潮红,眼神也有些难以聚焦,一手撑着头看向自己的姐夫,另一只手还往嘴里灌酒,嘴里喃喃,“我知道,我杨树配不上她,但是,但是那个从……从河里漂来的男人就配了吗?!”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在她的后院躺着,让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抛头露面。”
  “那个小白脸,弱得和田鸡一样,”壶里的酒被他倒完了,杨树皱起眉头,有些不太满意,扬头招呼小二,“再上两壶!”
  姐夫也有些微醺,意识却还保持着清醒,闻言拉住了杨树,“小舅子哎,咱带的钱不够啦!”
  “没事,再给这两位公子上两壶,要店里最好的酒!”一道陌生却和蔼的声音突兀地从旁侧插了进来,看去却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看上去憨厚老实,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杨树的思维已经开始混沌,反应也要慢上半拍。还未等二人出言发问,那男人却先是一拱手做了个揖,“在下徐某,是个游历的说书人,平生最爱搜集市井人家那些烟火故事,无意间听见了二位的对话,想以酒菜问二位买个故事,不知二位可否满足在下的这个不情之请?”
  时常会有以说书或是写话本为生的人,在城门口、驿站旁支个小摊,以瓜果茶水向过路人买奇闻轶事,倒也不是什么怪事。又有人愿意听自己倒苦水,又有好酒好菜招待,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几乎是不假思索,杨树便一口答应了面前人的请求。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极好的听众。即使杨树的叙述时常前言不搭后语,还参杂了大量对自己情感的抒发,他却从不出言打断。不仅听得十分认真,情之所至之下还会与杨树产生共鸣,令他直呼他乡遇知己。
  末了,甚至还问自己打听了故事中女主人公的处所,说是若有缘,便要前往拜访,完善自己的故事。
  这一喝,便是喝到了半夜酒楼打烊。杨树早已神志不清,烂醉如泥,姐夫好不容易搀着他来到柜台前付账,却被老板告知自己这一桌的账单已经被人付清。
  那个说书先生还真是大方啊,说书原来这么来钱的吗。杨树姐夫迷迷糊糊地想着,半扶半扛着烂醉如泥的杨树回到了自己的家,又免不了被心疼弟弟的妻子好一顿埋怨。
  ***
  医馆。
  听到院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时,齐烟正张罗着把新包的元宵下了水煮熟,还趁白川不注意,用沾了面粉的手指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摸出了三道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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