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怀上我的崽——种梦豆
时间:2022-07-29 07:18:38

  还是特意显示不同,引起他的关注?
  段寰宇习惯了这些,此时也并未多想,只有本该如此的想法。
  不过,虽说是为了引起他的关注,却拒绝了名分,也表现得太过了些。
  愚蠢。
  段寰宇微微嗤笑,没有再提起让秦怀安当他的妾的话。
  他要等秦怀安将来苦苦求他。
  此时,段寰宇的面前,已经被太监们盛了半碗鲜美白嫩的鲫鱼豆腐汤。
  盛着白嫩的鱼汤瓷盅被冷水泡过,温度不冷不烫,刚好能下口。
  而摆在秦怀安面前的,则是一盅又黑又浓、散发着苦涩味道的黑水,白色的热气袅袅升起,太监们伺候秦怀安是不怎么精细。
  段寰宇微笑道:“这就是我早上专门吩咐为你炖好的避子汤。”
  完全忽略了对秦怀安申请当布菜太监的事。
  秦怀安见状,便把汤盅往段德泽那边推了推,恳切地左手挽袖、右手捏住汤匙,柔声道:
  “你对我真好,不如就顺便请我工作吧,我能马上到岗!现在还能先试用一下!”
  说着,盛着苦涩避子汤的汤匙,就这样稳稳地往段寰宇唇边去。
  太监们愣住了。
  段寰宇也愣住了,连忙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在秦怀安手腕处轻轻挡了挡。
  免得散发着雾气的黑水烫在他的衣袍上。
  秦怀安却能轻巧地避过,继续稳稳地把汤匙递送到段德泽唇边:
  “亲爱的段公子,来尝尝你特意吩咐炖的汤!”
  亲爱的……段寰宇耳尖一热,却又迅速抬手格挡。
  明明段寰宇征战十数载,战斗经验十分丰富,可秦怀安的手腕就像是一条灵蛇,反应比猫还快,完美闪避*七次,汤匙里的汤汁甚至没有洒落出任何一滴!
  段寰宇只能说:“这是特意为你炖的,我不喝。”
  好像汤水有毒一样。
  之前,秦怀安刚被杜爷爷领回杜府时,怀有警惕之心。
  杜爷爷一家吃过的菜,她才会吃。
  现在,秦怀安垂眸望着段德泽那发紫的唇色。
  刚刚被她亲过的湿润已经挥发干净,现在唇纹明显。
  秦怀安仰头,便把汤匙中的黑水送到自己口中,但没吞下。
  又苦又涩的味道,果然和她灵敏的鼻子闻到的一样。
  秦怀安放下汤匙,右手捧住段德泽的后脑,趁他不注意,迅速俯身而下,把唇贴了过去。
  段德泽不张嘴,秦怀安的左手便掐住了他的脸。
  又苦又涩还烫口的黑汤,全数送到段寰宇的口中。
  段寰宇:“……”
  见秦怀安把避子汤喝下去时,他是松了一口气的。可秦怀安忽然又亲下来,段寰宇心跳加快——他却怎么都没想到,秦怀安会胆大包天到把避子汤通过这种方式,灌入他的嘴里!
  段寰宇正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推倒在地,却被秦怀安有预感似的、预先握住了手腕。
  轻轻重重的吮'吸与亲吻落在他的唇上,滚烫的气息交换着,清甜的味道洗刷着苦药的涩味,段寰宇很快被亲得目眩神迷,再一次忘记了呼吸。
  还好,秦怀安把人快亲晕时,就有预感的退开了。
  秦怀安见着段德泽明明穿着华贵黑沉的鸦袍,却被亲得眼角微红、嘴唇湿润、细细喘`息的模样,笑问:
  “段老板,我的试工怎么样?值得那些月钱吗?”
  段寰宇:“……”
  段寰宇吸了口气,挑眉道:“你就只想区区三两月钱?”
  秦怀安惊讶:“还能加工资?”
  问完,秦怀安又赶紧左右四顾,看了一眼她的未来同事们。
  却见房里空无一人!
  秦怀安微微羞涩。
  她竟当着未来同事们的面,用潜`规则来获得一份又好又轻松的工作。
  但用都用了……
  她还是继续吧。
  就算去当码头搬运工人,一顿午餐买25文的包子,把一天工资都花完,也不够她吃饱的。
  杜爷爷也被她吃怕了。
  段德泽是她标记过的男O,她才用这种方法的。
  即使不请她工作,她也能亲,让段德泽试那仿佛有毒的汤。
  在秦怀安用汤匙准备来第二口的时候,段寰宇慢慢缓了过来,拒绝道:
  “不喝了,烫。”
  门外,听到声音的某位太监一下子跪倒。
  给秦怀安上的避子汤是他经手的……根本没放凉!
  刚刚那么滚烫的、近乎烧开的避子汤,竟被陛下喝了。
  秦怀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位太监虽然跪倒了,却听到大太监吉祥轻声道:“回宫领罚。”
  冷汗瞬间布满整个额头,这位太监一直跪着发抖,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起来。
  与他一样没有起身的,还有房内的段寰宇。
  因为秦怀安实在是过分的卖力,让他略有不适,段寰宇才一直留在房里。
  没出门,没下楼,没上朝,甚至没能从椅子上起来。
  嗯……
  怪不得,诗句里会写,那啥以后,从此君王不早朝……
  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说:
  段德泽是男主段寰宇武举人的化名,有时女主视角行文时,就用段德泽来称呼男主!
 
 
第6章 断子绝孙!
  ◎不但中毒,还会断子绝孙!◎
  只可惜,秦怀安并不聪慧。
  竟然为了引起他的关注,连他的妾都不当!
  而秦怀安手腕灵活,强行给他灌避子汤,动作之灵巧,吻技之高超,也并未引起段寰宇对“弱女子”秦怀安的“柔弱”程度的怀疑。
  皆因段寰宇收过不少密报。
  那些是段寰宇确认自己命不久矣之后,为嘉懿郡主与其他皇室女子考察青年才俊,便让军机九处的暗探们去皇亲国戚、文臣武将家中考察探听。
  什么表面文质彬彬,暗地里脾气暴躁、不敬母亲的;什么表面从不留连青楼,暗地里却养外室的;什么宣称守身如玉,通房丫头都没一个,却早就与书童小厮们厮混在一起的……
  千挑万选,才给嘉懿郡主选了表里如一、才华出众又十分文雅的探花郎。
  段寰宇抿唇。
  当然,这些都不是目前的重点。
  重点是,他依稀记得,不少自诩强大的男子,其实事后总会非常虚弱,或一睡不起,或两股颤颤,或事前事后需要服用丹药、汤水等补身。
  连身体强健的戚将军之子、嘉懿郡主之兄长戚如歌也会如此!
  强健的武将都尚且如此,那命不久矣的他,所以事后虚弱、疼痛,以致于被一个弱女子强亲成功,都很正常。
  很正常!
  只是,段寰宇不怎么得劲。
  尤其是,当秦怀安放开他后,竟没再看他,反而对着满桌的菜肴两眼放光,自行布菜,抿着唇迅速咀嚼着。
  明明进食的姿态十分矜持优雅,白皙的脸颊并没有鼓起,晶莹透白的饭粒与不同菜肴消失的速度却不慢。
  仿佛忘记了刚刚还在试着当他的司膳太监,更忘记了刚刚还在与他接吻……
  段寰宇语气微沉:“你似乎忘了什么。”
  秦怀安把鲜美的鱼片咽了下去,抿了半口清香的碧螺春,扫过段德泽碗里那根本没动过的鱼片,微笑着回应:
  “是想我继续喂你吗?”
  段寰宇沉默了一下,视线挪移,垂眸看着碗中嫩滑的鱼片,拿起筷子:“倒也不必。”
  见秦怀安饿得如此狠,猜想女子伺候男子实属不易。
  段寰宇接着道:“你吃吧。”
  秦怀安便继续吃了。
  而段寰宇浑身的疼痛与长久习惯,让他卯时起床用了早膳,此时还不算太饿。
  但看到秦怀安笑眼眯眯地享用午膳,仿佛连普通平凡不已的日常用膳都是十分快乐的事,让段寰宇被感染到,也多用了一些。
  看得外面守着听旨的大太监吉祥默默地哀伤抹泪。
  只因陛下用膳用多了……!
  莫不是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境地!
  大太监吉祥昂起一张白净的脸,望向明澄的天空,让湿润倒回眼眶,强行扯起嘴角。
  这看在秦怀安的眼里,更加坚定了不在段德泽这里打工的想法!
  太惨了,照顾吃饭的打工人,干着试菜试毒的活,还看老板和客人干饭给看哭了!
  看别人干饭而自己不能干,确实非常折磨!
  而且,虽然打工的待遇比较勾引,但,如果一个家庭只靠男O单方面的收入,那经济结构是不够稳定的。
  如果男O老板破产,那她就没饭吃啦。
  就算男O老板不破产,可她在男O手下打工,只干试毒和照顾吃饭的活,升职前景也不好。
  秦怀安稍作思考,也不想把职场关系与标记关系太过紧密。
  秦怀安本着粮食不浪费的想法,当男O吃不下了,她就把所有菜肴与汤水都旋风扫净,包括那仿佛有毒的难喝的“碧子汤”。
  顶着段德泽那看自己肚子的探究的目光,秦怀安又品了一口碧螺春,用手帕抹了抹嘴,才道:
  “谢谢款待,我去找工作了,暂时还没有落脚的地方,以后我去哪里能找到你?”
  刚问完,秦怀安的手腕就被握住。
  段寰宇最后一次邀请:“何必抛头露面?你就住我府上。”
  秦怀安侧头沉思……男O刚被转化时,每晚都离不得他的专属Alpha……
  “好吧。”秦怀安十分体贴地说。
  饭后,秦怀安被带到说是“武举人”的段府认门。
  而段寰宇并没有回府,听了个探子的禀告,便说有事,先一步一脸隐忍的离开了。
  大牢中。
  地牢,铁栅栏内,一位穿着白色囚服的中年男子背贴着地面,正扭曲地爬行、狂乱地抓着自己,扯下一条条血肉与衣丝。
  他的脸上涕泗横流,痛苦的哀嚎声夹杂着怪笑,一阵又一阵。
  仿佛每一寸肌肤、内脏、骨中深处都被无数蚊子吸血啃噬,又痛又痒,可这名中年男子却笑到落泪,眼尾湿润。
  铁栅栏外,段寰宇被两排强健高大的黑漆鱼鳞甲侍卫簇拥着,深沉的鸦袍翻滚,停在监牢之外。
  段寰宇垂眸,略带沙哑的嗓音十分冷淡,不带半分复仇的快`感:“你也有今天。”
  中年男子正是军机九处追查抓获的、害他命不久矣的南疆蛊师!
  同样的蛊毒,已经下在蛊师本人身上。
  同样的蛊毒,段寰宇的尊严不允许他与蛊师一般作态,所有的痛呼都吞咽下去,从不诉说。
  而栅栏内的蛊师,明明痛得三天三夜没入眠,明明痛得把脸、手臂、等等皮肤统统抓拦,痛得连续哀嚎三天,滴水未进,险些一头撞死自己,却都拿不出解毒药方。
  可明明如此痛苦,蛊师皱眉着落泪,满地打滚,却用怪笑起来,紫色的唇高高扬起,气喘呼呼地挑衅道:“你、也有、今天!才对!我成功了,大夏皇族,断子绝孙!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大笑过后,蛊师一阵阵剧烈的咳嗽,指甲狠狠地抓着自己的手臂的血肉,爬行着抬眸,浑浊的眼珠带着笑意与深深的嘲讽,未等段寰宇询问,他就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得很详细:
  “你确实很能忍,不过,哈哈哈哈哈,我这蛊毒,就叫紫气西去!”
  “你不会想着、在临终前、能延续血脉吧!你以为毒只在肤骨之中?错了!还在肾水里!”
  “行房过了吧,发现了吗,你的肾水紫气充盈,就是中毒的迹象!”
  “有心爱的女子吗,你中毒的肾水,也会害她中毒,毒害腹中胎儿!”
  如此隐秘,听得侍卫们胸膛起伏,一双双血红的双眸痛恨地盯着牢里放肆的蛊师。
  他们是段寰宇麾下南征北战十五载的亲兵,听到陛下不但中毒,还会断子绝孙,怎能不怒?
  可隐含期盼的眼神,还是勇敢地往段寰宇那边望了过去。
  他们希望陛下能说出反驳的话,希望陛下肾水是正常的色泽。
  可段寰宇什么都没反驳。
  昨夜那大片大片的漫开,确实把被褥染成了微紫……
  原来,不是秦怀安与杜侍郎一起设计害他,而是,秦怀安被杜侍郎设计完,又被他的毒所害……
  段寰宇沉眸,指节把玉扳指掐得稀碎,碎片落下,冷漠又深沉的宣判声,在蛊师的哀嚎与怪笑声中穿透,不带一丝温度:
  “拔掉他的舌,再割开他的肾看看,是不是紫色的。”
  “是!”
  蛊师手捂着腰肾,开始哀求:“给我个痛快吧!”
  可身披黑漆鱼鳞甲的护卫们都不会听他的话。
  “啊——!!!”
  段寰宇垂眸看着,听着,唇角勾起,仿佛蛊师的哀嚎与痛呼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中了蛊毒的人,有一到三年的寿命。
  估计这蛊师运气好,还能走在段寰宇后头,三年痛楚,被活活折磨致死。
  只是,看不了多久,段寰宇便觉无趣。并未多留,转身离开。
  有关蛊毒会毒害肾水之事,不用他吩咐,也会有人传给太医院。
  至于斗胆给他下毒送女子的杜侍郎,在他来前已被提审,证据确凿。
  杜侍郎不但买药,别庄里还养着十三位与嘉懿郡主长相或气质相似的姑娘,教导她们谈吐、举止、礼仪,以及如何伺候男子。
  其中两位,已被卖给当朝左相之嫡子包敢当、定安侯三子陈城!
  浓稠的黑沉在段寰宇眸中凝聚。
  交易女奴不算违法,但他要治罪,何须有罪?
  给帝皇下药便是死罪!
  只是,死罪大便宜他了。
  如今,杜侍郎已被行了阉刑,再千刀万剐,而杜府则被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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