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付便好。”李濯挡住了要收钱的店家,对着林念寒温和道。
“这可如何使得?不说我与李公子素昧平生,就算是烂若披掌,也不可让李公子掏钱才是。”林念寒从上一世便不愿意让朋友替自己买单,况且李公子还不是朋友,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从林念寒说之后,李濯的心里紧了一下。
是啊!他与她,现在只是半面之交罢了。
他隐藏多年不出,终究是错是对?
李濯默默不语地付了自己那一份,随着林念寒出了店门。
出了店门,林念寒带着李濯去了药铺。
“林姑娘可是不适?”一看林念寒走进了药铺,李濯闲从自我悲春伤秋的情绪一下清醒起来。
“不是呐。”林念寒跨进铺子,“老板,我要八角,香叶,陈皮,草果,桂皮……”
站在药店门口的李濯心下一松,原是到药店买香料。
林念寒买过了香料,又去了卖牛肉的摊子,割了半斤牛肉,十文钱。
虽然海边不兴耕田,牛并不贵,比猪肉还便宜。
但钱真是不经花!
林念寒心里叹气道。
看来还是得想法多赚钱才是。
“敢问姑娘可是在平行街,摆夜摊摆卖紫菜鱼丸汤的那位林姑娘?”楚迁双手作揖说道。
来者便是南边那街的楚老板,为人风评颇好,做的是正经生意。
已在那边开店数十年,招待的都是富贵之人。
来了陌生人找林念寒,李濯提起了戒备,一有不对劲,随时出手。
“是,敢问大叔有何要事。”
“在下名叫楚迁,在南街开了一个小小的饭馆。可否请姑娘到茶馆一叙,老朽有要事相商,是有关于吃食方面的事情。”
林念寒点头,跟李濯一起同楚迁进了茶馆。
点了茶,上了点心,喝过几口,楚迁便不掩来意。
“是这样的,姑娘昨夜头次摆摊,在下有幸吃了一碗紫菜鱼丸汤和蚝烙,味道实在妙哉,让我念之不忘。”
楚迁喜欢在平行街寻找新奇吃食,若真是极其好的,他便想法子,用高价将方子买了来。
“老朽敢问姑娘,可否将方子卖与了我,老朽定将这紫菜鱼丸汤做得家喻户晓。”
“多谢楚大叔赞赏,只是方子是祖传,祖上有规,这鱼丸不得出卖,但可将鱼丸做了出来买,可供货。”林念寒又喝了口茶,说谎总是有些心虚。
“这……”楚迁知晓,有些祖上确会有这种规矩,“那蚝烙?”
“也是祖传。”林念寒又喝了口茶,“但无规矩不可卖。”
“如此那请姑娘将鱼丸供货给老朽独家,还有蚝烙的方子卖与老朽,如何?老朽愿高价买下此方。”楚迁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作揖。
“这倒是可以!就是价格你不一定接受。”林念寒也打算卖了方子,以后也陆续卖些方子,这样才能多赚钱,自己开酒店。
“价格好说,姑娘开口便是。”楚迁有信心将那美味吃食卖出高价,就不怕秘方价高。
“五十两,整个羌国我只卖你这一点独家秘方,鱼丸价格是每斤价是一百文钱,你若是愿意,我可写下秘方。”林念寒看了看旁边的笔墨,可真是凑巧。
一没带伞便下雨都没这么巧。
楚迁细细想了一下,林姑娘是穿苦人家,出来摆摊一份蚝烙也才几文钱,说明原材料并不贵,若是他一份蚝烙卖上五两十两,五十两不过半月一月,也就赚了回来。
紫菜鱼丸汤嘛,紫菜也不是多贵的价格。
“成交。”楚迁拍桌应下,“但是买我鱼丸,这汤的煮法……”
“我一并写了,便算赠予楚大叔一份见面礼了。”
“行,姑娘是个会做生意的才女。”楚迁说完,便暂时出了包厢,去了隔壁房间等待。
“额……”林念寒看了看李濯,“李公子可能够代笔?”
“可。”李濯拿过一旁的纸,砚台墨条便开始。
林念寒念,李濯写。
她交代得细致,写蚝烙的秘方就花费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