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抱歉了,她也不知晓这店有这规矩。
“敢问贵人的点心,是否自家厨子做的?”老板拱手作揖,微笑道。
“正是!”林念寒打开盖子,“吃吗?”
“在下是这家茶楼的东家,想买下贵人手中点心的秘方,不知贵人是否愿意?”老板开门见山,也不客套。
林念寒表示财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倒是可以,只是我这几样不是稀罕之物,我这倒有三个我家祖传下来,且极其贵重的点心,你若有兴趣我便写下秘方。”
“只是这秘方是贵人家厨子,不知他可愿意?”姜由一向尊重厨师,他所有店中的厨师若是自个研究出来的新奇吃食,姜由都会买下秘方,若是不愿意出卖的,那他便可做出来,卖出多少,全部都有分红。
“厨子就是我。”林念寒柳眉一挑。
“刚才是在下冒犯了,还请谅解。”姜由一听,便拱手作揖。
“无妨,我本便是做吃食的买卖。”林念寒倒真不介意这个称呼,“只是这秘方的价钱,怕老板接受不下。”
“若是贵人的秘方,能够让我那数座茶楼更上一层,价钱是小件一桩。”
“若是不能,退钱,秘方白送了老板。”
“好。”姜由见林念寒信心十足,随即吩咐了店小二,取过笔墨纸砚上来。
姜由带着店小二退出包厢,自个在包厢外等待。
“我来。”李濯拿起砚上的毛笔,又将宣纸摆在自己的前面,“你小声地念,我来写。”
林念寒点头,为了方便,林念寒挪了一个位置,坐到了李濯身边,附耳过去。
“李公子?”林念寒见李濯眼神虚无,又见他的耳根通红。
莫非李公子是受了春寒,病了?
“抱歉,这便写上。”李濯拿着毛笔的手有些许颤抖,他还未过与念寒如此近的距离。
言轻易不屑地鄙了一眼李濯,真是没出息。
拢共写了数张宣纸,才将秘方写完,好在李濯写字的速度跟得上林念寒。
对此林念寒觉着李濯的反应与听力真真极好。
李濯放下毛笔,打开了木门,请了姜由进来。
“老板,这些皆是秘方,里头的这三道传祖糕点秘方,名为腐乳饼、朥饼、宝斗饼还有我吃的这几小样小吃食也在里头,这几小样零嘴便是送与老板了。”
“贵人心胸宽广,真是个会做生意的料子,这价钱……”
林念寒比了三个数,一个秘方一千两银票。
姜由盘算了一小会,此今他的茶楼有六间,皆是位置极佳之地,能上此菜楼的非富即贵,这三个秘方若真是极其高档的茶点,那三千两不过几日也便赚回来了。
姜由思点,当即应了下来。
“老板还请放心,这秘方签了契约我自是不敢以身试法再次贩卖出去,羌国独你一份。”林念寒签下了姓名,摁下了拇指印,又给了姜由一个详细地址,若有研究不透之处,可到她的店里寻她。
“贵人竟是那潮食的东家,真是久闻大名呐。”姜由看了宣纸上的地址,不由大赞,“我有一楚姓好友,道最近遇到了贵人,与其合作,他的饭店皆是赚得盆满钵满呐!不成想是贵人您。”
姜由手里拿着地址,想起上月来县里的楚迁,他准备再开上一家饭馆,那时楚迁极其春风得意,想到此姜由对手中的这三道秘方,亦是信心十足。
姜由去取了三千两银票,交给了林念寒,林念寒走时,姜由还让人打包满满一盒子茶点赠予林念寒。
不成想林念寒在柜台留下了足足的银两付账。
姜由不由得那姑娘真是位极其心境豁达之人了。
林念寒下了楼,便直奔县试地方去,只见院门还未开启,林念寒才心下一松。
三人在不远处的榕树下等了不过一小会,院门便开启,学子们也陆陆续续从里头出来。
林念轩也提着篮子跨了出来,表情极其淡定。
“阿姐。”林念轩看见了榕树下的林念寒,欢喜地快步走去。
“可累?”林念寒取过林念轩手里的竹篮子,又拿出竹筒打开盖子,递给林念轩。
林念轩接过,喝了一口,竹筒里头竟是马蹄饮,“不累。”
“那我们回家?”已是考过了试,也不必在此逗留过久,店内的事情林念寒怕林盛一人忙不过来。
“好。”林念轩点头,他也想早些回家。
林念寒几人便上了马车,慢悠悠地回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