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她转头,看着傅时朝蹲下身,一手捏着她跑太急弄丢的拖鞋,一只手握住她踩在地板上的脚的脚踝,温润的触感让她不适的瑟缩了下。
他手指修长,捏着细小的脚踝跟玩一样。
也正是她瑟缩这一下方便了傅时朝,他手上用了点力抬起她的脚,不紧不慢的将拖鞋套上去。
“地上凉,你病还没好。”
从容清隽,丝毫不在意被两个人错愕目光盯着。
“咳咳。”
外卖小哥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干咳几声,他也没想到送个外卖还能被人塞一嘴狗粮。
“谢谢。”傅时朝淡定接过外卖袋,像是刚才那一个小插曲没发生一样。
苏墨:“……”
得了,就她一个人觉得丢脸。
傅时朝将外卖袋放上餐桌,道:“洗完了下来吃早餐。”
“不饿,不太想吃,你吃吧,我上楼继续睡会儿。”苏墨早就饿过了没半点饥饿感,加上被门铃吵醒,现在只想补觉。
她懒懒的往楼上去。
只听傅时朝道:“那我只能问问郑医生,病人是不是都不吃早餐。”
一想到郑医生板着的脸,以及苦口婆心的叨叨,苏墨抬腿的动作停了下,认命一样,“行,我吃。”
“好,不急。”
苏墨洗漱完下楼,瞥见餐桌上干净的白色跟绿色,又想上楼了。
她的早餐很简单,一份白粥,煮的软烂,都不带一点杂色,纯正的不能再纯正。
傅时朝解释道:“你胃不好,郑医生嘱咐过你这段时间以软烂的流食为主,少油少盐,清淡饮食。白粥不错,养胃。”
“最重要的是,三餐按时吃,光靠吃药解决不了问题。”
“好。”
苏墨也清楚她现在身体经不住折腾了,坐下来老老实实喝着,“你不去上班么?”
按照以前这个点早没人影了。
傅时朝:“这几天我会在家办公。”
苏墨放下勺子,抬手做了个禁止的动作,“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这是老毛病了,自己就能搞定,再说了不是还有私人医生,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又不是什么玻璃做的,哪里有这么脆弱了?”
“苏墨。”傅时朝突然叫她名字。
语气沉定,又隐约像带着薄怒,让她恍惚回到他失忆前,一时怔愣。
“是你说的,你不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你要的是权利与义务对等还记得吗?”傅时朝顿了声,“妻子生病了,作为丈夫,是有责任照顾她的。”
苏墨垂了下眼皮。
“所以,你不需要觉得不适跟麻烦,这是我应该履行的责任,也是你该享受的权利。”
沉默半晌,苏墨点头,“好,我明白了。”
傅时朝意识到自己语气偏重,又道:“郑医生再三嘱咐,如果你再进一次医院,她会来找我这位病人家属。”
“辛苦你了,病人家属。”苏墨舀上一勺白粥递进嘴里,没一会儿,将碗里的悉数吃光。
吃过饭没多久,私人医生登门。
私人医生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男人,面容和煦,看起来成熟稳重,交谈几句询问了情况后打开药箱,开始输液。
“今天一共是五瓶,空瓶后要及时更换,以免血液倒流。”医生嘱咐道。
傅时朝:“好。”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我十分钟以内一定过来。”
“好,谢谢医生。”苏墨将手放平,不能动,只能口头上说谢谢,看傅时朝送医生出去。
医生一走,诺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结婚两年了,两个人各自都忙得很,除去了晚上同床共枕的时间,其余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没经验,难免有些尴尬。
傅时朝为了随时观察到苏墨的情况,将笔记本从书房拿到了客厅,期间有助理过来送文件,被堆叠地毯上,客厅一角描边临时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