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赖你，怎么赖我了。”
许今今在他怀里恼怒道。
陆晏抬手捏捏她脸，“赖你那么费力帮我。”
他顿了下低头在她耳边，“毕竟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
“……”
不知道是不许今今错觉，她总觉得他咬重了“身体不好”这几个字，通过昨晚，她非常怀疑身体不好的另有其人，比如——她。
许今今推开他，“你快帮我找衣服，我要去洗漱了，要不然上午要领不了证了。”
陆晏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他没再逗她下床来到衣柜前打开，从里面挂满的衣服里随手拿了一件睡裙回到床前。
许今今感觉床上晃动了几下，刚要伸手，头顶就传来低低的声音，“我帮你穿。”
“我自己来……”
话没说完，睡裙已经朝她套上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睡衣穿在身上了，出乎意外的，他真的只是在给自己穿衣服，
手十分的安分。
她眨了眨眼，把口中的话默默咽下，扶着床站到地板上，脚踩下的瞬间她腿上一酸没站稳，但马上就被人从后腰扶住。
“我抱你去。”
“不要，我自己来。”
许今今推开他，强撑着穿上拖鞋，握着放在床头盲杖站稳。
陆晏看着她下床后，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到浴室的门合上。
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唇角缓缓牵起。
—
洗漱完，许今今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臂，大腿上传来酸胀感，她手在上面揉了揉抬腿放在洗水台上，想做下平常练舞时的拉伸动作缓解。
冰凉的台面落在脚踝处，这种触感让昨晚在浴室的画面一下涌现过来。
她脸上烫的厉害，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低哑的声音，“今今好柔韧……”
想到当时的场面，她感觉嗓子也开始变哑，缓缓从洗手台上放下腿。
她用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颊。
虽然很羞耻，但她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
甚至很喜欢。
她歪了下头，唇角的梨涡缓缓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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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五十，碧空白云，阳光灿烂，是随手一拍就可能做壁纸的好天气。
玉城东区长久路民政局大门外。
头上披着头纱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许今今握了握陆晏的手，紧张地吞咽一下，“你约是十一点吗？”
她尾音颤着，手心里已经浸出了冷汗，陆晏偏头看向她，“是。”
他顿了下，望着她因紧张而颤动的眼睫捏了下她手，“别紧张。”
许今今盼了这么久的领证，怎么可能不紧张，她眨了下眼歪头问道：“证件都带好了吗？”
陆晏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拎包握了下回道：“都带好了。”
许今今深吸一口气拉着他的手抬脚，“那我们进去吧。”
只是她迈了一步后，却发现旁边的人并没有动，她转身还不等开口耳边便传来声音。
“今今。”
陆晏背朝着阳光，上半张脸被周围的建筑遮上阴影，漆黑瞳仁里像被阴影投进一抹晦色。
许今今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好像突然变得有些低沉，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他是怎么了？
还没等她问什么，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
“你确定要和我领证，不会后悔吗？”
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可许今今却感觉他似乎有些低沉，好像确定自己会后悔似的。
难道他也是在紧张吗？也是，领证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们相识这么短，紧张也在情理之中。
之前她想领证只是为了躲避陆晏，可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