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独赏——霍霍于安
时间:2022-08-01 06:28:48

  即便拜托居陈,也没办法萧云谏回来看雁西一眼。

  虽说,许莓和平蝶,想着法儿,想让她开心,可是平素里日日相见的人,一连数日都没了踪迹,缘由如此的明显,雁西怎么可能猜想不到。

  他那么珍视这个孩子,可是自己无能的,什么都保护不了,他在责怪她,也是自责吧。

  她该是要向他致歉的,雁西念想着,犹豫了几日,终于做了决断。

  听许莓说,萧云谏这几日夜夜宿在书房,这日午后,她拖着虚浮的脚步,披着外袍,不顾二人的劝阻,想去书房寻萧云谏说的清楚。

  可面对空无一人的书房,显然她来不是时候。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萧云谏的书房来,她随意走动了些许,却耐不住身体的虚弱,寻了地儿,准备等萧云谏回来。

  只是等的时候,太过漫长,雁西的身体太过乏力,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从你藏了娘们到如今也快一年了,老子想要找你喝酒,都寻不到人,如今总算好了,恭喜萧兄,可算是等到拨云见雾的这一日了。”

  拔高的声线,肆无忌惮的笑声,将睡梦中雁西惊吓了一跳,她猛地睁开眼睛,刚想爬起身来,就听到萧云谏的声音传了过来。

  “梁致你醉了。”

  梁致?梁致!

  能被萧云谏请到书房里的,怎么会是梁致。

  雁西瞳孔一缩,露出满面的震惊,她僵直而又缓慢的移过视线,目光穿过书架的间隙,看到一身穿绫罗,大咧咧躺坐在椅凳上的男子,看不见容貌,让雁西无法辨认。

  “我没醉,我怎么会醉呢!萧兄,我是真的羡慕你,爱而不得之后,还能寻到一个如此相似,甚至容貌更甚一筹的娘们。想当初我第一眼见到那个叫…叫…雁,对叫雁西,可真是吓了一跳,要不是知道宁太傅只得了鞠衣这么一个女子,老子还真当她是宁府的亲戚。”

  梁致仰头灌了一口酒,扬手不羁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晃荡着站起身来,他‘噌’的伸手,指着书桌后的萧云谏。

  “萧兄你说,明明是你算计了一切,那娘们对你感恩戴德模样,当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梁致伸直了手,垂了头,鞠躬般的趴在了面上,再直起身来,对着萧云谏猖獗大笑,似恍然大悟一样,“对对对,你还给自己下了药,要不是我机敏,你又怎么能成其好事,将那娘们顺利带来蜀京呢。”

  “我羡慕你,真的好羡慕你。”梁致苦笑间,仰头狂饮,他跌跌撞撞着,在书房中转着圈,“美人在怀不说,如今徐宏死了,宁太傅还开了口,依你之能,让侯爷同意你与鞠衣的婚事,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梁致虚环了左手,又虚环了右手,醉态的脸上满是享受,“左抱一个美人,右抱一个美人,这等艳福,我…我怎么就求都求不来。”

  “梁兄错了,齐人之福我从没想过,从头到位,我想要的只有鞠衣,宁鞠衣。”萧云谏看着梁致耍酒疯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

  即便是醉话,他也不想让人鞠衣有半点误解。

  暗处,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雁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梁致那张脸。

  是他,那个于午夜梦回,让她噩梦缠身的男人。

  他竟与萧云谏的关系,熟捻到这般地步。

  而他话里的意思?

  雁西来不及细想,便听到了萧云谏答案。

  那在她跟前,无数次信誓旦旦脱口的承诺,如今承诺依旧,可是却换了人间。

  这骤然听闻的真相,一时间让雁西乱了呼吸。

  同样的话,从同样的人嘴里说出,显然,在萧云谏心里,她是可随意抛弃的那个。

  原来所有的情深意切,都是演来给她的,而她竟蠢的当了真。

  “卡吱。”

  手边无措间,一声轻微的响动,率先将雁西吓了一跳,她惊恐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边,以防止多余的声音再次泄露。

  而立马那一脸悲愤的梁致,耳轮轻动,似有所察的偏头将视线投到了雁西这边。

  嘴角刺拉出一个极小弧度,他扬起的手一松,酒瓶掉落在了地上,将雁西刚才的动静,掩盖了下去。

  他扑到桌面,眼中似有疑惑,还有垂涎,“既然萧兄不愿享齐人之福,不知可愿将那娘们交予我来处理,本侯虽说阅女无数,可如此身段,艳色姝丽的美人,还未曾尝过。”

  梁致肆无忌惮的言论,让萧云谏从心底伸出一股莫名的厌恶,“梁兄莫要说笑了,她的存在是麻烦,也是我的把柄,梁兄以为我会亲自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吗?”

  “萧兄的意思,莫不是…”梁致神情一收,做了狰狞狠辣的模样,冲萧云谏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云谏看着梁致,只觉一股无端的烦躁涌入心来,让他一刻都不想再与梁致讨论有关的雁西的任何处理。

  “我自有安排,无需梁兄为我担心。”

  梁致对萧云谏的态度不以为然,他一脸若无其事的起身,目光似有似无间,冲着雁西的方向瞟了一眼,“也是,萧兄为了个女人,不惜彻底解决了俞家后患,想来如今有了选择,自然也不会让一个女人称谓阻拦我们的大计的绊脚石。”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