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姑娘眉眼有些相似,所以我才想请你补画。”
“原来这就是恩公对妾身施以援手的理由,看来我该谢谢她才是。”慕舒恍然大悟道,但很快,她又皱了眉头。
“可是,这里并没有秋千,妾身这衣饰……”
“不打紧,姑娘只需坐在那边即可。”萧云谏指了指不远的位置,他只需要用慕舒的脸,来唤醒他对雁西的记忆而已。
只不过这种事,不需要和慕舒解释。
慕舒松了口气,冲着萧云谏所指位置,坐了上去,“恩公,这样可以吗?”
“甚好。”萧云谏细细端详了一下,丢下了一句,便捻起笔豪,描绘起来。
他心无杂念,比照着慕舒的眉眼,纳入到雁西的五官,他画的太过认真,以至于全然没有发现,在慕舒的有意之下,此刻在他眼中的慕舒,与雁西已是一模一样,无半分区别。
萧云谏用了半日时间,这才将这幅跨越了半年有余的画作,落下了最后一笔。
他长吁了一口气,站直了身来,盯着画像。
属于雁西的脸,属于雁西的身姿,融合作一处,恰达好处的完美,无一丝的违和。
是这样的,就该是这样的才是。
萧云谏一扫心中的阴霾烦闷,露出了舒心的笑意。
他抓起轴尾,打算将将画轴卷起。
慕舒这才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背,向邀请道,“恩公这是要走了吗?已经这么晚了,不如留下来用了膳食再走吧。”
“这……”萧云谏手上一顿,有些犹豫。
不知为何,对上慕舒那张该属于雁西的脸,拒绝的话,张不开口。
“妾身一直想,该如何报答恩公,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还请恩公答应妾身这微小的请求。”慕舒急步上前,一脸祈盼的望着萧云谏,目光灼灼间又带着娇羞之意。
这诱惑之下,萧云谏鬼使神差的,竟应承了下来。
再一回过神来,已与慕舒对桌而坐。
“恩公,尝尝可合你的口味。”慕舒替萧云谏斟了酒,笑盈盈的催促他动筷箸。
萧云谏盛情难却,夹了一箸入嘴,不由怔住,这是雁西喜欢的味道?
不知为何,这念头,竟闯入了脑中。
“恩公,你不喜欢吗?”慕舒不解的问道,又自己尝了尝味道,脸露疑惑。
萧云谏回神,淡然道,“味道甚好。”
话是如此,却停了筷箸,端了酒盏。
慕舒只当没瞧见萧云谏的异样,热情劝饮。
不知是今夜的月色太好,还是这酒太过醉人,酒过三巡,就让他生了酣醉之态。
他眼神迷离的望着慕舒,再也认不清,眼前的究竟是雁西,还是慕舒。
他伸手抚过慕舒的脸颊,眼中尽是痴缠,“雁西,雁西你是在等我吗?”
“恩公,你醉了,我扶你歇了吧!”此刻,慕舒已卸下伪装,脸上再无半分笑意,她将萧云谏的手拿开,嘴上说道,手上已经是不容拒绝的将萧云谏搀起,送入了早已预备的厢房,将其丢在了床榻上。
“你给他吃了什么?”不知何时闯入厢房的沈隅,看着慕舒将一颗药丸塞入萧云谏嘴里,好奇的凑了过去。
“春梦了无痕,谁知晓呢。”慕舒偏头目光戏谑的望向沈隅。
沈隅这才后知后觉的回了神,脸上闪过一丝别扭,他抓住慕舒的手,嘴里嘟囔着,“女孩子,总归要矜持些的。”
“怎么,你不喜欢?”慕舒站定,戏谑未退。
“喜欢!”沈隅脸一燥,梗着脖子,明明是情话,却说得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他捻起袖子,狠狠的擦了擦萧云谏碰过的地上。
“下次,不…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准碰。”
“好!”脸被擦红了,慕舒也不在意,她歪着头,笑盈盈的回道。
恰时,床上的萧云谏药效上头,身体扭转着,嘴里也发出隐晦的喘息。
对视的二人,脸同时一红,几乎是一并冲出了门,将门关上,也关上了屋内暧昧的独响。
“雁西。”萧云谏于浅梦中喃喃言语,抬手下意识里轻抚身侧,手落了空处,他心中陡然一惊,睁开眼来,身侧除了凌乱的被褥,再也无他。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记得,昨夜软香在抱,交颈还巢,诸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