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偏执少年后——木甜
时间:2022-08-01 06:56:56

  只是吸着气,拼命忍着。
  额上沁出一层薄汗,下唇也差点被自己咬破。
  祁言舟再强势霸道,也舍不得看沈乔这样,喉结动了动,干脆利落地抽身而出,没有再继续。
  “祁言舟,我没关系……”
  见状,沈乔启唇,轻声喃喃。
  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很想和他亲近,做什么事都可以。
  没有为难,克服一下就可以继续。
  祁言舟摸了摸她的脸,“家里没有那个。”
  “啊……”
  “接下来你要帮我。”
  他抓住了她的手,引着她往下。
  ……
  河倾月落。
  窗外天色将明。
  两人拥在一起,躺在沙发上,严丝合缝,一动不动。浑身上下皆是汗津津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沈乔累了一整天,又折腾一晚上,早就累得迷迷糊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只能把头压在祁言舟肩上,阖眼打瞌睡,我见犹怜模样。
  祁言舟却是神采奕奕,眼睛里一点睡意都没有。
  借着灯光,他凝视着怀中少女。
  此刻,沈乔脖子上、锁骨上、肩背处,都留下了暧昧痕迹,斑斑点点,好似烙印。
  祁言舟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上去,野兽一样,将她吞吃入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还好。
  理智尚存。
  他伸手,轻轻抚着沈乔后颈,眼睛很亮,让一切阴霾和妄念无所遁形。
  “你永远是老子的人。”
  从沈乔主动招惹他的那一刻起,两人的纠缠,就变成了一种宿命。
  祁言舟从来不是什么宿命论者。
  唯独沈乔,就是他的宿命。
  -
  日子一天接一天。
  暑假逐渐进入尾声。
  年轻人精力旺盛,迈出第一步,后面就变得轻而易举。
  两个人闷在家里,没有旁人,日夜相对。
  最终,到底还是越了雷池。
  祁言舟把自己卧室那张单人床扔了,重新打扫,塞了个双人床垫进去,撑得房间满满当当,无处下脚。
  这样刚好,一推开门,直接滚到床上,卧室其他用途全数抛弃。
  他不知餍足地占有着沈乔,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心脏掏出来捧给她,意乱情迷又清醒。
  沈乔亦然。
  自从捡到那只手机后,她的人生变故骤生,想要沿着既定轨迹继续,又迫于生活,每日惴惴不安。
  是祁言舟拯救了她。
  他是她自己给自己挑的骑士,她爱上了自己的骑士,宛如命中注定。
  他们俩是共犯。
  阖该亲密无间,阖该同生共死。
  也应该如此这般,互相占有,完完整整。
  ……
  九月初。
  各大高校即将开学。
  舞院和航院开学时间安排不同,报到时间也差了五六天。
  不过,沈乔和祁言舟肯定一起出发。
  算着点,也要开始收拾行李。
  沈乔在网上买了两个大号行李箱,送到家里,全都打开,成功将一楼客厅剩下那点空隙全数占满,连下脚都变得困难,恨不得把人缩成一张纸片。
  祁言舟路过,斜睨她一眼,“有这么多东西需要带吗?”
  沈乔摇头,叹息,“买了才发现没有。根本塞不满。”
  她从沈家出来时,沈成骏给她整理了一箱行李,大多是衣物和生活用品之类,还有两套芭蕾裙。衣服穿是还能穿,只是旧了些。
  这个暑假,沈乔手上攒了些钱,打算趁开学置办两身新衣服,生活用品也去学校那边看需求再买。
  如此算起来,除了舞蹈服和舞鞋之外,要带的东西也不多。
  况且,绿潼和鹿川距离那么近,逢年过节放假都能回来,也不必一股脑都带去。
  像冬天的厚衣服外套,晚些再来拿也行。
  想了想,沈乔干脆将其中一个行李箱退了,只留下一个,再让祁言舟把行李和她的装在一起。两人带一个就够。
  祁言舟没有异议。
  两人楼上楼下折腾一下午。
  待暮色悄悄降临时,总算全部打包完。
  将行李箱锁上,推到墙边暂放。
  动车票是后天下午的。
  沈乔拍拍手,直起身,拿手机看了眼时间,长叹一声,“祁言舟,我们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吃饺子吧。冰箱里的速冻食品,得吃完再走,要不然就过期了。不能浪费。”
  “好。”
  说完,祁言舟转过身,去厨房烧水。
  沈乔无所事事,也跟着过去。
  不想帮忙,但也不捣乱,只是看着祁言舟动作。
  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水珠从手背滑落到指尖,美得像艺术品,不由叫人觉得暴殄天物。
  这是她的祁言舟。
  浑身上下,哪里都好,无一处不好。
  沈乔盯着看了一会儿,蓦地,想到之前那个信誓旦旦的“下下签”。
  【困扰之事,始于因果,危机四伏,难有善终。】
  危机四伏。
  难有善终。
  沈乔对潜在的危险毫无头绪,自然也无从下手。只是,想到“难有善终”四个字,心脏不由自主地刺痛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伸出手,圈住祁言舟的腰。
  祁言舟动作一顿,低头瞧她,“怎么了?”
  “……”
  沈乔没说话,摇摇头。
  祁言舟:“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抱抱。”
  “水要开了,不吃饺子了?不饿?”
  “抱一下也来得及嘛。”
  她嘟了嘟嘴,抱怨一句。
  依旧还是不松手,甚至收紧了手臂。
  祁言舟哪禁得起她这样撒娇卖乖,直接放下水饺,关了煤气。再一把将她抱起来,转过身,往外走去。
  沈乔两条长腿圈在他身上,像是生怕与他分开。
  行至半途。
  祁言舟眉头微微拢起,低头,凑过去,嘴唇轻轻啄吻着她脸颊。
  他头发有些长了,本打算明天和沈乔一起去修剪,这会儿,刘海在额上分开,露出那道伤痕,刚好看得分明。
  沈乔避开祁言舟的唇,空出一只手,抬起,指尖轻轻抚着他额头。
  一下,又一下。
  轻柔得像是勾惹。
  小姑娘眼睛里带笑,吐气如兰,开口:“突然想去荡秋千。”
  祁言舟低低“嗯”一声,调转方向,抱着她往门外走。
  推开门。
  外头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大铁门锁着,也遮挡住所有可能的窥探视线。
  没人能看清他们。
  祁言舟抱着沈乔,大步走到秋千前。想将她放到木板上,弯腰时,动作又顿了一下。
  他改了主意。
  抱着她,一同坐上那只秋千。
  少年手臂有力,抓着麻绳,因为用力,经脉若隐若现,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他坐在木板上。
  沈乔则是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
  距离不过咫尺。
  “乔乔,忍不住就咬我。”
  闻言,沈乔愕然瞪大了眼睛。
  祁言舟没给她机会拒绝。
  这个姿势太深,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沈乔脚踩不到地,又没有受力点,只能牢牢抓着他的手臂,眼里水光弥漫。
  祁言舟怕她掉下去,一只手撑住她后背。
  再一用力。
  沈乔便被迫使着仰起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望向上空。
  那一棵老树,还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又来晚了,你们骂我吧QAQ
  但是不要发虎狼之词!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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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钟听双目失明,只能凭借声音在想象中描绘沈伽树的模样。
  听同学们说,沈伽树个子很高,长相俊朗,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蕴一整个夏季的热烈,是会发光的少年。
  钟听无法免俗,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喜欢他。
  她妄想握住夏天,也妄想一辈子和沈伽树在一起。
  然而,少女青涩,单纯简单又涉世未深。尚且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一个魔鬼。
  夏季的雨夜闷热又潮湿。
  沈伽树站在雨中,睫毛鸦羽一般长,将晦暗眼神挡得严严实实。他抓着钟听的手腕,逼迫她与自己一起淋着雨。
  “听听,从此以后,我的心脏只为你一个人跳动。如果你离开我,我就会立刻死掉。”
  “你已经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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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出发报道前最后一天, 沈乔出门,去与戴丛椿作别。
  高考结束之后,戴丛椿已经将她纳入舞团, 先做替补, 跟着舞团一起排舞,但还不能上舞台。
  因为过后沈乔要去绿潼市上学, 人不能长期在鹿川。
  自然,没有办法跟上舞团进度。
  不过, 舞蹈学院是专业院校,机会很多, 有校芭蕾舞团, 每年也会承办各项芭蕾大赛,戴丛椿让她不必过于着急,先专心跟着学校活动就好。不要太独,能露脸就多露脸。
  沈乔乖巧应下。
  ……
  翌日傍晚, 沈乔和祁言舟抵达绿潼市。
  祁言舟先开学, 他们就定了航院外的连锁酒店, 暂住几天。
  晚上,两人抱在一起,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陌生房间。
  即将入学的新学校。
  一切都有点新奇。
  沈乔摸着祁言舟额上那道疤, 眼睛在黑暗中扑闪扑闪,慢吞吞地说:“祁言舟,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报道,好不好?”
  祁言舟握住她手指,攥在手心, 点头, “嗯。”
  “好神奇的感觉啊……”
  她叹息般喃喃。
  在沈乔曾经的想象中, 她的大学入学第一天,应该是沈成骏开车,带着他们一家,一同来送她。就像电视里演那样,一家四口人,欢天喜地,参观她的学校。
  叶欣会细细交代一些琐事,十分温柔。沈成骏默不作声,但也会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和所有父亲一样。
  这一切,都被现实彻底打破。
  近两年过去,现在想来,竟然只剩满腔唏嘘。
  最终,是祁言舟陪她来到这个城市,来到新生活的起点。
  完全变成了未曾设想过的场面。
  但感觉也很好。
  非常非常好。
  顿了顿,沈乔扭过头,发丝蹭在祁言舟鼻尖上,有一丝痒意。
  她说:“祁言舟,你还没跟我说过你家里的事情呢。”
  祁言舟身体僵了僵,“……你想知道?”
  沈乔理所当然,“当然啊。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这句话,对祁言舟来说,比什么情话都动听。
  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小姑娘,毫不犹豫,将自己心脏剖开,把脆弱的一面剖析给她看。
  “我不知道父亲是谁。监护人只有母亲那一栏有名字。”
  但是,祁言舟小时候听到过邻居议论,说他妈妈以前是跟着一个有钱人走了,再回来,身边就带了他,怀疑他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
  这种阴私,无从考证,也没必要告诉沈乔。
  “……但是我也没有见过她。从有记忆开始,就和外婆住在老房子里。家里没有其他人的用品,也没有别人的房间。”
  “因为监护人尚在,只是联系不上,不符合孤儿院的入院条件。外婆去世后,就开始一个人生活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
  祁言舟语气淡淡,十分平和,没什么怨怼意味,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小事。
  在粼粼月光里,有种独特的韵律感。
  沈乔很清楚,一切怜悯之词,对他都是一种侮辱。
  因为祁言舟活得很好,自己把自己养大,不仅成绩好,念书厉害,还什么都会做。
  这种野蛮生长的力量,体现出他无比强大的生命力。仿佛可以冲破一切黑暗,熠熠生辉。
  她是被蛊惑的人。
  没资格同情他。
  所以,沈乔只是反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不特别,但是很厉害。要不是这样,我哪有机会英雄救美。你也不会注意到我了,对吗?”
  学校里那么多女孩喜欢他,他从来都没给过好脸色。
  凶巴巴的,像阎罗。
  一点都不好相处,也不懂怜香惜玉。
  祁言舟低低笑了一声,侧了侧头,去寻她眼睛,细细吻着,含糊道:“……不对。”
  “嗯?”
  “乔乔那么漂亮,就算没有小时候的事,我也还是会被你吸引的。”
  “真的假的?”
  “真的,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你都是我的理想型。”
  祁言舟并不擅长甜言蜜语,寥寥两三句话,仿佛已经耗尽所有。
  比之说,他还是比较擅长做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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