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这才作罢,把披风解开扔给他,扯过被子盖上,哼哼唧唧道:“要是让我发现你食言,以后都不跟你睡了。”
齐存把披风挂在屏风上,老老实实地躺回床上,中间的距离能再躺一个人。
他安慰自己,现在能闻闻媳妇儿身上的香气就很好了,总得慢慢来嘛。
室内渐渐安静下来,乔沅感受着身边传来的热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军营纪律严明,作息很规律,齐存到时辰就醒了。
早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凉意,他身上没盖被子 ,摸了摸微凉的手臂,侧头一看。
床内的母子俩被棉被裹得严严实实,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两分相似的脸蛋白皙中透着红晕,一看就是睡得酣甜。
齐存:又是多余人的一天。
乔沅一睁眼,身边只有醒了的庭哥儿。
小奶娃自顾自地在一边玩,见她醒了,又很高兴似的爬过来。
乔沅狠狠地儿子白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宝贝好乖。”
庭哥儿有样学样,也亲亲她。
母子俩玩闹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起床。
红玉见侯爷和夫人昨夜歇在一处,起码感情还不错,心里很为他们高兴。
红玉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刚才老夫人那边来人,说是让咱们去寿安堂用午膳。”
齐存回来之后,他们一家三口还没正式到寿安堂请过安。
乔沅随意:“去就去吧。”
虽然上次差不多是撕破脸,但好歹是齐存的亲娘,面上总要好看点。
齐存从外头回来,正好见她在梳妆。
乔沅穿着轻透的寝衣,露出雪□□致的锁骨,乌发垂在胸前,脸衬着霞光,完美得不似真人也。
这么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头藏着一个不小心掉下凡间的小仙子。
齐存当场就看激动了,挨挨蹭蹭凑过来,捏着媳妇儿软软的手。
显然他也知道了传话:“没事,只是去吃个饭。”
乔沅无语地抽回手,不知道为什么齐存对她的身体这么感兴趣,两人待在一处,齐存总喜欢做这些黏黏糊糊的小动作。
齐存也不在意,看到红玉给她擦粉,突然起了兴致:“我来帮你上粉。”
他长着一张冷起来可以吓哭小孩的脸,手上却拿着一盒与身份格格不入的香粉,期待地看着她。
乔沅毫不客气地拒绝,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做过这种事的人,她才不想把脸蛋送给他糟蹋。
齐存早摸清了她的性子,看着娇气不好接近,若是剥开带刺的外壳,就能看见里头雪白柔软的芯子。
求她一件事,一开始不答应,若是别人多求几次,最后总会同意。
果然,乔沅禁不住他的缠磨,只能随他去。
近在咫尺的脸蛋白皙无暇,找不到一个毛孔,气色极好,齐存一时竟无从下手,只能看着哪里没有血色就上点粉。
于是,当乔沅睁开眼看到镜子里的猴屁股的时候,差点要被气哭。
“齐存,你故意捉弄我是不是。”
齐存也没想到最后会这样,手忙脚乱地要来擦,被气急的乔沅抓着手,把香粉都抹在他里衣袖子上。
雪白的里衣袖子,沾染上旖旎的红痕,任谁见了都要心照不宣地使个眼色。
齐存瞳孔一缩,浑身血脉陡然加速往一个地方汇集。
乔沅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恶狠狠地命令他:“今日就穿着这件衣裳,不许换,提醒自己以后离我的脸远点。”
齐存低头看着那抹红痕,声线黯哑:“嗯。”
闹腾了一会儿,一家三口总算收拾好,去寿安堂。
王氏仿佛忘了上次闹的不愉快,殷勤地招待他们用膳,期待地问儿子:“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乔沅心里一动,也看向他。
齐存笃定地说:“放心,若没有意外,应该不会走了。”
之前齐存突然被召回边关,是因为胡奴的老王死了,新王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撕毁合约,暗中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