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被反派攻略了!——一江听月
时间:2022-08-02 07:04:43

  南鲤听着耳边低哑哼唱的小曲,别的什么都听不到,只沉浸在那样的温柔里,整个人都是温暖的。
  她像是陷进了云团里,像是泡进了蜜罐里,像是飘在温泉上,从里到外都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属于金鲤族的力量,足够跨越长欢龙门的力量在她体内逐渐苏醒。
  一切顺利得让南鲤忍不住咬住了下唇,她越发抱紧了谢星柏,她感觉周围的暴风席卷着灵力,裸露出来的肌肤有点被刮疼了。
  这样的顺利,是谢星柏的坚决不允许失败。
  南鲤也坚决不能允许自己失败,她要顺利跨过长欢龙门,她要成为稷海女君,虽然她并不知道传说中的稷海女君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她必须要成功。
  当南鲤睁开眼时,她的瞳孔变成了金色。
  谢星柏松开了手,南鲤就又看到了他要死不活的样子,要不是他长得好看,这青白的病恹恹的样子谁还喜欢啊!
  他脸上还挂着笑,开口的嗓音却哑得不成样:“成了。”
  谢星柏的眉眼间看不出一丝虚弱,但是南鲤觉得他的身体冰冷一片,虽然他的身体一直是冷冰冰的,但从来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冰。
  南鲤忍不住双手用力了一些,她仰头看他,不想自己哭,“谢星柏。”
  谢星柏苍白的唇笑着哼哼,他趴在南鲤肩膀上,“等我七天,等我来找你,等我找到阿鲤,阿鲤可要咬我,咬我那里。”
  南鲤想骂他,骂他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正经。
  但是话到嘴边却骂不出来,谢星柏实在是可恶!可恶!!
  南鲤到了嘴边的话竟是变成了:“好啊,到时候你来找我,我咬你。”
  谢星柏没解释为什么要七天。
  南鲤也没问为什么要等他七天。
  谢星柏最后亲了亲南鲤的脸,南鲤的唇,南鲤的鼻尖、额头、脖子、锁骨、眼睛,然后松开她,“去吧,去渡长欢龙门。”
  南鲤点头:“好,谢星柏,我去了啊!”
  她最后看他一眼,最后强调一句:“我等你来找我。”
  谢星柏眼神幽幽的,笑着点头。
  “一定,我还要你咬我呢,阿鲤。”
 
 
第57章 正文完
  稷海,仙界龙族领地。
  自万年以来,第一次出了位小女君,以五色燧心珠渡长欢龙门而成龙,飞渡那一日,稷海之上金光与彩霞许久不散,灵气哺于天地,所有龙族翘首以望。
  ……
  在南鲤的想象里,龙族应该住在海底下的龙宫里,这属实是小时候西游记看多了,她还小小担心了一下自己会不会有什么深海恐惧症。
  好在,她住在一座山上,独占一座山头,山上有华丽巍峨的宫殿,还有漂亮的小仙娥,爹娘就住隔壁山头。
  这回她才知道爹娘在稷海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修仙界的爹娘只是他们的一缕神念而已。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星柏最后留下的话,他说要等她七天。
  真是个磨人的时间!!
  稷海龙族的藏宝库可比云蓬魔山要大得多,刚上来那天,南鲤就知道了谢星柏的那个修罗族秘法是什么,知道了那天他哼着小曲时漫不经心的模样下隐藏了什么样的痛。
  南鲤闭着眼躺在床上,只要想想那场景,忍不住就翻身坐起来。
  可恶,谢星柏实在可恶!他一定是故意在她心里留下那么重的痕迹,叫她忘不掉他,闭上眼睁开眼都是他。
  谢狗,谢变态,小书生……
  南鲤想着又握拳重重锤了一下床,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她不能轻易下界去,下界承受不住她的灵力,容易引起灵气暴、虐,下界崩裂。
  可谢星柏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还真打算找个合适的躯体吗?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无岁笑眯眯地进来,一看到南鲤坐在一张锤塌了的床上也不意外,这已经是女儿来稷海后锤塌的第三十八只床,她随口朝外吩咐了一句:“再抬新床来!”
  南鲤从塌了的床上爬起来,赤着脚下了地,脸上的焦躁愤恨明显得让人忽视不了。
  无岁见了她这模样就笑:“阿鲤来了稷海三天了还在和爹娘赌气啊?”
  南鲤哼了一声,不想搭理娘,飞渡长欢龙门成功后,她已经记起了和谢星柏的那些过往。
  回忆起来,只剩下了甜蜜,没有任何苦楚,就连她送他燧心珠,回忆起来都是高高兴兴的,那一时那一刻的心情,至今回想起来仿佛昨日。
  她制造了几个傀儡人放下界去寻谢星柏,但至今没有半点消息。
  无岁见南鲤这个表情,故意拉长了语调,道:“阿娘这里有点消息,但是看来阿鲤并不想知道啊!”
  南鲤立刻抬头看过去,亲昵地挽住无岁胳膊,“阿娘快说啊,我怎么就不想知道了,是不是谢星柏有什么消息?”
  无岁笑眯眯的,“是有点消息。”
  南鲤没听完就立刻说道:“他找到合适的新身体了?”
  无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他没有。”
  南鲤一听这两个字就感觉不妙,也不说话,等着她娘继续往下说。
  “根据我和你爹的观察,我们觉得,谢星柏可能要自己重塑肉身。”无岁深沉地说道。
  南鲤:“……”
  南鲤沉思三秒,表情复杂且艰难:“他自己一个人怎么自产自销?我是说他怎么重塑?他那个样子,他行吗?”
  剩个半残不死的神魂,还想着重塑自己的肉身,他是嫌自己不够虚弱,时间特别多嘛!!!!?
  无岁拍了拍南鲤肩膀,脸上一副“女儿大了胳膊肘往外拽了”的表情,道:“这么心疼谢星柏啊?”
  南鲤立刻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是心疼我独守空闺。”
  无岁:“……”
  南鲤见阿娘不信,特地从芥子囊里取出了一本话本。
  无岁凑过去一看,那封皮上写着《道侣走后我独守空闺三年终于决定放逐自己后宫美男纳三千》,字有点多,密密麻麻沾满一页,看完书名就大概猜到这里面写着什么。
  南鲤认真说道:“娘你放心,我最多等他七天,他七天后不来,我就去各处闲逛看看能不能偶遇几个美貌仙君,怎么也不能委屈自己,娘你说是吗?”
  无岁:“……”
  她一脸犹豫地说:“阿鲤啊,阿娘觉得那谢星柏不好惹啊,怕和你爹一样是个妒夫啊!”
  南鲤紧紧握住无岁的手,哼了一声:“妒夫怎么了?妒夫也得有命妒得起来呀!”
  无岁见阿鲤这么心宽,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她握着女儿的手,叹口气,抹一把瞬间落下的眼泪,感慨万分:“本来不想和阿鲤说,但看阿鲤这么心宽体胖,阿娘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那谢星柏是个性子怪癖的,不寻一具身体,非要用他那副残破的身体重塑肉身,这事就算能成,短时间内也重塑不了。”
  南鲤:“……”
  无岁又说:“阿娘支持你去找几个美貌小仙君,平时一起逛逛湖什么的。”
  南鲤忽然幽幽地打断了她的话,“阿娘,你说我心宽可以,可我哪里体胖了?”
  无岁:“你吃了睡睡了吃眼看着腰围起码长了两寸。”
  无岁说完,用惊疑不定的神情看着南鲤的肚子,忽然捂住了嘴巴,露出了夸张至极的表情:“阿鲤,你莫不是有了吧?!”
  南鲤:“……”
  南鲤忽然有点紧张,这也不是不可能。
  南鲤被无岁捉着,在外和友人喝酒的南妄被临时喊了回来,两人对南鲤好一顿检查,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无岁:“哎,原来只是吃胖了。”
  南妄:“阿鲤啊,少吃点,爹担心等谢星柏回来认不出你啊!”
  南鲤忍无可忍,把爹娘赶出了门。
  此时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周围一片安静,她的心情忽然也安静了下来。
  南鲤仰头看着天花板,幽幽地又叹了口气。
  她发现她有点想谢星柏了。
  可能不是一点,是很多很多点。
  重塑肉身要多久,难不成要她等很久吗,和小说里写的那种分开个几百年什么的?那他妈的也太虐心了吧!
  南鲤都要骂人了!找个新肉身不好吗,非要重塑,她又不嫌弃新肉身!
  “可恶!”
  南鲤越想越生气,气得锤墙,又跺地。
  最多一年,最多给他一年时间长身体,超过一年,她怎么都要下界去把他捉回来!
  ……
  稷海的年节不知不觉就来临了,到处喜气洋洋,挂满了红灯笼。
  南鲤也被打扮得和一只红灯笼一样。
  稷海冬天下雪多,冷得要命,南鲤穿了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得和球一样。
  她许了一个新年愿望——信女愿掉十斤肉来祝谢星柏一切顺利,身体健康,最好脸蛋红润点。
  许完新年愿望,南鲤跟着龙族的大佬们去吃了宴席,因为她是新晋小女君,今年年节的宴席放在她的山头。
  到处都热热闹闹的,南鲤也高高兴兴的,脸上笑眯眯的。
  外面雪下得很大,南鲤抿了口酒,无意间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看着大殿外白茫茫的一片,眨了眨眼,神情自若地站了起来,对身旁的无岁道:“阿娘,我好像有点喝醉了,我回去睡会儿啊!”
  无岁正和南妄黏糊在一起,都没搭理她的宝贝女儿。
  南鲤慢吞吞挪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打开房间门。
  打开的一瞬间,她仿佛闻到了空气里一点很浅淡的香气,仔细嗅了嗅,又好像没有。
  她关上了门,往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将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袄脱下来,她打算换一身轻便的衣服,再用一颗好不容易弄来的压制灵力的丹药,然后下界去。
  下界路线她已经选好了。
  南鲤心里想着事,有点兴奋,低着头没注意到床上的床幔落了下来,且无风自动了一下,里面似乎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她得亲自去捉谢星柏,一年还没到,她已经等不了了!
  “可恶的谢星柏,看我不捉住他!”南鲤嘴里恨恨地碎碎念。
  她屁股往床上重重一坐,弯腰去穿鞋,她这鞋也不一般的,能缩地成寸,适合懒人。
  但一只鞋还没套上,南鲤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轻笑,令人浑身骨头都酥酥麻麻的轻笑。
  “阿鲤捉住我是要咬我吗?”
  南鲤穿鞋的动作一僵,忽然直起腰来,转头撩开床幔,动作丝滑没有半点伤春悲秋泪先流,她眼神如电朝床上看过去。
  就看到谢星柏披散着头发,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一件黑色的外袍,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手支着脑袋,斜躺在那儿,朝她看过来。
  他眉眼含春,带着旖旎的笑意,勾着人的蛊惑。
  谢星柏见南鲤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伸手就去捞她腰,“怎么了,短短两百四十九天不见,阿鲤就不认识我了?”
  南鲤被他捞进怀里,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去捏他脸。
  冰冰凉凉的,但触感是真的。
  谢星柏捉住她的手,舔了舔她的指尖,濡湿的舌头就这么扫过,令南鲤激起了久违的颤栗。
  南鲤反应过来,啪得一声拍掉了谢星柏的手,结果动作太大,扯掉他本来就松垮披在身上的外袍,她就感觉眼前一白,她再定睛一看——外袍下面,他什么都没穿。
  南鲤的视线扫了一眼,忽然感觉鼻子一热。
  谢星柏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南鲤的鼻子,“阿鲤湿了。”
  南鲤:“……”
  谢星柏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我说的是阿鲤的鼻子湿了。”
  南鲤看着他似乎要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含,脸立刻爆红,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指,赶紧使了一个清洁术:“谢星柏!!!”
  “我在呢。”他笑着任由她动作。
  南鲤顿了顿,忽然又喊了一声:“谢星柏。”
  南鲤定定看她一眼,抬手就去扯南鲤的衣带,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脖颈里。
  “我这不就在了么。”
  南鲤想去揪谢星柏的衣服,但发现没什么可揪,气恼地揪住了他两个点。
  谢星柏:“……”
  接着南鲤就感觉谢星柏的晋江忽然抬起了头,绝世宝剑猛地出鞘一般抵在她的腿边,不容小觑。
  南鲤:“……”
  谢星柏仰起了头,按着南鲤往自己脖子里,再开口的声音有些哑了,“阿鲤,咬我,以前的咬痕没了,再咬几口,重一点。”
  南鲤二话不说,恨恨地咬了下去,同时手上也用力一拧。
  她听见谢星柏闷哼一声,嘴里发出舒服的喟叹,当时就更用力一些,直到唇齿间尝到他熟悉的佛昙血香才罢口。
  南鲤忽然感觉他们好像从来没分开过,见了面和从前一样,就是这身体,也和从前一样熟悉。
  她嘬了嘬谢星柏脖子,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对于他的忽然出现竟然也不意外,就好像早知道他会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回来。
  南鲤忽然松开了手,往下滑去。
  谢星柏睁开半阖着的眼睛,按住了她肩,阻止她往下滑,倒抽口气,笑着说:“阿鲤独守空闺这么久,怎么能让阿鲤先咬我呢?”
  南鲤被他的手一捞,裙摆遮住了他的脸。
  床幔轻飘飘地全落了下来。
  窗户被风吹开了,热气融化了窗外树上的雪,雪水淅淅沥沥滴落下来,在静寂的夜色下异常清晰。
  ……
  南鲤觉得自己的意识沉沉浮浮,睁开眼看到谢星柏就在自己眼前,一如她许的愿望,身体健康,唇红齿白,终于不再是一副“我不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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