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褚璇玑在玉染跟前的样子，司凤心里有些堵，他无法同女子般与玉染娇声细语，只能看着别的女人对他心生好感。他无力阻止这一切，正如同他无力阻止自己想要靠近玉染一般。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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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男子，他只能做玉染的兄弟，却无法成为玉染终身相托的伴侣。看着褚璇玑笑容满面地同玉染说话，他嫉妒的发狂却也无力。
他有些羡慕，羡慕褚璇玑身为女子，羡慕她能同玉染娇声软语地说话，也嫉妒未来能够站在玉染身旁的那个女子。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清冷着声音，他强迫着自己不看玉染，他说完也不等众人的反应便起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玉染同璇玑不明所以，敏言却尴尬的好像窥探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的手拉了拉玲珑的衣袖，示意他们也可以离去了，毕竟玉染还需要休息。
褚磊等人倒是明白了点，从禹司凤刚才的神态来看分明就是在意玉染，这离泽宫也是个笑话了。不让弟子接触女子，却从不曾想过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越是制止反而越是疯狂。
这禹司凤……怕是魔障了，竟是对男子产生了念想。
东方清奇看了眼床上虚弱的如同白纸一般苍白着脸色的玉染，别有深意地一笑。这玉染细皮嫩肉的，若是同女子一般梳妆打扮，可不就同那女娇娥一般无二嘛，也怪不得人禹司凤对他心有所属了。
这一天，大家经历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也被人所共知。如——离泽宫禹司凤心系轩辕派玉染，这件事在长辈之间不胫而走，此后其他人知道此事，只得一声叹息，终究是少年人行少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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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染，你当时是不是很疼啊？”司凤给玉染上着药，一旁的璇玑在叽叽喳喳地同她说话。
“还好。”感觉到司凤的不对劲，她简短的两字也说的有点气虚。
“我真是没用，不会抓妖，还拖累你们。”璇玑听她说话的虚弱样子，自责不已。
爹爹同东方岛主已经启程回了少阳，红姑姑带着昊辰师兄上鹿台山视察有没有别的妖物。玲珑跟敏言拿着玉染当初从蛊雕头上掰下来的蛊雕角去倒腾据说可以让她能够闻了流泪的落泪香去了。
司凤拿着伤药给玉染敷药膏，据说还是司凤自己做的。只有她是最空闲的，帮不了什么忙，只会添乱。
“鹿台山上的水妖被抓住了！”从外面传来一声铜锣敲击的声音，也清楚了何事如此喧哗。
司凤听着外面纷纷扰扰的声音，将玉染上好药的手放到了一边，默默盖上药瓶盖。
从窗内看去，人声鼎沸，一辆囚车内关着水妖，正是那只在山洞里的鲛人。
“唉！这个不就是在山洞里的那个吗？”璇玑皱眉，红姑姑和昊辰师兄不是说水妖已经走了吗？怎么被抓住了？
“这个是鲛人。”玉染站在司凤的身旁，轻声解释给璇玑听。
“我听别人说，鲛人都特别擅长织布，还很会唱歌，听过他们唱歌的人都如痴如醉。他们虽然是妖，可是那个鲛人在山洞里好像对我们没有恶意，那他是坏人吗？”
“妖与妖不同，有的妖为了加快自己的修为，吸食别人的精元和血肉，所以才会害人。但鲛人生性善良，只会助人不会害人。”司凤一边将玉染扶着走向桌边，并让她坐下。一边同璇玑冷淡地解释着妖与妖的不同。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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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凤，你想救他？”玉染看着司凤的脸问他道。
“在鹿台山上作怪的是天狗和蛊雕，这只鲛人并未作恶。鲛人天性善良，而且没有攻击力，他是无辜的。”他转头同样一脸的坚定，是妖也有好坏之分，鲛人并未作恶。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妖啊……妖……不都是坏的吗？”璇玑疑惑了，从小她就被教育妖都是坏的，司凤的话却让她不解。
“妖和人一样，脾性各异，也有善恶之别，这鲛人本就不该死。”
“可……”
“璇玑，每个人在吃东西的时候，总归会难免的牙齿磕到或者咬到自己的舌头，难道你会因为你的一颗牙齿咬到了你的舌头而要把自己所有的牙齿都拔掉吗？”伸手摸摸璇玑的脑袋，睁着迷茫大眼的璇玑不过一会儿便想通了。她才不会因为一颗牙齿咬到自己而把自己的牙都拔了！
“万事万物的存在皆有缘法，不能因为部分坏的而以偏概全的否定一切。”
“玉染，我爹爹也说过这样的话！司凤，我和你一起去救那只鲛人吧。”
“不用，你帮我照顾好玉染便可，我一个人可以。”玉染一个人他也不放心。
“我也去，我可还不至于这么脆弱。而且，你既然是我认可的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兄弟有事，岂可不帮？”笑意染上了她的脸，也印在了他的心间。
“那我也去，我虽然不能帮你们什么忙，可是我可以给你们把风啊！而且玉染你身体刚刚好，我也不放心你跟着禹司凤乱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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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来到关押鲛人的破庙之时，只看到衙役们警惕地四处巡逻。
司凤同玉染配合默契地同时出手将衙役打昏了过去，顺利地打开了囚车。那囚车中的鲛人看到来人是他们，有些微愣住。
“出来吧，我们是来救你的。”玉染看着呆愣的鲛人说道。
鲛人这才放下心来，被司凤从囚车内抱了出来，两人刚打算离去。一伙黑衣人从天而降，黑衣人身上妖气浓郁，很明显来人都是妖。
“你先带他出去和璇玑汇合，这里我顶着！”玉染说罢手一伸，一把长剑出现在她手中，长剑剑身明亮，隐隐泛着白色光泽。剑光所到之处妖物尽皆化为飞灰而亡。
司凤见玉染出手游刃有余，便带着鲛人先行离去，不过一会儿功夫，在场妖物尽都被屠杀殆尽。
当司凤再次回到现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过去，只有空气中满满的妖气残存还在，证明这刚才有妖来过。
“我说过，我可没有那么娇弱。”爽朗一笑，玉染将剑收进空间同司凤说。
看着如此自信狡黠的玉染，司凤的竟是看的入了迷。玉染本就出色，真身为龙，即使并未成年却也并不妨碍他本身的出彩。
“对了，这里动静不小，一会儿楚长老她们就该寻着这妖气过来了，你把璇玑和那鲛人藏哪里了？”想起来动静不想，再不走就要被抓现行了。
“跟我来。”玉染跟着司凤来到了破庙的后面，此处是一面墙，只见司凤抬手一抹。场景突变，墙不见了，面前的场地更为宽广，璇玑扶着鲛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内。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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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离泽宫的障眼法，可以隐藏气息和身法，离开你太远我不放心。”他看着玉染轻声解释。
“我信你。”玉染转头微笑着同司凤说，刚才她让司凤先走，是因为相信他能够妥善安排好一切，也是因为相信他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妖物。
“玉染，司凤，他伤的太重了，我们要赶快带他去河边。”璇玑扶着鲛人一脸着急，在不快点让鲛人入水，他们就白忙活了。
河边，司凤扶着鲛人让他靠着自己，玉染一手靠着脸颊蹲在他身旁，璇玑蹲在他们对面。
看着鲛人一身的伤，璇玑有些不忍：“伤的好重，你疼不疼？”
鲛人并未回答，他只是微笑着看着璇玑不发一言，嘴角残存的血迹竟是让人觉得有一种柔弱美感。
“你，你笑什么呀？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们，我们认识吗？”璇玑疑惑地问鲛人。
鲛人笑了笑，微不可见地摇头开口：“我们这一世还不认识，但是现在我们认识了。”
“这一世还不认识，啧！这话的意思是说你们上一世认识？”玉染一听鲛人的话，顿时觉得自己聪明的脑袋瓜里又有了个小故事。
“你？你会说话？”显然璇玑并没有不知道玉染的想法，只是关注在鲛人会说话的点上。
倒是司凤有些疑问，为什么那些妖要抓鲛人？被抓了之后，鲛人又经历了什么？而他也这么问出了口。
“妖族聚集天墟堂，在找灵匙。”鲛人虚弱的开口。
“灵匙？”
“灵匙？被保存在四大门派的灵匙？这天墟堂这是想上天啊？一千多年了还不死心，这搞事儿的能力真是打不死。”显然，不同于司凤和璇玑，玉染是清楚灵匙是何物的。
“玉染，灵匙是什么东西？”璇玑皱眉问玉染。
“这事儿你管不了，回家你去问你爹就好了。司凤。你把这鲛人送水里去，再不送到水里，这鲛人就成死鱼了。”玉染起身同司凤说道，并未回答璇玑的困惑。
“你受伤太重了，应该尽快回到水里修养。你刚才说的事，我回去后会寄出匿名信通知五大修仙门派让他们提高警惕。”司凤低头同鲛人直言，如同玉染所说，这事儿他管不了，他能做的只是提醒五大派严加防备。
鲛人见司凤这样说，便点点头，他施法从水面凝聚起了一个水球，水球一入他的手便润养到了他全身。吸收了水球，鲛人如释重负，轻舒出一口气。
他纵身一跃入了水中，阳光下鲛人在水里游动，身形矫健，动作优美，引得璇玑不由看呆了。
鲛人重新露出水面，他落下一颗泪珠，凝结成了珍珠。珍珠从他的手心飞出，被送到了璇玑的面前。
“鲛人泪，这可是好东西，璇玑今天可是走了好运气了。”玉染笑着同璇玑解释，困惑褪去，璇玑惊奇地接过了珍珠。
她将珍珠拿在手中细细观察，却看不出来这鲛人泪珍珠有什么可以让玉染觉得是个好东西的样子。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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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羡慕玲珑有眼泪会哭吗？诺，将这鲛人泪含在你的嘴下，你就再也不用羡慕别人会哭了。你也是个会流眼泪的小姑娘了。”玉染笑着为璇玑解惑。
“真的吗？”璇玑一脸不敢置信，这小小一颗鲛人泪竟然还有这等功效。
“鲛人泪含在嘴下可落泪如雨，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司凤看了看玉染，转头同璇玑说。
“那我现在试试看！”璇玑说完便将鲛人泪放到了嘴里，她抽抽鼻子，酝酿了会儿，便有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滑落。她伸手接住这些眼泪，立马开心地举着沾湿了自己手心的右手伸到了玉染面前。
“太好了玉染！我真的流眼泪了！我哭了！我真的哭了！”她边说边抱住了玉染一个劲儿地说着。
“这是来自鲛人对你的感谢。”玉染拍拍璇玑的背，同她解释。
“谢谢你的鲛人泪！”璇玑退出了玉染的怀抱扬声同露在水面的鲛人道谢。
“褚璇玑，如果你还想找回你所有残缺的六识，还想拥有真正的眼泪，就去找那些碎片吧。”鲛人看着因为鲛人泪落泪而像自己感谢的璇玑，犹豫良久还是同她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什么碎片？”璇玑疑惑地问他。
“万劫八荒镜的碎片，万劫八荒镜乃是天界西王母的仙器，能看透万事万物的所有来源。那万劫八荒镜被西王母失手打碎四散人间，找齐碎片你就可以找回你完整的六识。”
“碎片？镜子？万劫八荒镜？是不是这块？”玉染听了一耳朵，不过却抓住了重点，这个镜子打碎成了碎片，她手上可不就有一块镜子碎片嘛！
她从芥子空间内拿出那块来自于少阳秘境的碎片，递给了璇玑。璇玑将碎片拿在手里，她的眼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她有些踉跄，摇了摇头，眼瞳之中闪过一片蓝光。
玉染扶住了有些步履踉跄的璇玑，她回神有些迷茫地看向玉染低低的开口：“玉染？”
看着璇玑稍纵即逝的蓝色光芒，玉染不确定这会儿璇玑怎么样，但却在等，等璇玑缓过神来。
“谢谢。”璇玑回过神，低声同玉染道谢，她将碎片还给了玉染，手中蓝色光芒就像粉末一般覆盖了她的手掌。她伸出另一只手拍了几拍才将那些蓝色光芒从手上拍掉。
“只有万劫八荒镜的碎片才能如此，而且不光如此，集齐碎片你就会知道你到底是谁。”鲛人看着全程，肯定了这块碎片就是万劫八荒镜的碎片。
“我是谁？我就是褚璇玑啊！我还能是谁？”
“你是你，又不全是你，也许一切都不知道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只是命运使然。褚璇玑！祝你好运，也许我们以后还能再见的！”鲛人说完便入水离去了，只留下满腹疑问的璇玑还在想他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玉染，他能回到海里吗？对了玉染，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啊？”想不通鲛人的话，对于璇玑来说那些太过复杂了，而她却太过简单。
“大海？嗯……我也没去过，我娘亲倒是在海里长大的，可我自小就没见过海。对了司凤，我记得离泽宫就是在海边的对吗？”玉染也没见过大海，哥哥们倒是去过海里见过了母族的亲人。
“嗯。”司凤语气有些冷淡地回复。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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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染，那我们下次可以去离泽宫找司凤好吗？”璇玑一听司凤的回答，开心地拉着玉染的手同她说道。
“不好！”玉染皱眉拒绝，听到玉染的拒绝，司凤的心忍不住的抽痛，他竟是都不愿去离泽宫找他叙旧？
强忍着心痛，司凤淡淡地开口：“离泽宫不许女子入内。”
“那个……我三哥最近想吃海鲜，整日里往海里跑……我是偷溜出来的。万一被我三哥知道我偷溜出来还跑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我会被打断腿的！”听了玉染的解释，司凤的心里稍微好受了点，至少玉染同他解释了，而不是不愿去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