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安慰完自己,女生抬起脸,企图补救:“顾总,您听我解释——”
池岁出声打断。
“羡礼哥哥,我好难受。”
少女扬起一张小脸,眼眸水润,声音凄呛,“我是不是要死了。”
众人:“……”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我大抵是病情加重了。”池岁险些站不稳。
她看向对面的女生,似是无意提起:“急需一张八百字的道歉书才能缓解痛苦。”
顾羡礼跟着抬眸,看向对面。
“这位小姐,”他嗓音冷淡,护短意味十足,“麻烦给我们个解决方案。”
“是道歉,还是说,”
他低笑,抬眼,“我亲自带人去贵公司谈?”
在场的都不傻。
能让顾羡礼做到后者的地步,那已经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了。
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
男人的笑意格外凉薄,不少人平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池岁眼中含泪:“不,没关系的。”
“这都是我的错。”少女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我不该让这位姐姐手里的红酒出现在我的高定礼服上的,是我让她不开心了。”
有几个字眼被池岁咬的很重。
表面上说都是她的错,可大家都有耳朵,听得出是谁的问题。
“不用在意我。”
她一句话说的轻飘飘,丝毫不心疼:“不过是一件区区十几万欧元的裙子罢了。”
“没关系的。”
池岁指尖攥着裙摆,“我自己一个人去哭一会就好了。”
能让顾羡礼这般毫无底线的护着,那女生不傻,也猜出这是谁了。
上流圈子私下盛传,跟顾羡礼一起长大的。
——池岁。
女生咬着唇,也自知自己闯了大祸。
不过是一句道歉而已,总比牵连家里人要好。
在内心强烈的挣扎之下,女生在今晚事件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归根出自己的错误,恭敬道歉。
池岁简直都想拿手机录下来。
她满意了。
今晚的顾狗格外撩人呜呜呜。
比直接丢张卡给她,让她去随便刷还要撩人。
末了,女生看向对面的男人:“顾总,我可以走了吗?”
“问她。”顾羡礼轻晃了下手中的高脚杯,眼都未抬,嗓音冷淡。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她”值得是谁。
女生深吸一口气,看向顾羡礼身后的池岁,语气不太情愿:“……我可以走了吗?”
池岁探出脑袋。
池岁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道歉。
赔裙子价钱的什么无所谓,她又不是缺这一两条,也不是买不起。
现在得到了道歉,也不想过多为难。
她眨眨眼:“走吧。”
……
大厅这一处重回安静。
顾羡礼微微侧身,眼眸轻垂了下,看向身后眼中含泪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