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来不及管顾羡礼了,因为打过去的电话已经被对面接通。
“……喂,芊芊。”
听她有气无力的,姚芊芊奇怪,“你干嘛呢?”
池岁细细喘着气,“刚睡醒。”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的同时,那只搭在她腰上骨感分明,根根修长的手,就已经变得不安分了。
池岁呼吸一滞。
顺着她的腰线往下,顾羡礼找到那颗“草莓”按压,碾弄。
池岁抓着顾羡礼衬衫的手收紧,指尖用力到泛白。
她娇哼出声,眼眶再度溢满泪水。
正打着电话,问出来的话都变得破碎不堪,“你,你,有什么,事儿吗?”
想起正事,姚芊芊也不去想池岁话里的真实程度。
更是没注意她的不对劲。
姚芊芊答应了声,“就是吧,我回去想了好久,甚至就连我们以前抄作业的课本都翻出来了,一个个去找顾羡礼的字迹比对。”
“寺庙那个许愿条就是他的字!”
闻言,顾羡礼一顿。
池岁手里的手机被他拿过去,顾羡礼眼眸轻眯了下。
“呜呜呜我太激动了,”姚芊芊继续开口,“总之,我不能容忍你不知道这件事!”
姚芊芊后知后觉:
“不过,你怎么回事啊,连自己男朋友写的字都不认识?”
自己挖坑自己跳下去。
池岁现在后悔死了,当时为什么不承认,惹得人家自己去扒字迹。
然后,又在这个场面下,被当事人撞破。
等不到回应,姚芊芊“喂喂喂”了几声,电话却被顾羡礼挂断,顺手关了机。
顾羡礼没说,池岁也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还通着话,只能咬住指尖,不敢发出声响。
把手机丢到一旁,顾羡礼靠近,在她脸侧停留,哑着声,“说话。”
热气扑洒在耳际。
唇齿湿润,耳垂被男人轻轻舔吮而过。
“她问你呢,”
顾羡礼重复一遍那句话,低声,催促,“怎么连自己男朋友的字都不认识?”
池岁想推开他,“你,你先别动。”
“忍着,”昏暗的卧室内,影影绰绰勾出他硬挺的眉骨,嗓音恰似高山寒月染了尘埃,坠落,“长长记性。”
长什么记性?
她哪里又做错了,惹得顾总不高兴了。
是因为看到许愿条不告诉他?要不就是因为认不出他的字?
池岁想开了。
归根结底就是这狗男人衣冠禽兽,没有别的理由,只是想变着法儿的折腾她而已。
少女水润的眼眸眨都不眨,直勾勾盯着他看。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见顾羡礼艺术品似的手上,沾染了“草莓”的汁液,骨骼突出,根根分明,黏腻不堪。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
他抽了张纸,抵着指骨,慢条斯理擦干净。
拉开一旁的抽屉,顾羡礼从里面拿出小盒子,抽了个袋子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羡礼又靠了过来。
沉稳干净的木质气息中,夹杂着四周的旖旎暧昧。
一瞬间清晰不明,惹人遐想。
他面色平淡,语意未明,“什么时候看到的,嗯?”
池岁思绪放空,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