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年:“……”
不是。
让你叫你还就真叫啊。
真是气死他了。
顾羡礼眉梢轻抬,淡声回应,“嗯。”
末了,他又说。
“再见。”
池砚年:“……”
不是。
池岁叫了就算了吧,他不计较,但是顾羡礼这狗东西又瞎搭理什么。
真真真真是气死气死气死气死他了。
气的想吐。
他就不应该多那句嘴。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气人,且都是气他的。
烦死了。
池砚年冷笑了一声,看都没看顾羡礼一眼,径直带着池岁下楼到停车位上,拉开车门让她先上去。
上车后,池砚年没急着开车。
池砚年伸手,从副驾驶上拿过那个礼品袋,朝后座上丢过去。
池岁接过,看了眼纸袋上面印有的的logo样式。
按照这个大小来看,应该是条项链。
“哥哥,”池岁一边拆开袋子,一边问,“这是送我的吗?”
随着很轻地一声,盒子被打开。
确实是条项链。
而且还是Z牌夏季最新款,很难抢的那一条。
与此同时,池砚年顺着后视镜看她,语气却冷冷,“路上捡的。”
池岁把项链拿出来,对着太阳光照了下钻石的光。
浅绿色的钻石切面在光线下耀眼万分,再然后,池岁又听到池砚年很没有感情的语调。
他说。
“本来想丢垃圾桶的,但想了想呢,还是给你吧。”
池岁:“?”
要不是看手里这条项链是最新款,而且又贵又难抢,池岁已经把项链丢过去砸他了。
算了。
看在项链的面子上,她不生气。
-
回了春江别苑,池砚年就让园丁把别墅大门锁上了。
池砚年不让她出去。
池岁也懒得去花园,嫌太阳大,干脆就躲在卧室里,靠在藤质吊椅上,无所事事地翻着书。
她心思不在上面,越看越觉得烦。
把书丢到腿边的绒毛地毯上没多久,池岁接到了林瑾的电话。
在外面旅游了那么久,林瑾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闺女:“岁岁,你吃饭没?”
不等池岁回答,林瑾又问。
“昨天的晚宴怎么样?还算顺利吧?”
池岁坐在吊椅上,脑袋靠在一旁,低头把玩着美甲,“不怎么样,我不喜欢。”
就因为一个破晚宴,她那条十几万欧元的高定裙子报废了。
布料特殊,本来就不好洗。
更何况还是那么大一片红酒酒渍。
池岁当晚就把它丢了。
“这不是事出突然吗,妈妈也不想让你去的呀。”听她语气不好,林瑾顺着她的话说,“不过没事,以后不愿意去就不去了,反正你哥哥快回国了,交给他处理就是。”